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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哈姆雷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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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嘉乐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又在鲨鱼里头了。

房间内昏昏暗暗的没开日光灯,只有一旁书桌开了盏桌灯,桌灯的脑袋被扭得低垂,大部分的光都落在桌面上,多的溢出来的光,也被坐在书桌前那个高高的身影给挡住了。

昏暗又宁静,除了电风扇的声音之外,再没其他的噪音,难怪侯嘉乐这一昏睡,却是什么梦也没有的安稳,一觉过后,似乎身体所有的疲惫和倦怠感都消失了。

他把眼珠子转向了书桌,看著那个人坐在那,正心无旁骛写著书法。

有的人专注时的表情呆滞,有的人专注时却冷冷地没什么表情,袁飞碟就是属于后面那一种,在他专注认真从事著一件事时,那双眼珠子变得更黑更深,眨也不眨地凝望著他所专注的事物,双唇紧抿著,把鼻梁的线条拉得更直挺,侧脸看起来更加的刚毅,那不苟言笑的表情透著一股不容易妥协的冷漠和霸气

侯嘉乐怎么也没办法想像眼前有如此表情的男人,会那么贤慧地帮自己准备著三餐,那么温柔地帮自己吹著头发,那么无聊地和自己斗嘴,还有那么三八地躲在房间用小镜子检视著自己的屁股并且边洗澡边做著臀部运动。

而他也没有办法想像,自己从小就是个理智战胜情感、对什么都不太执著的人,可却在知道了对方心中早已有了其他人之后,在已经告诉自己要死心并且放弃之后,却还是这么不争气又固执地深深受到这个男人的吸引。

高中时,他曾经对和他同个柔道社的学弟有好感,每每觉得皮肤白皙的学弟穿著柔道服的姿态超性感,特别是当他在和同社团的社员练习寝技的时候,都会看得侯嘉乐脑袋发热,两个脸颊也发热。

可是每次学弟轮到当他的练习对手时,他依然能毫不留情地摔他扭他制伏他,在专心那一刻,他发现他可以把那些情感暂时摆在一旁,视而不见。

同混了两年的社团,直到毕业前夕他发现学弟和某个学妹公开交往时,他也没有特别觉得难过,就是在心底稍稍嘲笑了一下自己,明明是个比例不超过百分之五的同性恋,却想著从那百分之九十五中的人群找到对象,失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大学时,他也有过欣赏的男孩子,那个人和他同吃同睡,是和他不同系但同宿舍的室友,长得白白净净细细致致,斯斯文文总爱写诗,虽然写得超烂,但侯嘉乐总是带著笑非常赏脸地称赞著他的烂诗整整四年。

当那人和国文系的学妹结婚时,侯嘉乐也带著笑当他的伴郎,帮他挡了一个晚上的酒好让他有个美好的洞房花烛夜,而自己回到家后却被连著好几天的酒疹给痒得差点没哭出来。

两年也好,四年也好,那样的喜欢,不出一年,也终能够再也不带著任何情绪,心平气和地回想著。

而他对袁飞碟的喜欢,却仅仅只有两周的历史。

仅仅两周,就足以让他放不下,让他没办法笑著面对,让他没办法视而不见,让他高兴难过都与之相随,让他没一刻不想念,让他就是这样静静地偷看著他的侧脸,也觉得满足得想笑,惆怅得想落泪。

想要这样一直看一直看下去想这样别被查觉地一直看著他,算不算太贪心?

不知道平常当他坐在时,躺在床上听音乐看书打混的袁飞碟是否曾经也用这样的视角偷看过自己的侧脸?

这样的想像,算不算太奢望?

果然是太过奢侈,才看不到五分钟,袁飞碟的脸就转了过来,和他四目相对。

“醒了?”

“醒了。”

“肚子饿不饿?”

“还好。”

“头会晕吗?”

“不会了你在干嘛?”

“练书法。”

“为什么?”

“不然我在这能干嘛?小说不是躺著我没办法看,音乐不躺著也没办法听。”

“你干嘛在这?”

“照顾你啊。”

“睡觉有什么好照顾的”

“你确定你是睡觉?”

“欸?”

“你晕倒在外头,浑身是血搞得像命案现场一样,还睡觉哩”

“”侯嘉乐摸摸自己的鼻子和脸,干干净净,低头看自己的上衣,也干干净净。

“我洗过了。”

“” 侯嘉乐已经不想继续追问他是怎么帮昏得不省人事的自己洗澡了,反正一回生二回熟,羞耻心这种事情就像放在考生桌上的洋芋片,一次吃掉一点,在不知不觉中就空空了。

“真的没事了齁?”

“嗯。”

侯嘉乐剥开鲨鱼,从床上爬起来,望著袁飞碟,点点头,他那一头凌乱一脸微愣的傻气模样,看得袁飞碟真想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帮他把乱七八糟却细软乌黑的发丝撂整齐只是当他不自觉地把手伸向他时,却又想到了今早的那个吻,想到了侯嘉乐在烧得神智不清时说过的那些话,想到自己其实根本找不到可以对这个人温柔的理由。

“那个我身上没钱了。” 看著袁飞碟伸出来的手,也不知道是要跟他讨中餐晚餐的钱还是帮他洗澡的钱,侯嘉乐有些发窘地说道。

“你钱花哪去了?”

“全都花在这个了。”侯嘉乐指著门上的插栓锁。

“花了多少?”

“五千块。”

“跟谁买的?”

“英语老师。”

“” 袁飞碟半天没说话,最后脸色阴阴沉沉地收拾了他的文具,走出房间。 没隔多久,当侯嘉乐正准备把隐形眼镜戴起来要读书时,袁飞碟又回来了。

“皮夹。”袁飞碟伸手。

“怎”侯嘉乐递出他空空的皮夹。

“五千块先拿去,等龚载利回来我再跟他算。”说著,他往皮夹塞了五张千元大钞。

“蛤?早知道就跟你说六千”

“其实你记错单位,应该是五百对吧?”袁飞碟眉毛一挑,冷笑说道。

“真的是五千啦”

“五千块的锁你也买得下去?”

“”还不是被你坑成习惯了

“这锁就值两百左右,你拿两百来。”

“我没有零钱只有五千”

袁飞碟看了一下手中的皮夹,透明相片位里没有相片,只有几张看起来呆僵到不行的大头照,稚嫩青春好一个小帅哥的模样,还穿著上面绣有校名的高中制服衬衫

“这张当抵押,等你有钱再来赎。”边说边抽出那张大头照。

“那张不行!”

“为什么?”

“那是快照亭照的,没有底片,我要做纪念的”

“喔。”袁飞碟听了,更加理所当然地把侯小乐的大头照没收,把皮夹还给侯嘉乐。

“”

“这么晚了你干嘛戴隐形眼镜?”

“我要读书啊。”

“先吃点东西。”

侯嘉乐接过袁飞碟手中的东西,一包上面印有“咸酸甜”的橄榄蜜饯。

“多少钱?”

“不用钱,蒋昭蔚上次去安平玩买的。”

“”

蒋昭蔚去安平玩,那你有没有一起去?这没水准的问题侯嘉乐只敢想,没敢开口问,他低头打开包装,掏了一颗黄黄大大的橄榄塞入嘴巴。

“有一件事,想跟你说。”袁飞碟往床边坐下,也伸手从侯嘉乐手中的袋子拿了一颗橄榄吃。 “

说。”是不是要来谈关于装门锁的事情侯嘉乐有点紧张。

“你喜欢男人吧。”

“嘎?”

侯嘉乐完全没料到袁飞碟要说的是这个,而且不是疑问句,他用的是肯定句!惊吓之下鬼叫了一声,口中那颗橄榄连嚼都没嚼就不小心应著那一声连肉带子咽了下去,卡在呼吸道不上不下。

“”

侯小乐抠著自己的颈子,咳半天咳不出东西来,也说不出话来,也就是一张脸憋得通红然后嘴唇逐渐紫了起来,袁飞碟被他吓得半死,赶紧站起身从侯嘉乐的后方将双手伸到他身前环绕住他的腰部,握拳就往他的上腹用力戳挤下去。

“呜”挤了几下,痛得侯嘉乐低低呜咽了一声,眼泪先挤出来一堆,之后好不容易才把橄榄给挤出来。

感觉身后的袁飞碟还要再挤,侯嘉乐连忙紧紧扯住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哑著嗓子低吼道:

“可以了,别再戳了”

“”袁飞碟松开手,把侯嘉乐整个身子转过来,确认他呼吸状况ok了,才问道:“啊橄榄呢?”

“……我也不知道。”

“吞进去了?”

“……”可能吗?气管跟食道不是分开的吗……也许混乱中不小心又吞进去了吧。

袁飞碟睁大眼睛惊讶地问:“那么大颗你吞了?”

“吞了会怎样?”该不会在我肚子里长橄榄树吧?

“感觉不好消化会原状出来吧。”

“”

侯嘉乐一听又要落泪了,一想到明天最多后天他就得面临被大橄榄的命运,他又自动转过身背著袁飞碟,一左一右拉住袁飞碟的双手像扣安全带那样扣上自己的腰,悲壮地说: “戳吧,哈姆雷特。”

“是哈姆立克”

“随便,哈姆太郎也无妨,戳吧戳吧,用力给他戳下去吧!”

侯嘉乐边说边跳脚,发现身后的男人一点动静也没有,想到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那颗橄榄将会越来越下去,想到他的菊花那么小那颗橄榄那么大,想到大橄榄硬是撑爆小菊花挤出来的画面他更加心急如焚,又猴急地跳了几下。

可侯嘉乐却忘了自己此刻和袁飞碟的“体位”几乎是标准的前胸贴后背,两人身高相仿,袁飞碟的胸口贴在他的背上,他的屁股贴在袁飞碟的跨间,袁飞碟的双手环在他的腰上,他的身躯依偎在袁飞碟的怀中

每跳一下,就磨蹭一下,每跳一下,就擦撞一下 等侯嘉乐在那猴跳了十下左右,他才赫然查觉贴在他背上的那个胸膛热得烫人,顶在他屁股肉上的那硬硬的东西也热得烫臀最要命的是,刚才边跳的同时他嘴里净嚷著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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