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以物易物（1/2）

“哎我这是在哪儿？你们是谁？”隔了好一会道士才反应过来，他环顾四周，一脸讶异。

李不择根本不想理他，赵树海则慢条斯理酝酿着如何开口。

“我叫日月天。你叫什么？”日月天率先接下话茬。

道士正了正衣冠。

“我姓黄，人称黄半仙。”道士自得地道，“告诉你们，我当年在京城的时候，那找我算命的人可是能排起长龙。”

“哦，这位……黄半仙。我们适才经过见你酒醉……”赵树海简单讲了事情经过。

“胡说，我怎会抢人东西？是谁诬陷我。叫他过来和我对峙！”道士激动地往起站。然而他一身瘦骨头摇摇晃晃的，马车稍微一颠就要散架。好在被日月天扶住了。

“哎臭老道是不是醒了？”村夫听见车里声音，大声道，“我告诉你，要不是看你是喝醉我肯定报官了！你可老实点，别不知好歹！”

道士骂骂咧咧坐下。“报你妈的官……”

村夫听到他骂，气得回嘴。两人你来我往，直到入了小村还不能结束。

李不择听得脑子涨，车一停稳便迫不及待地下了车。

这时他发现，这村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富庶。绿色田地的簇拥下，全村都是瓦顶的房子。这在灾后是非常罕见的。乌木寨附近有多少村庄多少田地他心里大致有数，这肯定不是种地种出来的。也许是村民们找到了其它营生。

赵树海看到村里的景象后是一样的想法。

“你们村生活不错呀？是有什么好生意，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介绍？”赵树海作出生意人的样子问那村夫。察觉到赵树海神态、动作上起了微微的变化，日月天饶有兴趣地观察起来。赵树海微笼袖子，不住地打量房屋、人们的衣着，一副有所图的神色。村夫以为搞清了他的身份和想法，脸上肩上都放松了。

村夫狡黠地笑笑：“哪有什么生意，老天赏饭吃。”

捕捉到这一丝狡黠，趁村夫不注意，赵树海与李不择对了下眼色。日月天追随着他们目光，却不懂其中的意思。赵树海很快将他照顾到，“日少侠，他人地界，不显山不露水。”

几个不怕雨的小孩子跑出来围观。指着他们窃窃私语着什么，然后大笑着跑开了。

“哼，屁孩。”黄半仙没好气地爬下了车，整了整破衣烂衫。无意中他对上了村夫的目光，有一瞬他并没想起来这是谁，直到村夫忽然捂住了脖子上一个绿石坠子。

“那坠子！”黄半仙激动起来，忽然冲去抓村夫的手，要把绿石坠子从他手里剜出来。

村夫大喊大叫起来，立刻惹得好多村人出来看热闹。几个壮实的村民把黄半仙拉开。但黄半仙使出一股牛劲，衣服都扯散了，露出两排嶙峋肋骨，就是不肯就范。村民只得拿了绳子把他给绑了。

“你们要怎么处置他？不会杀了他吧？”日月天问，眉头上淡淡写着担心。

“啊？小公子您说什么呢，我们哪能杀人呢？”村夫道，“不过就是把他在马棚晾一晾，过两天送交官府。”

“过两天？”

“哦，贵人们有所不知。我们村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办村宴。这两天大伙都忙着筹备，没时间管他。——放心吧，我们又不是恶人，冻不死饿不死的。”

黄半仙被拖走了。看热闹的人陆陆续续散去。剩下一些来拉扯村夫聊天，问怎么回事。村夫不断地和不同的人重复着前因后果。拖拖拉拉进不了家门。

“寨主，看这雨一时停不了，我借匹马去知会下胡虎哥吧？”车夫请示。

“修路的地方马能过得去吗？”

“牵着马可以趟过去。”

“行，你去吧。”

村夫爽快地找邻里牵来一匹马，车夫道了谢去了。

村里来打听的东家婆婆西家叔叔不时瞟一眼这帮外人，打量他们的形貌、穿着和座驾。李不择四处走得多了，对此习以为常，包括应对那些凝视和切切嬉笑。日月天则抱着同样的好奇看着那帮村人，时不时就与他们目光对上。“是个傻子吧？”其中有人悄声说。

等他们终于走了，村夫像才想起来似的把李不择他们让进了屋。

屋里暖融融的，还有一股饭菜香。村夫端来几杯茶。“小地方，贵人们担待。我媳妇做菜呢，大家如果不嫌弃一会儿一起吃吧。”

众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李不择他们询问了村民是否见过那辆被劫走的马车。“我一般也不到那大路上去，不知道啊。”李不择原也没报什么希望。

“黄道长为什么要抢你的石坠子？”日月天问。

村夫拎起脖子上挂着的绿坠，那是个鸟形的石坠，石头发灰绿，色不纯，中间夹或有粗石，工艺很粗。

“谁知道呢？这是去年集市上买的，便宜东西。”

“这不像附近的石料，”赵树海捋着胡子，“不瞒老乡，我们就是做石料生意的，见着石头就忍不住想研究。你看是否方便借我细瞧瞧？”

“瞧，您随便瞧。”村夫将石坠子脱下递给赵树海。

赵树海谢过，把那一寸大的石鸟小心放在手心里。他用指肚轻轻摩挲，又将它夹在两指间仔细端详每一处边沿。

“怎么样？不会是个宝贝吧？”村夫期待地问。

赵树海未答话，专心致志地又端详了一阵，吊足了他的胃口。许久，叹了口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