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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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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南安和楚云开备好了马车,三娘和燕儿早早的上了车。

容与终于下了山,陌南安喊道,“师父,你怎么这么慢?骑马还是坐马车?”

三娘听见了陌南安的声音,从车上探出了头,“年纪大了,就跟我们一起坐”

“也是,师父,最近你是不是都没休息好,脸色差得很,还是坐马车吧”,陌南安跑到了马车旁边,冲容与挥着手。

“赶紧的,上马车,磨叽什么?”,三娘催促道。

本来陌南安担心着容与的身体,可看到他走起路来依旧脚下生风,身姿矫健,也就打消了疑虑。

谁料容与上马车时,脚下踩了空差些摔倒,在一旁的陌南安正整理着牵马的缰绳,连忙扶住了容与。

看着容与的眼睛,陌南安一怔,慢慢伸出手在容与眼前晃了晃,容与竟没有半点反应。

“昨晚没睡好”,容与解释着,一向平静的脸上突然局促不安。

“那就在马车上休息会儿”,陌南安强忍着情绪,将容与扶上了马车。

马车吱吱呀呀作响,陌南安和楚云开骑着马在前面,看着前方的路白雾漫漫,陌南安低声道,“什么时候的事?”

楚云开:“容与先生为了给你试药解毒,眼睛跟着受了伤,他对我们说只是过于操劳,看东西不太清楚,休息一段时日便好,让我们不要对你提及,如今看来,比我们想的严重得多”

良久,陌南安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马车,“都怪我”

“容与先生怕的就是这样,所以才瞒着你”

“我记得凉州的徐老爷子家是当地出了名的医药世家”,陌南安道。

“我也正有此意”,楚云开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你当真放下了?”

经过一行送嫁的队伍,敲锣打鼓,唢呐声悠扬欢快,各种声音交织着灌入了陌南安的耳朵里。

楚云开的声音淹没在了喜庆的喧闹声中,也没再问。

队伍远去,周围也突然安静了下来,“等给师父治了眼睛,我打算画完父亲的那幅十四山水图,你说我父亲也是奇怪,十四这个数字又不吉利,而且他就画了两座山,剩下的,专门留给我补全的?”

“这不是画第二个南梁山的时候,讨了媳妇,估计兄长一步都不想离开乡瑶嫂嫂”,楚云开越来越难在陌南安脸上见到笑意,便故意这样说刺激着陌南安。

陌南安:“你别仗着辈分高占我便宜,当着我的面称我娘亲为嫂嫂,你要脸吗楚云开,咱俩就差几个月”

“辈分摆在那,我没办法”

金陵连下了几日的雨,又入了冬,又湿又冷,在外面多站一会儿,骨头都跟着痛。

西燕那面传来了消息,新月王后不小心落水动了胎气,孩子早产没活下来,王后身体虚弱,也跟着咽了气。长公主自小习水性,旁人不知,皇上心里门儿清,执意要求西燕王爷彻查清楚,可西燕的人却草草处理了此事。

皇上恒煜在朝上大发雷霆,对使臣下了旨意,长公主生是大楚的人,死后也必要入大楚的祖墓。铁了心要将自己的亲姐带回家,西燕被沈策带兵打得难以恢复元气,也不敢反抗,不得顺遂了大楚的旨意。

恒煜深觉愧疚,对长公主的后事格外上心,沈策调遣长安的事便搁置了下来。

沈策从浔城回金陵已有半月,除了每晚头痛的次数增多,其他与以前并无异样,日子有序平静。

这一日,沈府收到了一封信,管家老蒋拿着信四处找着沈策,老蒋下意识的往书房里跑去,看到了书房门前的锁,才停了下来,想到沈策自办案回来,不知

为何派人锁了房里除了陌公子以前作的画,也没什么其他东西。

沈策在书房前的亭子里站着,“蒋叔,何事?”

“有一封寄给沈府的信,没有署名”

沈策拆开信,问道,“岑之涣?岑将军的儿子?”

老蒋:“原来是岑公子的信”

“我与他是熟识?”

老蒋颔首,“之前是有过一些交集,不过也是和陌…”,老蒋没再说下去。

沈策看了几眼信,沉默了会儿,“他在道别”

“道别?”,老蒋疑惑着,“岑公子这是要去哪?”

沈策把信收了起来,微微仰起头,看着雾沉沉的天,“为何他至死都不愿回金陵?”

老蒋愕然,叹息道,“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淅淅沥沥的雨滴愈发骤急,沈策刚走到内屋门前,听到身后有人唤了他一声,“长年”

沈策回过头去,除了被雨打落的枯叶,不见任何人。

“长年”

不知从哪传来的声音,这人似是在嬉笑,又似是在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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