第6章 入梦（2/2）

莫凡看向扇灵，意思是问她，到底需要什么准备。

扇灵道：“需要闭上眼睛睡觉。”

莫凡：“……”这个，他随时都能做到。

总之，焚香是省了。洗完澡，莫凡回到房间，看到扇灵在房间里飞来飞去，而本该在隔壁睡觉的某人正撅着屁股露着半截腰赖在床中间玩手机。莫凡瞟了几眼，不动声色地关灯、上床、睡觉。

夜里莫凡果然觉得今天睡得非常累，明知道自己在做梦，却又醒不过来。仿佛穿过一片白茫茫的云，莫凡回到了高考那天早上。

他用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看着自己骑着单车叼着一带牛奶急急忙忙从家里往学校赶。因为继母的儿子乱动他的文具，导致他少了一支涂卡铅笔。翻箱倒柜找出一只新的铅笔又削好之后，时间便有些紧迫。

决定抄近道的莫凡，拐进了那条因为沙石遍地，还有一条臭水沟的小路。前方竟然也有一个女孩在急匆匆往学校跑，还穿着和自己同样的校服。突然，那女生尖叫一声停在了路上。旁边巷子里循着声音钻出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杀马特男孩，拦住了女生的去路。

莫凡看看时间，本想掉头从旁边的胡同里绕过去，后面却传来了女孩的哭声。回头看，有两个人的手还隔着校服在女孩儿的肩膀上摸来摸去。莫凡一咬牙，在旁边随手捡了一条棍子，骑着单车冲了过去。

他丢下自行车，挥着棍子一通乱舞，一时间吓到了那几个小混混。莫凡喊了一声快跑，那女生见状，飞也似地逃了。

莫凡一步步向后退着，寻找时机逃走，脚下却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竟是一只被打断了四肢，皮肉外翻的小猫。他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脑袋后面却突然被人焖了一棍，他倒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原来这就是那个女生尖叫的原因吗，它生前该经受了多少痛苦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