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头行动（1/2）

那么在之前，小丑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嗨，型男，别告诉我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半披着金发的美人抄着手靠在墙边，手指上捻着一个包裹，“我甚至还没有看见你们老板的脸呢。”

“小丑要的东西已经转交给你了，马上离开，奎泽尔医生。”

而站在金发美人身前的整肃的西装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的下达逐客令，标配的墨镜配合着不动如山的神态，言谈间一点可迂回的余地也没有。

那个金发女士就是道格拉斯之前在阿卡姆病院看到的女医生，哈琳.奎泽尔，她更为认知的名字是哈莉.奎茵。与之前在阿卡姆时不同，此时的她摘下了眼镜、散开了盘的整整齐齐的头发，在月光打下的一层朦胧的霜下她的金发并没有黯然的融入雾中，反而在闪闪发光。此时的她还没有真正成为小丑女，但她的眼神、她的举止俨然已经染上了点疯狂的气息，无可避免的能够从种种痕迹中追溯出哥谭那最让人恐惧的超级罪犯的影子。

瞧瞧这个尽责的保镖！奎泽尔医生心想，凡是自诩为一个人物后就总爱搞这些，好让自己变得有安全感一点。但小打小闹之外，这点小可怜的力量又能做什么呢？顶多给自己争取一个在遗书上签个漂亮花名的时间。

他还以为自己撑的很好，下巴的线条绷的那样紧，那一闪而过的抽搐的肌肉，要怎么样瞒得过一个心理学的专家？

“好吧！真遗憾，”哈琳.奎泽尔医生伸了个懒腰重新直起身，她的视线越过那一座堵在她面前的小山，落到他身后只在小巷拐角冒出一个头的高级轿车，“告诉你待会儿会想我，不，你待会儿肯定会想我！”

说完她就毫不犹豫的转身，抱着手上包裹刻意从保镖的视线可以追寻的地方离开，而的确直到她离开为止，那个身材魁梧壮硕的男人才松了一口气，真是个疯女人，他在心里暗自想到。他甚至不清楚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给他这样的压力，又或者这份压力更多是来源于她背后那个让人忌讳的名字。

他重新走向轿车，毕恭毕敬的在缓缓下降的车窗前略微弯腰，直到那张戴着状如黑色骷髅的面具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老板，她已经走了。”

“那边的事办妥了吗？”

“是的，和小丑的要求一样，那些小孩也都带过去了。”

黑面具嗯了一声算作回应，搭在扶手上的五指依次敲了敲，穿着西装的男人有如得令的坐上驾驶座开档开车。他们是要去前往一个仓库查看——说是仓库，实际上是地下实验室，也是秘密制作升级版笑气的地下仓库。说到底，哥谭乃至于包括旧城区，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多少都和黑面具有关。

一边是卡戎，一边是小丑。卡戎那边是作为地下矿产提供者与合作者，也使黑面具旗下产业往更多线发展，毕竟作为哥谭的黑暗面的代表人之一，产业链不止是作为毒枭一条，之前月亮之泪事件也算是他新进军行业里内部摩擦，他意图吞并那个挡在自己面前的公司，却总还是需要一个理由。

于是他借用了名头响亮的希望宝石，打算自导自演一个被盗事件，结果半途却因为种种原因被截胡，又发现自己的手下被卡戎的手下杀死了，才导致合作破裂。

而另一边的小丑，则是因为近段时间哥谭黑暗世界隐约有重新洗牌的意思，恰好面临特殊时期，他非常需要一批优秀的打手，而小丑正好让那个女人哈琳.奎泽尔来做了说客，可以通过新式的笑气，让黑面具拥有一批直到被杀死之前绝不会停止撕咬敌人的人造兵器，而小丑的目的就是打算给蝙蝠侠找麻烦，他需要提供一些金钱和人力，两个人互利互惠。在经过实验后他发现小丑口中的新式笑气确实有这样的效果，于是与小丑达成了合作，用他从黑门监狱里捞出来穷凶极恶的罪犯做这次人造兵器的实验。

之前在旧城区中道格拉斯与罗宾们看到的那些罪犯也就是在这个时期去往海下的，只不过他们都是被淘汰后筛去的不合格体。在实验进行阶段，为了节约精挑细选的罪犯，他们还时不时会在普通人身上做实验。这也是道格拉斯看到有尖笑的怪人袭击路过的女士的原因。

对于黑面具来说，他固然搞不懂小丑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想要干什么，这样的合作也实在十分冒险过头，但是如他这样的人，即便如今已经坐到了这个位置也无法平抚热衷危险和赌博的血液。假如他不会赌注，只求平稳，他也不会坐到如今这个位置了。

再者，哥谭的恶棍们似乎都对那个栖息于暗夜与他们相伴相生却不共戴天的骑士有厌恶的同时也有不愿承认的诡异信任感，近似于“蝙蝠侠不会死”“没有蝙蝠做不到的事”云云，假如那天蝙蝠栽在自己手里当然是喜事一桩，但他们哪天听到自己犯罪界的同僚宣布说自己让蝙蝠扑街了，第一反应不是高兴或震惊，而是“这家伙在扯什么蛋”或者“这家伙终于被蝙蝠逼疯了吗”。

既然小丑那个把自己与蝙蝠绑定在一起的疯子说是打算找蝙蝠的麻烦，蝙蝠侠就一定能够解决。至于自己？蝙蝠侠来找麻烦是肯定的，但不说蝙蝠绝对不会杀人这一点，单单以黑暗世界如此盘根错节的势力，自己那么大一头领说被关就被关只会导致局势更加混乱复杂，让更多平民遭难，蝙蝠侠是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关于这些，这就是黑面具为什么要与小丑合作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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