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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模狗样状元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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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合刚回将军府,圣旨便来了。

明日辰时,入宫面圣。

皇城外的公鸡开始打鸣时,刚过卯时,祝合便驱车赶至皇城下。

此时的京都天还未亮,外面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先帝在时,不喜战伐,对边城不闻不问多年。是以祝合在边数十年,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入得皇宫。

祝合来得有些早,惶惶然站在宫城门下,不知往哪个方向走。

好在没走出几步,祝合便见着前面有个穿着绿色官服的人,手中提着一盏昏黄的纸灯,缓步走过。祝合想着可能也是赶早朝的同僚,便慢步跟在后面。约莫跟着转了三四个回廊,祝合便觉有些不对,这路越走越偏,可不像是去往大殿的大道。遂快步上前询问:“这位大人,你可是要去上早朝的?”

前面的人回过头来,见到来人,先是一愣,之后眼中带上温温浅浅的笑意。映着暖融融的烛光,倒是像极了画本里,那江南多情才子。

“你是,祝合祝将军?”绿衣官微微低头,面带浅笑。

“你怎么知道?”祝合有些惊讶。他今日未曾穿着铠甲军衣,只是穿了身普通的紫色官服。这人是如何知道的?

“下官向将军问安了。”眼前的绿衣官向祝合拱手作揖,缓缓道:“下官在宫中有些时日,随意猜猜便可知晓。”绿衣官说话时,声音十分柔和,“宫中地形布局繁杂,下官这便领将军去主殿吧。”

“有劳了。”祝合跟在绿衣官身后,看着这个清瘦青年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一句问路的话都未提,此人便知他意。京都的官,都是这等耳聪目明的吗?

“前面便是了。将军且上去吧。”绿意官指了指前方的金銮殿,站在阶下,对祝合拱手道。

“你不进去?”祝合微微皱眉,奇怪地看向绿衣官。

“回将军,七品的官阶,是入不得大殿的。”绿衣官微笑,仰头看向祝合,眉眼间一片坦然。

“那在此谢过了。”祝合回礼道。

金銮殿上。

“朕早间听闻祝将军身长体壮,面若关公,私以为是个粗犷武夫。没成想,却是个俊俏郎儿。”皇上銮台高坐,脸上带着笑。

“仰仗皇上厚爱。”祝合眉眼低垂,恭敬地上前作揖。心下琢磨一刻,却猜不透这皇帝是要夸还是要贬。

“边城风沙二十载,残风琢尽玉面郎啊,这些年辛苦祝将军了。”皇上语气中满是遗憾。

“臣下不敢当,为圣上守边是臣的本分,不敢有半分轻待。”祝合拱着双手,等着皇帝继续发话。

“祝将军不必拘谨。”皇上整了整皇服,放过祝合,道:“那便上朝吧。”

祝合略略松了一口气,回到百官之列,方有时间打量起殿上的当今圣上。

圣上庙堂高坐。一身金丝皇服铺了一整张銮座。平天冠前十二旒珠垂至眉眼。圣上胳膊撑在篓金的扶手上,手掌托着侧着的头,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睛,不辨喜怒。

祝合游离庙堂之外,对眼前这位年轻皇帝的认知,还停留在之前少师所述。

四年前,先皇病重。这位自小流落边城的皇子突然杀了回来,不日便将当时的东宫太子炤耹推出东宫。翌日,先皇驾崩,匀祁继位,改国号天兆。期间铲除异己无数。短短三年间,将朝堂内外,清洗得透彻。

坊间更有传闻,先皇并非因病去世,而是因这匀祁逼宫致死。虽不知真假,但眼下这位年轻的君王,绝非等闲之辈。

祝合正走些走神,身旁倏地站出一人。

“皇上!付修付庶常还未至朝堂!”说话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老者位列左首位,裹着一身紫衣,尽显正一品的尊位。身形消瘦。约莫已入天命之年,胡子灰白,眯缝着本就不怎的大的眼睛,微弓着腰。大抵是感觉到祝合的视线,那人向祝合看过来,眼神睥睨。

祝合刚准备拱手,那人已经别开脸去。

“皇上,付庶常初入朝堂,却多次迟到早朝,有违纲常。虽不是什么大的过错,但目无朝纲,非久用之才!”

“那萧丞相有何想法?”皇上面上带笑。

“皇上乃天之骄子,腹中必是自有乾坤,非臣等可置喙。”

“这着实有些难办了。当初殿试之时,付大人便说过,早朝不一定能来,朕当时也是允了的。现如今拿此事开罪于他,恐是有些不妥。”皇上单手扶在座椅上,四指缓缓的敲击着扶手上的龙纹,面上看不出喜怒。

正说着,那传闻中的文武状元入了朝堂。

来人穿着一身红衣官服,发冠高束,一丝不苟,身材颀长……祝合在后边看着,总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祝合站在他身后,只看到那人官服外露出的一截脖颈,很是白净。暗自嘀咕,看背影,倒是具备了能够妖言惑众的硬件条件,长得还行。

“皇上万安。”那人声音清冷,躬身作揖。

……从古至今,连大礼都未行。

能做到这般恣意的状元爷,仅眼前这位了吧。

“付爱卿今日来得有些晚,萧丞相都参你罔顾纲常了。”虽然语气严肃,但皇上那眉梢眼角的笑意,就连祝合这种不善察言观色的人,都能感知一二。

早间便听闻皇上对这新科状元青睐有加,今日得见,确无出入。

祝合侧目,对这位状元更是越发的好奇。到底是何等人物,能这般独得皇上圣宠。

“京都景美人美,昨日赏玩得有些流连忘返,便误了时辰。皇上切莫怪罪。”状元的话,冠冕堂皇。

“玩得开心便好。”皇上春风沐雨。

……祝合汗颜。

这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如此毫无避讳地专宠一个状元。真不知这皇帝的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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