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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狐妖想做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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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九是只狐狸,一只修行了九千多年的九尾妖狐。三百五十多年前,他不知梦见了什么,一夜之间改修人道。自上古神祖凤凰开天辟地以来,妖修人道无非两种情况,一是动了凡心,二便是想寻个修仙的捷径。毕竟妖修仙道要历九劫,万年才能成事,人修仙道只需千年,脱了凡胎羽化飞升即可。妖修人道也不过三五百年功夫,如此算来不消两千年便可成事。只无奈人道难修,古今成事者也无一二。

妖修人道,要自修灵智,再抛却前尘修为,从个凡人再行修仙,多少灵妖精怪败给了红尘滚滚,成人之时,便再也不想修仙了。故而那些动了凡心的小妖大约都是寻张人皮披上,再或者寻个活人附体,厉害些的便用妖术变形幻化。

因此似狐九这般距成仙只有一步之遥的老妖改修人道的真可谓多此一举,一旦失利毁的便是小一万年的道行,实在是暴殄天物。

狐九修人道有个师父,是只修行九千年整的老孔雀,凡间俗名孔少卿。据他所言,他是神祖凤凰八杆子打不着的一门亲戚,若是问起他与神祖凤凰的渊源他可讲上三天三夜。

孔雀比狐早了几十年走向人间,算是老妖做人的前辈。

四百年前,孔雀洞府跟前倒了一位姑娘,他好意上前相救,谁料那姑娘一见孔雀真身,吓得昏死过去。一向在妖界自诩容貌第一的他大受打击。

从那日起,孔雀按着几幅人间寻得的美人画像给自己创了个人形。若再有凡人经过他便摇身一变,凡人果然不再怕他。

于是,孔雀去了人间。尝了人间的酒,也尝了人间的姑娘。

从此流连忘返。

有妖断言,狐九想做人是听了孔雀的游说。至于为何他不幻化,而是直接改修人道便不得而知了。

“若想在人间纵横潇洒,容颜二字最为紧要。世人见你生的好看,你错便也是对的。比如你那个五世曾孙妲己,不就是披了张顶好看的人皮才助女娲成事的?”

这话,是孔雀在青丘酩酊大醉时说的。

然,狐九奉为真理。

三百多年来,狐九没日没夜苦心钻研,捏了张男女通吃绝世无双的脸。

那脸是个人间十七八岁的翩翩少年,清秀俊逸,放荡不羁。狐九真身是只火狐,做了人后也喜着一身玄色的衣袍,像是夕阳西落后天边的颜色。游戏人间三百多年,有许多人爱极了他这一身赤红,恨不得将他捧入云霄。

狐九凭着这张脸曾在人间登科入仕,也曾富可敌国,真可谓是顺风顺水。

至于什么人性大道,人伦情理,他从未考虑。

莺时花开,人间入春之时。狐九难得抛了他人间那三十二个红颜知己前往南山,去与孔雀吃酒。待他到时,南山府中只剩两只负责洒扫传信的小雀。

“九尊,师父往天界去了一桩旧事,让您等他几日。”两只雀儿化了人身,恭恭敬敬的与狐九鞠了一躬。

“他知我要来,为何还走?”

两只雀童对视一眼,又深深鞠了一躬,道:“师父说他这事太急,不得不走,还说天界的上仙司命有言,您这几日有劫,让您暂居彩羽洞内避劫。”

狐九耸耸肩,大步进了洞府,毫不客气的寻了个舒舒服服的石台一歪,一手执一把雀翎扇,一手抓一坛天界特有的琼浆自娱自乐起来。

雀童口中的旧事,狐九知道一二。

天上地下能让孔雀记挂的除了他,便只有天帝容乾了。

大约十八年前,孔雀曾与他提起一句:“找了三百年,容乾要的东西总算有了个合适的。”

孔雀说这话时带着一脸的欣慰释然,像个人间嫁女的老父亲。看得狐九一阵恶寒。

那容乾是神祖凤凰创世所留之上古大神之后,生来便可执掌乾坤。主宰天界八千余载,太平无事。

六千年前,容乾,孔雀与他曾是一齐在凤凰座下听讲的学友,一齐在昆仑穹顶之上混过好一段日子。容乾不比那些上古老神,从不觉得妖怪低神一等。

狐九想着这些旧事,琼浆熏的双颊发烫,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彩羽洞中等人的日子并不好过,醉了醒醒了醉的只挨过了两三日,孔雀走前留下的话含糊不清,一不知劫数为何,二不知避几日,如此浑浑噩噩,岂不如坐牢一般?

狐九如是想着,一骨碌翻身坐起,看了看门前两只盘旋的雀童,忽然间心生一计。

“你们师父都到了山口,怎么还不去迎迎?”狐九信口编了一句,支开两雀。

待雀童飞走,狐九双眼一转,指捻莲花,口中念念有词,砖地正中一股旋风盘旋而起,一只古旧的幡旗从风中现身。那旗子白底红边,骨文篆字写着“招妖”二字,细看之下,暗纹之上印着许许多多说不清的符文咒语。

狐九长袖一挥那旗子稳稳落入手中,顺势颠颠分量,喃喃自语道:“只去山巅走一遭,不算破戒,不会遭劫罢。”

说话间,狐九纵身踏云,一步两步便上了山巅。

山巅入云,狐九立在最高处,一臂前伸张开手掌,晃妖幡在其手中越长越大,长袍兜风沙沙作响,顷刻之间天空色变,黑雾之中时不时便蹦出几个小妖。

一个个活蹦乱跳叽叽喳喳的唤着狐九的尊称。

狐九在山巅之上与那些小妖饮酒斗牌,划拳行令,载歌载舞玩儿的不亦乐乎。白日招妖,夜晚寻乐,一批去了便再招一批。如此一来**日,狐九的酒便不曾醒过。

“仙君,南山异动之处便是这里了。”

不知过了多久,狐九耳边忽然响起了几个男子的对话。

浑然惊起之时,他四周哪里还有那些徒子徒孙,有的只是几个白衣飘飘,臂挎浮尘,神仙装扮的道士。

晃妖幡安安静静的压在他的身下。

九日前,狐九上山寻乐招得群魔乱舞,本与凡间毫不相干,只是他忘了那群飞禽走兽的叫声骇人,惹得方圆百里村镇无法安眠,人心惶惶。

察觉异动后,昆仑四方山仙宗门主宇文渊亲率弟子出山。

仙宗一族,本是生在昆仑穹顶之下的一族凡人,复姓宇文。因昆仑境内地气有灵因此世代修仙。三百年前仙宗一族第一任门主宇文述飞升羽化,消息不胫而走,天下修道之人趋之若鹜。二世门主宇文铎至此广开山门,只要一心向道之人便可上山修行,且男女不忌,老幼不忌。这位门主并未挨过飞升时的天劫,灰飞烟灭了。三世门主宇文渊,据说是千年来仙宗一门最有仙缘的一个,不但道法高深,且心存大善。自他统领仙宗后,便教导门徒们不可一味闭门修炼,千百年来修仙者众多,羽化飞升的寥寥无几,与其一门心思的追求成仙,不如凭借道法四方平乱,斩妖除魔,护得人间安宁。世人感念其恩便尊称其号为紫阳仙君。其弟宇文濯为丹阳仙君。

南山的异响惊动了昆仑,一行人寻踪觅迹到了山巅,只见到一个睡的四仰八叉的狐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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