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灭人亡（1/2）

夕阳被映入清澈的湖水，风寻阳闭着眼盘膝坐在湖边。眉如月牙，鼻梁坚挺，唇微薄，面容姣好。一袭白衣随风起，发丝划过面庞。

一切太美，似画一般。

寒亦空看着这一幕不曾眨过眼，那一刻，仿佛万物都失去颜色，他眼里只有风寻阳。他走到风寻阳面前坐下，替风寻阳将那缕划过面庞的头发挽到耳后。

风寻阳感受到寒亦空的动作，缓缓睁眼，面无表情，随后缓缓起身，并默不作声地退后两步。

天的那边被渡上一层黑色，惨叫声此起彼伏，传到风寻阳这里却只是微弱的喊声。

“去看看。”风寻阳说。

“嗯。”寒亦空点点头。

城里的血流到城门口，形成一条小溪流。光是在门口，风寻阳就能感受到怨气冲天。他叮嘱过寒亦空不要进来，可他前脚刚进去，寒亦空后脚就跟进来。风寻阳无法，只能随他。

里面很是恶心，满地的残肢断臂，几乎没有完整的尸体，其中不乏各种各样的人。有一具尸首分离的妇女的尸体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婴儿。而那婴儿已经身体被分成左右两半，里面的内脏展露无遗。

远处，出现一人，一袭红衣，上面绣着银白的紫藤萝。眉如柳叶，眼中冰冷没有情绪，面如皎月，皓齿薄唇，长发散着。她手中的长刀翻转，随手将面前的一位活人劈成两半。

风寻阳有些不可置信，她一直不喜欢杀戮，可是如今……他喊道，“墨御霜!”

墨御霜听见声音，左手微微颤抖，随后紧紧握住，转身面对风寻阳，眼里毫无情绪。

风寻阳想朝她走去，而寒亦空连忙拉住他，眼中升起怒气，“她会伤你的!”

“我知道。”风寻阳眼神黯然。

墨御霜收回长刀，并朝风寻阳伸出左手，而右手悄悄背着身后掐起法诀。

这时，寒亦空感到五脏传来疼痛，犹如万根针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地扎着。身上的灵脉传来灼烧般的疼痛，烧断、愈合、烧断、愈合。如此重复，寒亦空却咬牙硬挺，他面色发白，额头上浮现汗珠。

风寻阳感觉到寒亦空的不对劲，立刻过去扶住寒亦空，随后看向墨御霜，而墨御霜却笑着。他瞬间明白是她做的。

墨御霜说道，“我知道你能救他，不过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他。反正痛的是他，心疼的是你。另外，我已吸收这城中一半的怨气，你若是杀死我，我也会凭着这怨气再次复活。你暂时杀不死我。”

“你想要什么。”风寻阳问道。

“我靠着另一半的怨气将这城中的断魂阵开启，现下需要一人去祭阵。若是能帮我拿出一幅画，那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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