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2章（1/2）
“我是——”
“嗯嗯嗯, ”谢橙点点头，“你是男孩子，胸都摸过了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的。”
谢橙又揪过了一张纸巾卷了卷垫在屁股底下，才背靠着许江之同学的胸肌坐了下来。
“我们这个样子, 在直播间里面，应该就没有我的戏份了吧。”她做的高度刚刚好可以看到电梯的三十五层灯亮起来, 周围的景物便迅速向上升去。
没有弹幕回答她，但是许江之还是应了一句：“我争取尽快。”
男仆咖啡厅在三十五楼的正中央，其实谢橙听云蔷说她之前来过这个地方，但是隐约记得看到的是个博物馆。毕竟像她那种刚刚分手的单身女青年, 一定不会随便地便错过去。
只是电梯一到了三十五层, 便远远看到了一个格外文艺的粉色招牌：“男仆の咖啡店”。
更准确地说，是骚粉骚粉的招牌，四个拐角还超可爱地各点缀了四块肥皂。
果然！
谢橙扒着许江之的口袋向上看了一眼, 瞬间便串上了一点逻辑。那个管家嘴里面的“夫人”也不一定是女孩子。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老爷原本就是个弯的，又有一点ntr的癖o好，所以才会只吸引情侣入场，搞死女方，借此占有别人的男朋友！
“呜呜呜, 江江你不要担心，我会保护你的。但是你一定要坚定，再好看的肥皂也不可以捡啊！”谢橙顿时动情地拉紧了许江之的衣襟，深情款款地承诺道。
“我都跟你说了戏不要太多……”许江之默了默，轻轻伸出食就把她的脑袋塞了进去, 伸出另一只手便推门而入。
听到顾客的到来，站在门口的使者很快便迎了上来：“晚上好，欢迎光临。”
他穿着白色的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露出一张算是英俊的脸庞，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招待人都侍者，反倒像是一个迎接客人上门的翩翩公子。
只是发现今天上门的是男客，对方的表情便肉眼可见的变僵硬了起来。只是秉承着职业道德，还是客气地问道：“先生，您想要什么样的男仆为您服务？大胸萌汉，娇弱小受，翘嫩男，”
他默默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许江之一番，迅速做出判断，又继续补充道：“还肌肉型男，各种类型的男仆我们这里应有尽有，供您挑选。”
“肌肉型男”四个字格外加重了一点。
许江之的脸顿时黑了黑。
谢橙连忙摸了摸胸口让他消消气，小声提醒道：“江江，我申请要一个好看的！”
许江之的脸顿时更黑了一点。他伸手点了点谢橙的脑袋才对侍者说道：“我之前联系了你们管家见面，麻烦你帮我我们引一下路吧。”
侍者顿时松了一口气，生怕对方直接看上自己一张帅脸，但是看看许江之那张脸，他忽然又觉得这个小哥哥他可能可以……
“好的，您跟我来吧。”侍者顿时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微笑。
管家早就等在了最里面的房间。
无视了一路各种默默打量他的大胸萌汉，娇弱小受，翘嫩男，肌肉型男，一开门，许江之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燃香的味道。房间四周的墙壁都是柜子，由一个个小木格分割开，每个木格透过透明的盒盖都可以看见里面装着的木质小人，五官以简单的四条短横代替，眉心却是一颗用血点出的红点。无数个人偶直勾勾地望着正前方，乍看一眼居然有些惊悚。
这个方法的话，之前他们在来这里的路上那个导游倒是讲过，是一种有点邪门的术法。
看来商场内的工作人员倒是活人，只不过被用邪术拘了一部分的魂魄，被锁在这些木人里面，只能够供施术的人驱使。
难怪外面的人已经血肉模糊断臂断腿，也还兢兢业业地记得自己的本职工作。
刚刚还觉得这些员工的设定有点意思，这会儿许江之却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但是他向来不爱把情绪写在脸上，很快便掩去了脸上的不愉，望向坐在房间正中央桌子前的人。
管家依然是三天前的打扮，大背头油光发亮，坐在一张黄花梨桌子前，面前摆了一个紫砂壶和两个茶杯。新加的茶水还婷婷袅袅地冒着雾气，很快便将放在桌子两旁的十个玻璃器皿氤氲地模糊起来。“我在这里呆了许久，还是第一次有人可以找到这里来，不如先坐下喝杯茶吧。”
他手指在桌面上轻扣了一下，自顾自地拿起茶壶，在桌子对面的杯子里面添了壶水。
一路走到这里花了大约二十分钟，还有两个半小时剧情就要结束，只要让花花挨到大结局就好。
许江之走了过去坐下，却没有碰桌子上的茶水，只是看了看旁边的玻璃器皿：“这里面是怨灵？”
器皿并不大，只能看到里面各自放了一枚戒指，戒指上缠绕着一道道头发丝，从发质和颜色可以看出来并不属于同一个人。在器皿底部还有一层薄薄的没有被头发和戒指吸干的血迹。
但是钻戒毕竟是一种特殊的信物。
“嗯，”管家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点忧伤，从其中一个器皿中取出一个戒指，深情款款地望着，一直到徐许江之以为他沉静在自己的感情中完全忘记了他这个访客的存在，管家才默默把还沾着断发和血水的戒指套在手指上，扫视了一下桌面上的其他器皿，眼神终于冷漠了下来：“这是都是我的前女友。”
他面无表情地将手上的戒指摘下来，又丟回了器皿中，戒指沾到底部的血迹，兴奋的自己微微颤动着，然后便伏在瓶底，开始疯狂地吸食了起来。
外面的动静更加地疯狂了起来，即使隔着外面咖啡厅，也能听到惨叫和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嘶吼声。
那些挣扎和嘶喊似乎取悦了管家，他脸上终于又露出了一点笑意：“好久没有人来找我聊天了，你愿意听我讲讲这些戒指的故事吗？”
许江之也找了个舒服的方式坐下，对他露出了一个标准假笑：“其实不太愿意。”
这个故事着实有点长，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富一代被劈腿了十次，然后怒而变态，杀死前女友，变成仇女狂魔的惨痛心理历程。
虽然这也不能完全怪前女友吧。
为了拖延时间，听完管家一脸残痛地讲完自己的人生经历，许江之和谢橙两个人不由一起陷入了沉思。
“所以你跟你第一任前女友在一起的时候假装自己破产了，还背了几个亿的债务，后来她就“嫌贫爱富”和你分手琵琶别抱？”
“对！不过是几个亿而已，我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如此势利眼，当天便提了分手，丝毫不能共富贵，所以我就杀了她，把她筑进了我们定制婚纱的人形模特里。”
“所以你跟第二任分手的时候是婚纱都试好了忽然告诉她你有十个私生子，所以以后都不打算要孩子了？”
“对！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书里面都说了，爱一个人就要接受他的全部，她连我的“私生子”都接受不了，一定是在惦记我的财产！所以我就把她骨灰烧了，做成了一颗她生前最喜欢的钻石。”
“……所以你折腾死了所有前女友之后，装成一穷二白还长的不好看的穷光蛋，还是觉得你第十个女朋友是因为找不到更好的人跟你在一起只是馋你年轻的身子，所以告诉她你是hiv携带者？”
“婚礼的誓词上不是都说了，不管是贫困还是富有，不管是健康还是疾病……”
“他说的是疾病，不是传染病谢谢。”
“总之她们都不是真的爱我！我只是一个渴望单纯的真爱的人，有什么错！”管家的眼眶迅速红了起来，在一张还算是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居然有点可怜巴巴地表情。
他父母便是没有感情的政治联姻，在外面各玩各的，从小对他没有一点关心。他只是想找寻一点真爱而已，却没想到女朋友还是一个一个毫不留情地背叛他离他而去。
既然得不到这些虚伪的女人，他就只好将她们一个一个都杀了，找了巫师把她们封印了起来变成了怨灵。只是越到后来，他越发觉得自己仇恨的根本就不是这些前女友，而是所有不懂的爱情的女人！
所以他就建造了这个商场，臆想了一对恩爱的老爷和夫人，以她们为爱情标杆，每一年让十对情侣进入。没有经受地住考验的女人就会被从前的怨灵取代，灵魂留在这里被孤独和黑暗折磨，不断反思自己。
“你女朋友最后也不是接受了财富的诱惑吗？你觉得如果你没有这张小白脸和高富帅的身份她还会喜欢你什么？呵，愚蠢的人类。”
管家义愤填膺地说完，两眼猩红地跌坐回自己的座位，脸上的狰狞说不出是痛苦还是快意。
……
许江之忍不住伸手讲口袋里面想要跳起来暴打对面人的迷你橙摁了回去。
神特么仇女中二病！！
哪个人会想要跟一个又穷又丑有十个私生子还有hiv的王八蛋在一起啊！！！
谢橙一开始就觉得这个的设定过于仇女扯淡，到了现在反而品出了一点狗作者的黑色幽默出来。
就算是赖薇是绿茶，但是被绿茶勾引的男人也都是你情我愿，在原本的剧情里面被肢解的却只有赖薇一个人。商场里面的女人是被动受害者，但是几乎第一时间都被自己的伴侣背叛，如果选择反击，就会被判定为不是真爱，或者直接继承“赖薇”被肢解的命运。
对于某些人来说，所谓的爱情就是把对方扒皮抽筋挫骨扬灰，打击到尘埃里面了才算是真心。
“你不要拦着我，这种人渣不暴打一顿我觉得实在是对不起慕黎！！”毕竟慕先生虽然是欺骗感情，但是最起码对他十八个女朋友都还是好的，钱舍得花礼物舍得买，每个女朋友都被捧成小公主，这个简直就是进化版的ua！
谢橙猛地跳起来顶了顶许江之抵着她脑袋瓜子的手指，表示了一下自己强烈的鄙视。
“慕黎：…… 评分：0分”
“慕黎：橙爸爸我真的还在的，不要因为我潜水就隔着次元diss我好吗？评分：0分”
谢橙把握不好自己的力道没敢用力，许江之又轻轻松松地将她压了回去。
还有一个小时就满三天了，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数。
他忍不住微微放松了身体，靠在了椅背上，对着有点疯魔的管家露出了一个赞同的笑容：“说实话，其实我挺能理解你的。”
“江江……”谢橙顿时耸了耸鼻子，转头对着他胸肌来了一爪子，才探出半个脑袋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管家。
似乎是难得遇上了可以理解他，懂得真爱的人，管家脸上难得浮现出了一点感动的表情。只是他是五官太过于锋利深邃，所以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一种十分微妙地不协调感。
许江之才颇为同情地叹了口气：“这种事情你早一些找个人分享一下，可能就会感觉好一些。”
“像你这种开了双眼皮，垫了鼻子，削了下巴，几乎换了一张脸，这么大的手术，确实挺容易变态的。虽然我本人是原装的，但是你的心情我还是可以理解的。”许江之撑着下巴，欣赏着对面人脸上的表情扭曲起来。
一个高富帅何必在意女人爱的是自己的皮囊还是钱呢，反正他都有了。像是面前这位躲着不敢见人才会有些奇怪吧。
似乎忽然被踩着了痛脚，对面的管家立即暴怒了起来：“你胡说什么！这是我的脸！我只是看不惯她们一个一个颜狗只爱皮囊！难道长的丑就不配被喜欢吗？”
说话间，他整个面孔都变得狰狞，一些肌肉和骨骼却僵硬地一动不动，之前一直没有大表情的时候看不出来，这个时候却感觉出了整张脸看起来格外怪异。
居然还猜对了。
“长的丑人还又蠢又毒才不会被喜欢。”许江之默默地纠正了一下，又作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如果一个正常的男性觉得女朋友跟他在一起是在“馋他的身子”的话，那么这位……
“而且如果真的不行的话你也不要太过自卑，多去去医院说不定还是有救的。”许江之不由地有点苦口婆心起来，“你看看每年伟o哥的销量就应该知道阳o痿也不必要过于羞耻，女孩子实在是不可以的话……你也可以试试男孩子，刚刚的服务生小哥不是说了吗，这里大胸萌汉，娇弱小受，翘嫩男，肌肉型男应有尽有。”
他语重心长地拍了拍管家的肩膀：“做人嘛，还是最好不要在一种树上吊死，还要顺便祸害其他女孩子。”
管家被他一个个“整容”、“阳o痿”说的面色由青到红由红到黑，最后一肚子火气都憋在肚子里面，居然坐回了原位沉默了起来。
过了半晌，他才又红着眼眶看了许江之一眼。
这个小哥哥唇红齿白的，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嗫嚅了半天，他才开了口：“你看……”
“我不可以。”许江之笑眯眯地拒绝了他，然后抄出菜刀，手起刀落对着面前一脸羞答答的管家的后颈就来了一下。
距离三天还差五分钟，时间也差不多了。
厨师的刀又快又闻，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白眼一翻，如同死鱼一样晕了过去。
“橙橙下来吧。”许江之从口袋里面把谢橙捞了出来，话还没说完，小姑娘就从桌子上一跃而下，落到地上狠狠地踹了管家一脚。
“马达变态！！”
她怒气冲冲地把管家拉了起来，用手指甲在他的手腕上划开了细细的一个口子，血很快便流了出来，滴答滴答地落在了那些养着怨灵的玻璃器皿起来。
离大门打开的时间还有五分钟，剩下的那些怨灵还没有找到替身，如果大门打开之后她们还是无法占有新的身体，就必须要在这个地方再困一年。
“橙橙啊啊啊啊啊啊这个房间已经待不了！！！”隔着几十层楼，赖薇终于忍不住一个灵魂爆哭起来。她本来以为关在房间里面就不会有事情，中间还自以为机智地按照谢橙的方法支开了前台偷了□□，但是现在一间空荡荡的套装拿着一把消防栓里面的斧头对着她们的房门就是一阵狂劈这是几个意思啊，“啊啊啊啊啊，这个房门要坚持不住了！”
“你们想办法跑出去，到一楼大门的地方跟我们汇合，你记不记得你自己的设定大门会开多长时间啊？”
“呜呜呜……我不记得了。”
……这个辣鸡作者
谢橙来不及再交代两句，对面顿时又传来了一阵尖叫声，紧接着传来了一声巨响，应该是门被破了开来。几个姑娘瑟瑟发抖抱成一团，很快便各自逃难去了。
谢橙连忙把管家的手摁在玻璃容器里，看着血慢慢地灌满底部，很快，原本已经有些昏暗的钻石便变得熠熠发光了起来。
幸好他们的那个导游是个话唠的当地人，不知道是不是作者一开始埋的伏笔，在来的大巴上导游正好提到了一些咒术和解法。这种咒下的时候工程浩大，解法也十分复杂，但是用施咒人都血液可以暂时地安抚怨灵，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时间也不过剩下最后几分中了。
鲜血很快便升了一个高度，外面的嘶吼声果然慢慢平息了下来。
“走吧走吧走吧。”血液的味道一直冲着鼻子，谢橙居然闻出了一点点腥甜的感觉。她去过的世界也不止两位数了，没有哪个像是穿书这种世界让她深恶痛绝。
因为怨灵不再发疯，两个人难得顺风顺水地到了楼底下。跟谢橙关在一起的几个女孩子也已经气喘吁吁地到了楼底下，虽然满身狼狈，但是身上倒是没受什么伤的样子。
但是几个人的脸上却丝毫没有一点获救的喜悦。
大门被其他九个男人堵的严严实实。他们手里大多拿着武器，有几个身上还负了伤，一个个满脸看着几个女孩子满脸仇恨，似乎是完全把被工作人员攻击的仇恨记到了几个女人的头上。
“原来你还是真的打算跟这些怪物一起离开啊。”领头的男人之前跟胖子关系很是不错，见到胖子吃过谢橙的亏，不敢直接跟她动手，但还是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呛了谢橙一声。
这群女人原本就应该是乖乖待她们宰割的小绵羊，只是不知道哪里冒出谢橙这么一个人，力气大的像牛，依他看不是其他人被怨灵占了身体之后也不过就是普通人的样子，只有谢橙才像是一个真正的怪物。
不过也无所谓了，不管她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既然是异类，那么就都不能离开这里。
谢橙还没说话，旁边的一个姑娘就忍不住哭出了声。她一身的血，却没有受什么伤，看起来也是被护着来到门口的，却没有想到这群人的意思居然是门一开就把她们所有女生全部锁在这里自己离开。
也对，毕竟在他们眼里她们已经是怪物了。
“生哥……”那姑娘还抱着一点希望，忍不住喊了自己男朋友一声。对方却浑身一抖，垂下眼皮转向一侧并没有做声。
领头男看到这情况忍不住便怪笑了一声：“谢小姐，不是我不愿意放你们离开，只是谁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东西，总不好放你们出去危害其他人吧。”
“哦，出不出的去，什么时候轮到你说的算了。”反正已经大结局了，谢橙也就懒得在意细节了，抬脚就朝着对面的人肚子踹了过去。
领头男脸上的表情还没有收起来，整个人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接飞了出去，咚地一声，便重重地落在了后方的门板上。
一声撞击声就像是启动了什么机关，悬挂在大楼正中央的钟终于咚咚咚地响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不断的敲击着。
十二点到了。
不论怎么说，在约定的三天时间内还活着，不论男女，大家的脸上都纷纷露出了笑容，齐齐转头盯着大门。
可是钟声已经敲响过了好几下，大门却丝毫没有打开的意思。咚咚咚清脆的撞击声还在想着，几个刚刚获得了新生的怨灵不由地变了脸色。
“谢橙，”“卢大姐”回过了头，脸色愈加苍白了起来，她依稀还记得去年自己被怨灵取代困在这里的记忆，“钟声敲响的话，大门就应该打开了。”
“等到六十下结束，就代表着新的一年的开始。”
所有的东西归回原位，整个商场都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默默等待下一年羔羊的到来。
她们已经熬过来三天钟声也已经敲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大门却没有照常开启。
现在这个情况，这群狗男人肯定不能指望，她们能依靠的就只有谢橙了。
顶上的钟声不断咚咚咚响着，由于建筑空旷，这声音像是催命一样无孔不入，几乎塞满了整个世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原本灯火通明的大堂似乎随着钟声不断变暗，似乎马上就要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原本还充满期冀的大家脸上逐渐流露出一丝恐慌来。
只有谢橙还满腹气势端正地站在大门前，看起来一身正气。
实际上心虚不已。
上面的钟又duangduang响了两下，谢橙忍不住回头瑟瑟地跟许江之咬耳朵：“江江…这个门不会是要那个□□家来开的吧！”
她刚刚才把人打晕在咖啡馆里，还放了一大盆血，现在有没有失血过多挂掉都不知道。
忙活了大半天，总不会就挂在这最后一分钟吧？
这个问题……许江之也无解。
他把手搭在谢橙的肩膀上，一个细密的能量网格便展开在谢橙的面前，门上的附着两层能量体，厚的那层是金属的大门，薄的那层……
谢橙抬脚就运足了气朝着门上能量最薄的地方踹过去，原本一脚足以踹踏一幢楼，但是脚尖接触到了门面，却像是踩在了棉花上面一样，瞬间便卸去了所有的力量。
看起来是结界，在设定里面这扇门是没有办法用屋里破开的。
谢橙果断收回了腿。
既然武力破不开，那也没必要浪费时间，只好去找能开门的人了：“我去找那个管家开门。”
只是人还没动，就被许江之拉了回来：“你确实剧情是到这里大结局吗？”
他看着谢橙，感觉她今天性格比之前还要急躁许多。或是因为被打太多负分，对她产生了一定的负面作用，又或许是因为遇到了“作者”所以自然得对剧情下了定义，所以做事越来越简单粗暴了起来。
剧情虽然会因为他们的行为而有所改变，但是很多基础设定是不会变动的，遇到管家了解原始前女友设定，“谢橙”本人在剧情里面是第2二个牺牲的，所以遇到管家的不是他们也应该会有别人。如果那个“别人”也同样和管家产生了冲突，那么在原剧情里面也应该不是坚持到三天就可以自发离开这里，而是双方发生了冲突之后产生了其他解法。
被许江之那么一拉，谢橙也有点清醒了过来。
后面的人见状不禁嚷嚷了起来：“谢大师，你那么厉害，倒是说说这种情况怎么办啊？”
“我们是不是彻底离不开这里来了？”
抱怨声此起彼伏了起来，仿佛刚刚要和谢橙打架把她锁死在这里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谢橙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伸手就把许江之的手从肩头拂了下来。
然后揣在了怀里。
她抬头向上望了一眼，灯光已经稳定了下来，其他人看不到，谢橙却能看见一片红色的气体如同血雾一般不断从楼上飘下来，氤氲在购物中心的上空，好像无数亡灵趴在上面俯视着她们一样。那应该是温养怨灵的怨气，现在积聚在上空，很快便会沉沉地压下来笼罩满整个商场，就是刚刚“卢大姐”说的那个陷入黑暗。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她这个视角看，九十九层的酒店虽然还飘着一些淡淡的红烟，但是看着却比九十八层以下看起来好太多太多。
上面都钟声越来越小，几乎已经快要停滞下来，谢橙收回了目光，才快速说道：“怨灵不会对酒店的攻击相比较较少，大家先回自己的房间，我再想办法找出口。”
她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很快盖过了这位一群人叫嚷的声音。
没想到她忽然让他们回到九十九层去，后面还在吵闹不停地人不由地一愣，顿时露出了一些怀疑的表情：“刚刚电梯已经被怨灵攻击过一次了，如果到了顶层怨灵开始屠杀，我们连逃都没法逃跑。”
“你不会是死也要拉我们垫背吧。”
有人说说着便面色凶狠起来，似乎是反过来想拉谢橙垫背一样。
“你们今天晚上几个下酒菜啊喝的那么高？”谢橙忍不住冷笑了一下，“如果你们不愿意上去的话愿意在这儿给人当下酒菜我当然没什么意见，我们一向是倡导自由民主的。”
懒得跟这群人再废话，谢橙拉着自己男朋友的手就直冲着电梯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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