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不嫌弃(1/2)
阿尼教在武林中虽说不上臭名昭著,但也没什么好名声,曾助荒地难民向京求援,却也曾为朝廷平压因抗议频频涨税的商贾;一面游说各路江湖人马“民不与官斗”,一面却沦为朝廷的走狗。江湖上不论是威名显赫的门派、大宗,还是偷摸打诨的无名小辈,一听阿尼教,要么嗤之以鼻,要么恨之入骨。
两面三刀,出尔反尔、背信弃义,诸如这般不堪的标签均贴在阿尼教教主的脸上。除陵自接任以来,被拿出去当过不少次靶子,譬如被长老甚至某些堂主随意使唤,顶着阿尼教教主的头衔,让他公然叫嚣些硬气门派,或是谁不服朝廷政策便取谁首级;又譬如这次,不知要生擒自己做什么,若是让那些热血的江湖“好汉”得知这个教主只是个傀儡,不知又会如何问罪阿尼教。不过他们定是认为“擒贼先擒王”,觉得杀了教主这教便涣散不成军了罢。
阿诚懵懵乎乎地听着,虽然不是很懂,但他还是很乖巧地没打岔,因为他听到了熟悉的字眼——阿尼教。除陵拘谨地坐着,一边述说自己并不全晓的“内情”,一边又害怕地观察阿诚的反应,担心他会不会因此疏远自己。毕竟,这是多么令人不齿的身份。
“大哥没想过逃跑吗?”就像自己之前在罗宅那样。
对于阿诚天真的问话,除陵既无奈又好笑,摇摇头道:“逃不了的,除非……”阿诚听到这句眼中略带亮光,期待地等着他说出后面的话,除陵不忍心告诉他,又转移话题,反问阿诚道:“你听我说了这么多,难道不怪我欺瞒你?或是……”嫌弃?他没敢说出最后那两个字,因为他才是最怕的人,怕阿诚真的疏远,可这又是自己选择坦诚的。
阿诚并不抵触除陵之前的欺骗,因为自己也对对方隐瞒了很多,相比之下,自己现在还不如除陵坦诚,他虽说有些愚钝,不过有时候也挺机灵的,譬如他还听到别的:“那大哥的真名呢?”既然除陵是地牢代称,阿诚便不想再以此称呼他,还有,哪有人愿意把自己待了十几年的地牢当做自己的名字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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