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1/2)
定安的新州牧为阴霾久覆上空的定安带来了新的生机。
新来的州牧做事雷厉风行,手腕雷霆,抵达定安的第三日就置办了简易粥舍,放粮赈灾,安置灾民,待灾民的情况得到了一定的控制后,再集合定安的衙役捕快统一进行调配安排,定时定日的巡查民生,抓捕无故闹事及其行凶者。
后来,新州牧发现定安的衙门虽多,但手续繁琐,做事缓慢,便大刀阔斧的剔除多数规矩繁多的衙廷部门,由繁入简在每个镇县重新设立了新的开公堂,堂前设有龙鼓两只,由专门的士兵把守,若有冤情百姓们可直接上前击打,便可直入公堂,得到当地县官的安抚宣判。
当月,有位被儿女抛弃丢养的老人喊冤击打龙鼓,恰好那位新州牧带着几名下属在附近巡防城中的安防布控,听见击鼓后闻声去看衙官审判,那衙官收了老人儿女的贿赂好处,竟是反口诬陷老人倚老卖老,虐待儿女,围观的百姓们都是识得那老人的儿女不是好人,见衙官颠倒黑白个个气愤填膺,却是民比官低,爱莫能助。
那新州牧身边的属下们看后颇为愤怒,本想上前斥骂那狗吏无仁,却被新州牧拦住示意稍安勿躁,待那双无情的儿女传唤前来,再见到老人他们亦是极力指责,推脱责任,分毫没有认错的意思时,新州牧便面无表情的向外唤了松子二字。
那后来,在场所有的百姓们都清清楚楚记得伴随那一声低唤,回应的是一道高亢响亮的兽吼,紧接着不知从何处蹦出了一头半人高的金纹黑豹来,从堂外一跃而入,血盆大口张开就把那双儿女当场撕开成两半。
那两人连尖叫一声都来不及就命丧黄泉,溅出的鲜血顷刻间洒了满座公堂。
这一幕,莫说在外旁观的百姓们们,就是坐在公堂后审判的衙官也吓得面无血色,却是连一声尖叫都不敢喊,唯恐会招来那猛兽的回头再咬。
幸而那猛兽通有灵性,只咬惹主人不快的五花肉,对于其他的白肉们丝毫不感兴趣,咬完了就无趣的甩了甩头,踱着优雅的步伐就慢悠悠的回到了主人身边,仰头讨好的蹭着主人的胳膊索要夸奖。
于是百姓们这才知道这头暴兽的主人竟是一位样貌华贵的玄衣女子。
只见那玄衣女子一边抚摸着黑豹的头部,一边冷冷的对那吓煞的人警告道:“你最好记住这次,若再敢误判,你的下场就是如此。”
那衙官职位卑微,没见过这位新州牧,只颤颤指着她问道:“你,你是何人?!”
“不长眼的东西,这是你们的新州牧,定安城的城主。”女子身边的俊俏公子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抱臂阴阳怪气的笑道,“狗官,本大爷好心提醒你一句,我们家将军可一向是最讨厌假奉阴违之辈,你最好把她这句话放在心底里死死记着,不然当心有头睡觉,没头起床啊!”
抛下这句话,俊乔公子灿烂的向周围百姓们扬眉一笑,转身就跟在玄衣女子身后潇洒离开,同行的还有几位风骨刚硬的年轻少将,样貌奇好,从头到尾没吭过声,只规规矩矩的跟随在二人身后很快离开那里。
众百姓傻傻的目送着那一行人消失在视线中,久久回不过神。
凶猛狠厉的黑豹围绕着那风姿绰约的玄衣女子身边讨好而柔顺的这一幕,多少年后都还死死的刻在了他们心中,每每提及都止不住的啧啧称奇,传为神话。
不出几日,这位能呼和野兽如神明般的新州牧就传遍了整座定安,无人不晓。
新州牧上任不久就烧起来的第一把火就震杀四方,托她的福,后来定安的大小官员无一敢偷奸耍滑,懈怠职守,唯恐自己做错了一件事就会招致杀身之祸。
此后短短数月的功夫,这位新州牧仅凭一人之
力就扭转乾坤,把混乱多年的定安用狠乏严酷的手段生生震定下来,这下日日惶恐明日如何的百姓们终于得以放心生活,脸上开始有了笑容,纷纷奉其为救世主而称赞不已。
而这边,解决了内祸后,帝渚又着手解决外忧。
此刻,城主府,偏厅。
开阔的厅堂中,帝渚与林川站在桌前正对着一张标号位置的地图比比划划,谈论着讨伐山贼的安排。
“城外的匪贼窝总共有十二处,每处分两头前后呼应,共是二十四座山头,各自分散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以及护城河外的入羊关,宴几同前几日就领着一百将士去往东边的方向探查,那里的匪窝是最多的,共有九个,而三娘则是带着一百将士则是负责西边与南边的匪窝,这两处比较少,共是七座。”
帝渚顺着林川指的两个方位看了看,沉吟片刻,伸手指住了地图北边的多座山头,道:“这里山谷密集,树丛丛多,想要深入探查怕是不易,但是个埋伏的好地,人多容易引起注意,你明日暂且带着十几个将士先去查勘地形,等三娘她们回来后再细商埋伏的法子。”
“恩,那么就剩下最后一个了。”帝渚点了点头,看向地图最下方一条狭长通路的两座并连山头,她屈指敲了敲那里,说道,“府中的将士全都安排了出去乏术,入羊关这里就剩了两座山头,中间相隔一座山岭,不利消息传输,且就在城外不远,正好我手里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去处理即可。”
“不好!”林川摇头,反对道,“这两座山头虽然一向不合,不善来往,但一座山头少说也有数十来人,纵使将军神功盖世,但在这种初入之地一人独挑,万一贼人阴险暗中埋伏将军,属下可不敢担此风险!”
“府中再多不出人手帮衬,还能怎办?”帝渚微微蹙眉,和他好商好量,“我事前问过了海三等人,据他们去过除贼的衙役们回来说,这两座山头上的人各自不过六七十人,大多数都是些拳脚莽夫,当家的又是个不识礼教的粗莽女子,就我一人足以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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