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相（1/2）

（28）奸相

慕容黎归国回宫，踏进松德殿那一刻，身上衣服装扮未变，气势却已大改，浅红一身的衣、束得不甚高的发髻，衬出的已不再是那个温润平和寂寂清冷的旁支小侯爷，而是威严的瑶光王慕容黎。

阿煦不在这里，不过将奏折分类整理好了放在桌上，方便他回来了批阅。

“来人，研磨。”

马上就有内侍进来伺候做事，还有乖觉的已经去太尉府请煦公子了。

晚上，内侍将林煦接进宫，两人就着和谈的情形吃了晚饭。除了话题有些惊风动雨之外，一室明烛，一桌小菜，就像小别夫妻一般无二。

和谈之时，慕容黎一言一行都得符合王室旁支透明人的形象，除了赵相从明着的渠道传回的消息，他从未私下传信，尤其被公孙钤注意到之后更是行动受限，许多信息两人现在都还没交换。王上、赵相这一走，大事都要林煦决断，忙得昏天黑地，现在慕容黎回来免不了就要累上三天三夜。

“飞鸿院那帮人干什么吃的，连传个消息的本事都没有。”

慕容黎十分受用阿煦为他骂人，一笑：“赵相之抠门你又不是不知道，除非现在再挖出一座金矿来，否则他是绝对不会松手漏钱给飞鸿院的。带去的人全被派去刺探天璇的消息了。”

“和谈是假，两国心照不宣，又能刺探来什么消息？听说那公孙钤久负盛名却不得重用，这次派他来天璇大概也真心就是做个面子。”

慕容黎闻言摇头，分析道：“这倒不会，天璇可能没我们想得那样不重视公孙钤。咱们和谈人员的名单都是早就定好了的，我们派的是一国之相，那陵光就算再厌烦跟我们打交道也会派相当之人出席，可见公孙钤必定已经在天璇朝堂上占了一席之地；而且公孙钤一天到晚都在别馆忙于公务，要是真的不受重视哪来那么多事务？且公孙钤非凡俗之辈，就算陵光一叶障目，魏玹辰却一定很重视他。此人大才，他的用处，不在天璇一国之内，可惜。”

然而这个人，又绝不会如仲堃仪一般另行择主，他一日是天璇臣，就终身是天璇臣。

林煦稍稍倒不吃惊他如此欣赏一个人，不同于对仲堃仪称斤论两地估量价值，而是夹入感情，欣赏可惜。“那王上以为，公孙钤和谈之后会如何出手？”

慕容黎敏锐地察觉到他称呼的变化，一时根本不知什么地方说错了，沉吟片刻马上抛开话题：“我只是欣赏他有几分才干，觉得可惜而已。”

林煦一挑眉：“我有问你对他有没有别的心思？”

我——再辩解就是自作多情，不辩解如何安心。早知道我干什么自作聪明。

“你觉得和谈之后天璇会做什么？”

慕容黎道：“飞鸿院查到，公孙钤是天璇出兵要逛之前就入丞相府做幕僚的，却没查到他参言朝政之事，你觉得他那段时间在做什么？”

“你是说……”林煦也吃了一惊，“他替魏玹辰做暗中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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