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二）（1/2）

“小蝙蝠？”

小丑的声音和语气都极具辨识度，他特殊的吐字腔调无论何时都会让人印象深刻，更别提与他所作所为一结合起来，就更加让人终生不忘了，只要是个哥谭人，只要一听到这个声音，哪怕这个表演癖哪天突发奇想不露脸也会第一时间辨认出来。

简而言之，单单只是小丑的代表就绝对可以当选入哥谭十大噩梦之首，与蝙蝠侠的注视角逐高下。

而回到现在，小丑突如其来的举动在一瞬间让罗宾出了一身冷汗，双仿佛满盈着世间全部疯狂、刺破一切纲常的双眼透过阿卡姆病院质量好的出奇的摄像头望过来时，就好像小丑真的穿透了那薄薄的一层屏幕，带着他恶意的饶有兴致的打量这只小鸟，甚至有那么一刻罗宾感觉自己好像停止了思考。

恐惧——罗宾确实感受到了恐惧。

当一个正常人感受到恐惧时，通常下意识会做出应激反应，这个时候本能会超过被压迫住的理智，让人没办法冷静的思考。但如果这样说的话，提姆.德雷克大概并不能算一个普通人，他并不是大无畏勇往直前式的英雄，相反，他的罗宾生涯在开头大部分时间都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下：前一任罗宾杰森.陶德、他的母亲、他还戴着呼吸机的父亲。

…尤其是杰森.陶德，第二任罗宾，那个富有活力、充满冲劲，仿佛不知害怕、也不会屈服于世上任何一件事的男孩。

…但是他最后还是屈服于死亡之下，而让那个少年英雄躺倒在僵怖墓碑下的怪物就在他眼前，这怎么不让人恐惧呢？

提姆.德雷克就是在这样死亡无孔不入的环境下成长，他深知危险、清楚恐惧，也时刻迫使自己时刻做好准备，伴随的恐惧对于他来说反而更像是清醒剂，让他加快思考。

小丑说的是“小蝙蝠”，天，他真的不喜欢这个给蝙蝠的昵称。不过往好处思考，这至少证明小丑不知道坐在监控室的是他，罗宾想，因为小丑是绝不允许其他人插入他和蝙蝠侠之间的。

但是…小丑本不该知道他们会来到监控室，这又说明了他至少有一条不那么准确的消息来源。

在极高速的思虑间，罗宾至少确定了几件事，当他下意识视线扫过旁边时，却发现方才还随意站立在他身边的丑角在不明显的战栗着，这个在短短时间里给他留下漫不经心又天不怕地不怕的印象的小男孩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骇然的事物。

在恐惧小丑？不、如果丑角给他的印象是真实的，这个男孩是绝对不会把害怕表现的如此明显。但没能够等他思考清楚，屏幕里的小丑重新开始的发言瞬间夺走了他的注意力，于是他选择暂时将这个疑问存在心底。

“嗨，小蝙蝠，为什么不亲自来看看你的老朋友呢？”小丑偏着头，视线一动不动的盯向监控器，“你看看，像我这样的人正在这里没办法动弹，只能在角落里慢慢生灰，但是你的蝙蝠视线从来不从角落里移开，你总是关注着我。”

小丑二度的开口不止吸引了罗宾，也骤然惊醒了道格拉斯，小丑的声音如一柄冰冷的刀子刺入肉中，让他从刚才如洪水般铺天盖地浇灌而下的混沌中挣脱了出来。

哈…道格拉斯下意识压低声音但急促的喘了一口气，在过长的风衣下捏了捏手指才勉勉强强的恢复了一点点实感。刚刚他还不甚在意，但现在他只庆幸他这一身从头到脚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装备。在小丑抬起脸的一瞬间，他的精神仿佛就被什么东西猛然攫住了一样，一种难以名状的、混合着过多情绪乃至于难以分辨的情绪几乎让胸膛炸裂，只剩下残余的震动还昏昏沉沉的回荡着。

罗宾可能已经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了，但这样过于的负面情绪下道格拉斯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强行保持着理智在大脑着呼唤系统。

【超级英雄养成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熟悉的机械合成音让道格拉斯平静了一些，“刚才是什么的情况？”他继续在大脑中询问系统。

但或许因为刚才冲击带来的眩晕，过了几秒钟后道格拉斯才听清楚系统的回复。

【检测到情绪波动，是原体残余情绪左右了宿主思维。】

废话，道格拉斯心想，他当然知道，但刚才那种意识被吞噬的感觉太过清楚，让他有点害怕这个原体残余情感了，先不论小丑之女对小丑的执念这也太让人恐惧了，这个支线任务可是大概率要和小丑贴脸啊，如果单单看到小丑就会变成这样他还是洗洗睡吧。他真的很讨厌脑子被动手脚的感觉，而且…莫名其妙的，他隐隐约约觉得刚才那风暴过境一样的情感似乎不仅仅只是狂热啊。

【请宿主放心，刚才超出正常波动范围外的情绪波动是由于宿主头一次见到与原体密切联系人物，当宿主做好准备后，产生的影响也会降低。并且随着宿主越来越强后，原体残余情绪对宿主产生的影响也会逐步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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