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整个寒假沈墨都无事可做,拿着厚厚的寒假作业去炸鸡店一边看店一边写作业。
“小墨,我今天……也有点事得先走,你能不能替我一下,也别跟东哥说?”孙悌趁不是饭点儿早早的化好妆,踌躇了一会还是跟沈墨说。
这已经是这周的第三次了,沈墨还是答应了。她看着孙悌走了出去,进了一辆黑色的车,看不清牌子。
沈墨正在语文卷子面前昏昏欲睡的时候,被姜东嘶哑的声音突然惊醒,姜东浑身是血的跪在炸鸡店的门口,已经精疲力尽了。
她赶紧冲过去,将他扶到了炸鸡店后屋的一张行军床上,回到前厅迅速将门锁上,又谨慎的观察了半天,没有人追过来。她从楼上拿了医药包回到屋里,姜东一直撑到了她回来勉强说了一句:“别担心,不全是我的血。”就昏了过去。
最大的伤口一条在腹部,一条在腿部,腹部的伤口很长,但并不深,腿上的就有点麻烦,里面还有没清理干净的玻璃碴。沈墨尽量将他的伤口擦干净消毒,玻璃碴剔除去,伤口上了药熟练的用绷带绑好,又打了一针破伤风。
处理完其他细碎的伤口已经过了两个小时,沈墨累的满头大汗时不时去探探他的鼻息看他是否还活着。能打的药她都给姜东用了,半夜姜东还是发烧了,沈墨基本没怎么睡,一直守着他给他换额头上的毛巾。中间姜东醒过几次,沈墨早早就将保温杯的温水准备好给他喝了。
沈墨顶着着厚厚的黑眼圈早上又给他测了一遍温度,还是发烧,但是温度已经降下来了一点。姜东醒过来精神了不少,喝了沈墨给他买的放到温热的小米粥说:“易哥打的,他最近好像心情不好,赵金阳犯了点事,他把我们的旧账全翻出来了。”
沈墨将空了的碗放到桌子上发出“duang”的一声,双手抱着胳膊俯视姜东:“你再这样下去迟早要死在易哥手里,不死在他手里,也会被抓到监狱的。易哥干的那些事情,根本就是违法的,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姜东沉默了一会轻轻的说:“我不干这个我还能干什么?”
沈墨说:“你手里有个炸鸡店,姜东。你不会饿死的。”
姜东没说话。
沈墨看着桌子上的碗说:“姜东,你这回没事,下一回呢?下下一回呢?我要是不在你身边呢??”
姜东说:“沈墨,我们之前说过这个问题,我不能一辈子守着这个炸鸡店。”他抬起头看着沈墨:“我想出人头地,我不像你,我学习不好,……我不能回头了。”
沈墨猝然站起来:“你吸毒了?”
姜东反应了好半天才说一句:“没有。”
沈墨粗鲁的将他布满干涸血迹的衣袖扒开,细致的沿着他的手臂找了一圈,还好,只是正常的伤口,应该没有针眼。
姜东虚弱的倚在床上,任由沈墨检查完说:“真没有,我答应你,再等等,等我自己有了人,我就不跟着易哥出来单干。”
外面突然有人敲门,沈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姜东养伤这几天,沈墨都没打算开张,店里的血腥味太重。沈墨回到前厅发现是孙悌来上班了。沈墨隔着一道玻璃门说:“东哥说最近有点事,这几天先不开张。”
孙悌没走,朝着屋里看:“那你怎么在这儿?”
沈墨还没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声响伴着孙悌的尖叫声,沈墨扶额回头,果然姜东还穿昨天满是血痕的衣服踉踉跄跄的扶着墙出来了,像是真实版的行尸走肉。沈墨只得先将孙悌拉进来安抚好。
她瞪了姜东一眼,姜东无辜的说:“我总不能不上厕所憋死吧?”
“用我帮忙吗?”沈墨叹了口气。
“帮什么?帮忙扶着吗?”姜东翘起一边的嘴角拐角洗手间正好躲过沈墨砸过来的一袋番茄酱。
沈墨一个没看住,回头竟然发现孙悌哭了:“东哥是怎么了?怎么受那么重的伤?去医院了吗?他……得多疼啊……。”
“他自己不愿意去医院。”沈墨一宿没睡快神志不清了已经没什么耐心说:“悌姐,你不用担心,他生命力旺盛着呢。”
孙悌还是哭个不停,沈墨不会哄人,只能尴尬的站在一旁。姜东从洗手间出来,沈墨看了一眼,伤口还在渗血浸透了纱布。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孙悌就冲过去扶着他慢慢的进到屋里。
孙悌没有处理过这些事情却吵着要帮忙,边哭边在沈墨的指导下给姜东换完纱布。姜东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朝沈墨挤了挤眼睛。
“你别对她下手。”孙悌出去买纱布的时候沈墨坐在一旁的的椅子上皱着眉头说。
“你吃醋了?”姜东懒洋洋的说。
沈墨拿起一旁的菜刀。
“我错了我错了。”姜东求饶道。
沈墨放下菜刀:“你别欺负她。”
“墨儿啊,你怎么突然这么有圣母心里。”姜东翻出一根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这种事儿你情我愿,哪来的欺负。”
姜东在烟灰缸里磕了磕笑了,他看着沈墨。
“还敢抽烟。”沈墨将他的烟拔下来,转过头淡淡的说:“你跟她闹掰了,我还得再去招人。”
姜东又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于是孙悌就留下来每天照顾他。等姜东病好的差不多了,孙悌已经每天早上在姜东的床上醒来了。
沈墨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她要开学了。
临开学的时候姜东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她去找姜东的时候孙悌也在。她给姜东检查了一下伤口,手在姜东胳膊上轻轻的掐了一下。
"嘶……悌悌,中午我想吃你炖的鸡汤。"姜东很是配合。
孙悌应下来,出门去买食材。
"干嘛?"姜东没好气的说。
“你之前半死不活的,我就没问你,你之前那个女朋友呢就是那个脚腕上纹个扑了蛾子的那个?”沈墨顺手拿过孙悌给姜东准备的绿豆汤喝了一口。
“那是蝴蝶。不知道啊,很久都没有联系了。”姜东伸手又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巧克力递给她,得意的说:"孙悌挺好的,贤惠身材又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嘛。你当我不知道她喜欢我啊,她每次看我的眼神就差把我吃了。"
“那可说不准,我前几天还看见她进了辆男人的车。”沈墨尽力回想:“那哥们好像有一花臂。”
“无所谓,她别给我搞事情,听点话,我就不管她之前外面有没有人。”姜东一只手枕在脑后惬意的依在床上:"再说了,她都上了我的床,以后不可能再有精力想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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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委孙东阳拿着一沓A4纸过来敲了敲她的桌面:“啦啦队还是运动员?”
沈墨扫了一眼那一沓表格,上面明晃晃的“运动会报名表”
“什么都不参加。”沈墨面无表情的说完趴到桌子上用校服外套盖住了头。
“去年你请假躲过去了,今年你想都不要想。”孙东阳也面无表情的将一张报名表顺着衣服和桌面的缝隙中塞了进去:“咱班女生本来就少,有一个算一个都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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