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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一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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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乎自己的身子,也不在乎我怎么想?

顾夜亭手上的力道加重,顾骓觉得难受,挣扎着要逃开。这更加刺激了暴怒的男人,扯过他的身子,二话不说咬上去!

他咬得那么重,牙齿破开皮肉,在顾骓颈窝处留下一个血淋淋的牙印,这具无暇的身体终于有了伤痕。

顾骓捂着伤口,难以置信地看着这条疯狗。

顾夜亭在他的身体上烙下自己的印记,妒火犹在燃烧,手指如铁钳陷进顾骓的肩膀,咬牙切齿道:“你是我的!我只许你和我在一起!你凭什么和别人在一起!”

“什么一起?”顾骓仍然不在状态,吃了亏也不还手,仿佛不清楚自己被咬的原因。“我是去看暮烟姑娘跳舞,老刘头店里的人说她是这世上最好的舞姬,所有路过雁回城的商人都会去看她跳舞。”

“跳舞?”顾夜亭手上泄了劲,想到顾骓从未有过任何不良嗜好,惊觉今天可能又闯祸错怪了人,姿态立马软下来,小心的问他:“就看跳舞?”

“嗯。”顾骓道,吃痛皱眉的表情看得人心里发痒,又道:“暮烟姑娘是胡姬,肤白胜雪,银发碧眼,舞跳得真好。”

“下次要带你去么?”他并不计较顾夜亭咬伤他,想起刚才他还吵着要一起去老刘头店里吃面条,于是也邀请他下次一起去看暮烟姑娘跳舞。

“咳……”皇上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对顾骓天真的邀约不知该作何回答。理亏的抚上顾骓的伤口,捋开那人的手,用自己的袖口轻轻擦拭上面的血迹。

“少康,对不起。”他心中后悔又酸涩,诚挚的道歉。

“没事,”顾骓轻轻摇头,“现在不疼了。”

我受过那么多伤,这个不算什么。

顾夜亭却突然将人搂进怀里,力道之大,扯得另一边肩膀的刀伤也疼得紧。他炙热的唇轻轻啃着顾骓颈窝的伤,又顺着脖子巡浚到耳根,翻来覆去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真的不疼了。”顾骓不敢对伤员乱来,只能乖乖任他抱着,小声的争辩。

“不止这个,”顾夜亭的悔意排山倒海而来,确实不像只为这个牙印,他哽咽着说出口:“少康,之前我成婚的事情,对不起……”

既然你曾喜欢我,那么我成婚时,你一定也体会过心痛得要死过去的心情。

可是对不起,这个我不能还给你。一天也不行,一晚也不行。

我只许你同我在一起。

翌日,日上三竿。

顾骓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起。顾夜亭正倚在桌前翻折子,听见动静,抬眼看着他醒来的模样。顾骓脖子上的牙印在领口处若隐若现,印在皇上眼底,心里一半愧疚,一半得意。

皇上勤政,出巡时政务也未落下。他因受伤耽误了几天,至今日起,再也坐不住,又开始处理这几日堆积的折子。

顾夜亭看着顾骓自己跑去洗漱,唤人送来早膳,两人一起吃了,才招手将他唤到桌前。道:“我忙了一早上了,累得很,你来帮帮我。”

看暮烟姑娘跳舞什么的,还是少去吧。就算你没有别的心思,我也怕那些姑娘把你生吞活剥了。

顾骓狐疑地看着他。皇上面色苍白,气虚血亏是真的。可在以前,他从未将政务假手于人。顾骓住在紫宸殿时,也恪守本分,从不多看一眼,多问一句。

见少年站在两步开外不肯动,顾夜亭干脆伸手将他拽过来,按在自己腿上坐定。

过分的亲密令顾骓浑身僵硬。皇上对着桌上展开的折子道:“这是水军统领常江波递来的。说是西洋最先进的军舰,行进居然不靠风力,而是烧煤。他想引进西洋的技术,第一批先装配十艘军舰。军务你最熟,常将军也是你的旧部,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我……不清楚情况。”顾骓说话谨小慎微,他做顾帅时被猜忌怕了,巴不得永远做个吃白饭的康公子,不要打破眼前的安宁。

毕竟他是个傻孩子的时候,兄长对他是极好的。

“不清楚的可以问我,我都告诉你。”皇上搂着他不让走,非逼他拿主意。“大齐田赋每年能收六十万两,但官营盐铁的收入加上商道所得的商税,能超过千万两。如今国库算得上是富足,所以我干脆免了十年的田赋。而常将军所言之事,需要十万两。”

“太多了。”顾骓斟酌着说道,“眼下四境太平,本该削减军备。但武力乃立国之本,还需要未雨绸缪,更应该关注新技术,不能故步自封。可如若水军开口便给十万两,难免激起其他四方军的攀比。”

“常将军此人,虽性格鲁直但忠勇可靠,也听得懂道理。”顾骓下了论断,“西洋的技术闻所未闻,不知能否成功。不如给他减半,让他先拿五艘试水。”

“好,”顾夜亭终于又见到了熟悉的顾帅,心中甚是欣慰,只觉得怀里的人儿光芒万丈,道:“你说了算。”

又提起一旁蘸着饱满墨汁的毛笔,塞到顾骓手里,道:“批吧。”

顾骓吓得扔了笔,墨迹溅到两人身上。皇上也不恼,帮他捡起来,继续塞给他,复又握着他的手,稳稳落在折子上。

顾骓右手使劲,与之对抗,毛笔悬在空中,动弹不得。他只道:“皇上,不妥。”

若是落下去,便是御批。

“你再敢叫我皇上,我还咬你。”顾夜亭的脑袋搁在他的颈窝,炙热的呼吸就喷在昨晚的伤处,顾骓只觉得痒,缩起脖子。

“哪有那么多不妥,”皇上强势地将少年的手按下,笔尖在纸上颤抖着写下第一笔,“今后万事不要再分你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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