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2）

接下来出场的是伊凡和另一Veriter，结果当然是毫无悬念的。在刚上场时，伊凡以笑脸相迎，和善地打了个招呼，“今天的天气很好唷呵呵，要加油哦。”在开始钟声一响起，便拿起长鞭向对手挥斥，灵活的鞭子如同长蛇般肆虐，准确攻击要害，对手想要向前攻击，却发现完全近不了身，更要提防着突如其来的长鞭。不出几下，对手已经倒在血泊之中，身上布满了狰狞的鞭痕，伴随着的是全场沸腾的欢呼声。

“不愧是我看中的人，这回要赚大咯。”欧内斯特看着手中的筹币翻倍增长，笑得开心。

赫尔希无言。

东方人在下午出场，所以接下来几场赫尔希也没多大的兴致。看着场上的厮杀与场下的雀跃，思及童年时的一段经历，他走出了包厢，不知为何，他突然很想知道东方人的名字。

一路走到Veriday主办方处，城墙外，有人在搬着尸体，半糜烂的肉体堆积在一处阴暗的角落，隔得很远却仍有腥臭腐烂的味道，血迹斑斑，铁锈味弥漫引来几只漆黑掉毛丑陋的鸟，啄食着那一层破布覆盖下裸露的肉，令人作呕。

“东方人？殿下，十分抱歉，我们至今还不知道其名字，语言不通再加上……呃，他自己也不愿意透露。十分抱歉，殿下。”举办方人员如是说道。“如果殿下想知道的话，我们可以让他拜见您，但是……veriters居住的地方过于肮脏，殿下您请稍坐片刻，我们押他来见您。”贵族给Veriters赞助倒也挺常见，而主办方更是其中最大的获利者。工作人员把赫尔希当成了赞助者之一，内心思忖不想错失机会，便如此提出。

赫尔希思量了一下，点头应下，由侍者引入贵厅落座。

稍坐一会，听到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锁链碰撞放出的响声，贵厅的门被打开。一位少年被几位兵士用茅押着，手被反铐在背后，脚腕同样扣着长长沉重的铁链。其中一个士兵大吼一声“跪下，行礼。”用力踹了东方人一脚，使得他迫于突然外力而跪下，双膝撞地，放出闷重的响声。

“殿下，这便是东方人。”

赫尔希向他走近，却被一旁的士兵拦下。

“殿下，这有危险，请您不要靠近”

他低头看去，对上那双漂亮的，黑曜石的眸子，里面所含的复杂情绪，让他一怔。

“退下。”挥开了挡在两侧的士兵，向前迈了一步。

东方人独有精致的面孔，清秀如水墨画描摹般的眉眼，在波罗的海区域多数金发碧眼中显得格外的特别。

“你的名字，告诉我。” 回答他的，是华丽辉煌装饰横溢，空旷的房间中，那静得只剩呼吸声的寂静。

“不想说吗，那算了。”

仰视他的东方人，清楚地看到，那双湖蓝色的眼睛里映着的是他自己的身影。

在以后的许多年，他仍然记得，那双湖蓝色的，如星光闪烁的眸子，是异常耀眼的。就像昏暗腐霉，常年泛着酸臭糜烂恶心气味的地牢里，厚重的石墙突然裂开一条缝，那照射下来的第一缕阳光，及其刺眼却又引人追寻。

而接下来，英国人的动作，亦让他记忆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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