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黑熊08（2/2）

“那你没杀人，你怎么一见我们就跑啊？”戚苗苗问他。

“我知道我那个爸死了，可是现在网上不是有那种说警察破不了案子容易找人顶包吗，我当然害怕了....”李贺眼摸摸自己的鼻子说。

束领毫无征兆“啪”的拍了一下桌子。

李贺吓了一跳，旁边戚苗苗也被吓的一抖。

“吓死我了，我说我说！”李贺坐直了吊儿郎当的身体。

“我在药厂上班，一替一个月的倒班上，上个月我上夜班的时候从原料库里偷拿药材出去卖，被另一个生产线上的人发现了，今天你们一找我，我以为他向工厂告发我，工厂报警抓我呢，我可不见了你们就得跑。”李贺低声交代。

“偷了多少”束领看着他问。

“没多少啊，就那一回！”李贺狡辩。

“偷了多少”又问了一遍。

“真没多少.....有个四五回吧，卖了.....不到一万块钱，真的”李贺说完还认真得点点了头。。

“这个事先放一放，你说一说养父的事情”束领揉了一把自己的后脑勺，顺势往椅背上靠了靠。

“他怎么死的我是真不知道，我还是听之前邻居的亲戚说的呢，我跟他很久没有过联系了，好几年前我就从他那离开了”。李贺捏着桌子上的杯子，说起李栓就像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以前打我你们知道吗？这么粗的棍子，往我身上抡，喝了酒就打”李贺用两只手圈了一个圆。

“我虽然恨他，可是我不至于杀了他，我当年走就没打算回去，也不会管他死活。后来我没什么地方去，就跟着我亲爸那边的一个表叔在砖厂做砖头，我那会虽然很累，可是我很开心，不会挨打就很开心。”

此时说这话的李贺好像褪去了那一身小混子的模样，显得像个成熟得少年。

“打你有什么原因吗，比如你做错了事情什么的”戚苗苗小心的问了一句。

“打人哪有什么理由，我是他抱来的，我跟他训练的那些动物是一样的，看不顺眼就打一顿，东西没拿稳打一顿，自行车不小心被风吹倒了也会按着我先打一顿，这些你问我要理由，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回答你，因为我也不知道”。

李贺说完把头扭到一边。

“你说李栓训练的动物，是指他当时工作的悠悠马戏团吗？”束领抓住重点问他。

“就咱们市里那个马戏团啊，不就那么一个吗？”李贺随口说了一下。

又想了一下：“好像跟隔了两条街的动物园也挺熟的。

“哪种程度的熟？”束领问。

“他爱喝酒，酒友很多，以前他老请人来家里喝酒，经常过来的有几个说自己是在动物园上班啊”。李贺对他们讲。

束领把手里的笔记本给戚苗苗：“你再问问他，我去找一下万队”。

束领出了审讯室回到办公室没见着万清和，只有焦博歪着头呈九十度一动不动的盯着屏幕。

焦博听见有人的声音赶紧说：“万队，你来看一下这是什么”。

束领走过去：“怎么了，看什么”。

焦博知道自己认错了忙扭头看见是束领于是说：“副队，你来看一下”。

“啧，这是不是一只动物的脚，你看这，露了一点”。焦博指着屏幕上。

“好像是一只长毛的，不过这也不像猫的，这是什么啊，还有别的镜头拍到吗？”束领也歪了头看。

“没有，就这一帧，闪过去就没有了”焦博点一下鼠标，缩小了一下画面。

束领站在焦博身后问他：“万队呢？怎么不见”。

“在会议室呢，一早把自己关进去，我不知道他在干嘛”。焦博看了会议室一眼对站着的束领说。

束领拍了拍焦博的背：“那你跟我来，咱们去一趟马戏团”。

焦博记录好视频进度，关了电脑屏幕跟着束领出了门。

车子一直跟着一辆旅游大巴车，等好容易到了马戏团焦博看了看时间一路上堵了四十多分钟。

走进马戏团里面，一眼望去，房子被刷成粉色的墙，红白相间的瓦尖尖的屋顶很梦幻。

每个游客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园内有穿着小丑戏服画着小丑妆的工作人员给路过的孩子们发气球。

焦博被来往的人撞了一下，跟束领走散了一些。

等他找到束领的时候，束领捏着两张票给了他一张。

两人排队进了演出馆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舞台上还拉着厚厚的幕布。

由于他们进来的比较早，外面还有很多检票的人陆陆续续走进来。

没一会旁边坐过来一个妈妈抱着五六岁的小朋友，孩子不小心踢到了焦博一下，孩子妈妈忙对他道歉。

焦博朝她笑了笑表示没关系，等孩子妈妈坐定了才往前伸了伸刚才往后缩的腿。

红色的幕布缓缓拉开，背景音乐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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