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2）

真是令人悲伤，但是这就是事实。

“这个语气，你是莱顿吧。”诺伊斯转眼就变了脸色，惊讶地看了眼赛文肩上的小黑猫，“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真有意思，谁干的，让我也学学这招。”

“就你这样子，顶着个猫脸跟在赛文身边，真可笑。”

“莱顿是我的哥哥。”赛文冷漠地看着他，有些不太能够理解他的情绪。不明白归不明白，该护着的先护着再说。

“莱顿莱顿莱顿……他有什么好的，整整五十年他只陪过你五天，你的眼里为什么只能看到他的……你看看我啊！”绝望、痛苦、折磨，轰然放大的情绪让旁边的几个普通人有些受不住，赛文却依然站在那里，一点反应也没有。

“如无意外，我的寿命会很长。”赛文皱了皱眉，抬手点点下颚，“你是个人类，永远不可能活到我死的时候——哪怕是个鬼，也一样。”

是的，他不是人类。

虽然不明白他的原种族是什么，但是他始终不是人类。他感知得到人类的情绪，却无法共情，千年万年的寿命，却无法有人与共。他也许该庆幸他有个哥哥，不过也无所谓了。

“无论如何，我也想待在你的身边……”诺伊斯悲伤地说道，“哪怕……哪怕只是做一个……”他突然脸红了起来，畅想起了美好生活。

“他在想什么……”奥斯瞅了瞅嘴角，无话可说，这不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完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琼突然说道。

同时，莱顿暴起，三个瞬发魔法扔到诺伊斯脸上，生气地冷哼一声。

“白日做梦。”

诺伊斯立起盾，不过还是晚了一步，挨了一身冰箭。

他扔掉盾，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冰渣子，也从痴汉的状态脱离出来，正经对付莱顿。只是莱顿身后站的就是赛文，根本就不能用魔法对他下手。

“算了，莱顿。”赛文把黑猫抱了起来，“带他离开就是了。”

“为什么？”

“啊，无论赛文记不记得我，都是个大好人哪。”诺伊斯笑道，他把周围的一切都还原回原来的模样，还点上了灯。

“你们来黑森林是做什么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诺伊斯说道，声音还保持着欢乐的调子。

“我们是来找封印柱的……”罗丽娅对他们的来历娓娓道来，知无不言。

“这么无趣的事情，你也会加入吗？”诺伊斯问赛文，“拯救世界可不是你的画风啊，再怎么着也是毁灭世界比较适合你吧。”

“那是适合你吧。”帕纳驳回，赛文在他们的印象里一直是个很温柔的人，无论怎么说也不可能去干那样的事情。

赛文只是弯唇笑笑，不发一言。这趟旅程不是他的意思，是莱顿的决定。他只好陪着他一起了。

“所以你知道封印柱在哪里有吗？”罗丽娅问道。

“这附近有两三个吧，再远一点就不知道了，你们从碧姬那边过来的话我估摸着你们已经搞定了一个了。”诺伊斯回忆到，“一个在地表，不过是在吸血鬼古堡那边——而且还是在古堡里面，奇怪。还有一根在地牢里，那里关押着一切穷凶极恶的人。”

“古堡挺好找的，不过地牢就难了。”诺伊斯笑道，“我也找不到它在哪呢，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莱顿确定了诺伊斯没有价值之后，直接把他变成了布偶娃娃，扔给了琼。希望净化之力能让他早日升天吧。

雨逐渐停了下来，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已经很明确了——又是一个古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