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2）
第二天沈墨萎靡不振的在桌子上趴着，杨生斌走过来说：“沈墨，你能不能跟我出来一下？”
沈墨想说不能，可昨天的事情结束的不清不楚的，于是站了起来：“嗯。”
杨生斌跟她一路走到清湖的位置，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沈墨，昨天是我不好，不应该当着那么多人面跟你表白，但是我喜欢你的这件事情是真的。”
已经到了冬天，湖面上薄薄的结了一层冰，平时手拉手一起散步的小情侣都没了，只有远处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他们班瘦小的女生，不畏寒冬在背单词。风吹过来让沈墨打了一个寒颤，她怀里揣着林渊给的热水袋只想赶紧结束他们的对话：“我相信，也谢谢你，但是我不喜欢你。”
杨生斌突然站了起来把她吓了一跳，她以为杨生斌要揍她：“干嘛？”
“你哪里不喜欢我，我可以改。”杨生斌没有被这样直白的拒绝过脸涨得通红：“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知道。”沈墨被风吹的头发涨：“谢谢你。”
杨生斌看着她：“你知道，你只是不在意是吗？”
沈墨没说话。
杨生斌没说话，半天才叹了一口气：“你说我干嘛告诉你呢？不告诉你我们是不是还可以做朋友。”
“你又藏不住。”沈墨了然的笑了一下。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喜欢透过眼神都看得出来，他们还不具有隐藏的能力。沈墨心里知道，但杨生斌不说，她就不在乎，她不是什么善良的人，有一个免费给她辅导功课的人，她为什么不用？但她也没坏到知道他喜欢自己给他希望吊着他最后高考完再一拍两散。
杨生斌说：“我们还是继续当朋友，等高考完再说。”
沈墨没再打击他，站起来说：“回去吧。”
走过白天那个崴脚的地方，沈墨捂着抽筋的肚子看着那块不太平整狭小的石头，心中嗤之以鼻的笑了一声，突然杨生斌的气息打在她耳边：“你不舒服吗？”，她应激反应往后躲了一下脚一滑……掉了下去。
沈墨荣幸的成为建校二十年来第三个掉进清湖里的人。
冬天入水就冰的彻底，沈墨前一秒想着这回痛经真的没法治了，下一秒就被不到三米深的水灌了个顶。
“沈墨！”她听见“扑通”一声，然后透过层层叠叠的水花看见杨生斌在不远处挣扎。
林渊想过来布置一下作业，发现两个课代表都不在教室。
“杨生斌把沈墨叫出去了。”林遥之看热闹不嫌事大，对着林渊迷茫的眼神说。
林渊皱眉：“外面这么冷，出去干嘛？”
突然他手机响了，林渊顺手接了起来：“林老师，沈墨落水了，您快来啊……”
手机收音效果不是特别好，林遥之清楚的听见话筒里面人的尖叫声。
“清湖吗？”林渊转身就跑，手里的电话还在实时转播：“杨生斌跳下去救她了……老师，杨生斌呛水了，他不会游泳！”
林遥之跟在林渊身后赶了过去，到清湖的时候，杨生斌浑身是水躺在岸上喘气，沈墨趴在湖边，整个身子都沉在水中只有一只手拉着岸边，冻得直哆嗦。打电话的女生跪在岸边想拉沈墨但是拉不动，眼泪都憋了出来。
林渊上去跪在岸边，一个用力就把沈墨拽了出来，冬天的衣服又厚又多，带出了湿淋淋的水，淋了林渊满身，林渊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对林遥之说：“你去给杨生斌家长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接他回去换身衣服。”
说完抱着沈墨一路风驰电掣的回了家，找不到沈墨的钥匙，也许是掉湖里了，只好把她抱回了自己家，浴缸放好水，又拿了套衣服过来：“你洗一下澡，换身衣服，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沈墨感觉腹部被人拧成一个死结，五脏六腑全挤在一起，痛心的疼。
好歹洗完澡被林渊塞进被子里，床早就开了电热毯，暖和的很。林渊熬得姜汤味道很快就传了进来，沈墨顶着煞白的脸喝了好几口，林渊问：“用不用去医院？”
沈墨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你睡一会儿，好不好？”林渊声音低低的问。
沈墨闭上了眼睛，在疲劳和疼痛中慢慢睡着了。
林渊又赶紧回了学校处理杨生斌的事情，杨生斌已经被父母接走回去换衣服了，林遥之绘声绘色的给他转述到底是怎么回事：“杨生斌不会游泳，跳水里开始挣扎，沈墨本来已经到上岸了，又回过去救他。溺水的人都会拼命挣扎，沈墨费死力气把他送到岸边，他又上不来，等沈墨把他抬上来，她已经没力气了就吊在岸边吊了快五分钟，直到您来。”
林渊点点头，给杨生斌家长打了个电话，了解孩子没什么事，给他放了半天的假在家休养又找了隔壁班的班主任帮忙顶一下，回到了家中。
沈墨脸睡得红彤彤的，被塞在被子里像个软软的寿司卷。林渊感觉不对劲，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
沈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林渊看。
“你发烧了，量一量体温好不好？”林渊拿手又贴在自己的额头上，沈墨的温度明显比他高。
沈墨点点头，接过来温度计塞在腋下，又看着林渊。
“难受吗？”林渊问。
沈墨点点头，还是看着林渊，眼睛刚睡醒湿漉漉的。
“看我干嘛？”林渊问。
“你长得好看。”沈墨老老实实的回答。
“……温度计拿来我看看。”林渊说。
“三十八度五，果然已经烧傻了。”沈墨将温度计递过去，还是看着他，眼神软软的，林渊不自在的挺了一会儿一只手盖住她的眼睛，仔细看了看温度计。
沈墨被蒙住眼睛闷闷的说：“困，还想睡。”
“那你睡吧，捂捂汗，如果不退烧就去医院。”林渊将沈墨的热水袋抽出来重新灌了水进去，又倒了点热水：“喝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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