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冥?(2/2)
面具被撕下,后面的人,竟然是,柳浔空?
白誉邪大脑一时空白,忽然间,他又嗅到了一丝呛鼻的味道,身后早已烟雾弥漫。
晚了。
……
白誉邪是被一阵笑声吵醒的。
睁眼的瞬间白誉邪在心里想,能知道自己有爱和别人分开行动的习惯,还故意利用这个习惯把自己坑了一把,看来这人很了解自己。
公羊冥狰狞的脸正对着他,距不过一寸,而后慢慢退下去,狞笑道:“想我了没?”
白誉邪身上被一种奇怪的银链箍住,动弹不得,索性放弃挣扎,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道:“你不是公羊冥。”
那人后退一步,饶有趣味道:“这你倒能看出来,当时不也被骗了?你跟旁边那位可真是一条心啊,连栽都是栽在了同一个小把戏上,啧啧,要不要让你们最后来个拥抱啊?”
白誉邪转过头,发现柳浔空跟他一样,被银链绑在一根形状诡异的柱子上,竖起的头发有些微散,头向一边垂着,似乎还未醒来。
嗯,缥色的雪花袍依旧一尘不染,连被绑都这么有风度,不愧是柳浔空,等等,为什么要想这些?
白誉邪腾不出手拍自己的头,只得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转而想正题,柳浔空跟他一样,难道当时那人也扮成了自己,趁柳浔空呆住的时候送去一团迷幻烟雾?
非常准确,符合那人的德性,看来那人比较了解自己,知道自己一见到柳浔空就会没脑子,抓住了自己致命的弱点,那柳浔空是怎么回事,堂堂水尊跟他一块犯蠢?这不符合规律,白誉邪想,除非柳浔空……
呸呸呸!白誉邪晃晃脑袋,正题正题!转头朝那人挑挑眉:“说吧,目的。看你不像来劫财的,莫非是劫色?”
显然那人被白誉邪噎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神色:“没兴趣劫色,我是来让你,还债的。”
白誉邪盯着那人的脖子,那人衣领拉得很高,但还是能看出来转头时有些不自然,透过衣领中间缝隙能勉强看见,脖子正中插了一根细小的针,这种针他认得,可以让声音发生变化,那人刻意带着面具,还专门打着公羊冥的幌子。
故意隐藏身份,如此了解白誉邪,又认识公羊冥,他是谁?
白誉邪自认为是一个比较低调且不爱得罪人的好仙,咳,好吧,虽然事实上他得罪了不少人,而且也并不低调……但是了解自己的人,白誉邪想了想,目前也就只有那几个:启缨、双灵姐、皇甫老人家、童灵、师尊,跑不出别人了。
谁都不可能,莫非是一个长期潜藏的跟踪狂?谁会这么变态,白誉邪眼皮跳了跳,那天他和启缨在酒楼里聊天,不会被听去了吧。
整个思考过程只发生在瞬间,白誉邪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四周景象,慢吞吞接道:“让我还债?原来你是劫财的,真是可惜了,旁边那位长得这么标致都吸引不了你。”靠,为什么要说这些,白誉邪愣了愣,接着又微笑道:“阁下怎么称呼?”
令白誉邪欣赏的一点是,那人似乎很乐意跟他费口舌,看来时间充裕,想要慢慢整死自己,那人也回以一个微笑,只不过笑起来的样子不怎么讨人喜:“我姓唐,鬼尊若不嫌弃,可称呼我为唐公子。”白誉邪心说,这假姓挑得不错。
唐某人又继续道:“既然鬼尊时时不忘旁边那位,我就把他喊醒让你们好好聊聊。”说罢招手,一个蒙面黑衣人端着一盆带冰碴子的水走过来。
眼看黑衣人就要端水朝柳浔空当头泼下,白誉邪连忙道:“等下!”
忽然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似乎自己很久以前也说过这种话,白誉邪皱眉,一个被绑的蓝袍身影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兴许是劳累过度,最近老是出现幻觉,白誉邪眯起眼睛,见姓唐的挥手止住了黑衣人。
是个好说话的兄弟,白誉邪笑了笑:“唐大侠,你说他这么好看,平白被泼了一头冷水上去,是不是显得你太无情了。再说,你不是找我要债的吗?扯上旁人做什么?
那人果然十分有时间跟他耗:“好,你不想让别人动手,那就自己来吧。”说罢拍拍手。
白誉邪感觉自己能动了,只不过银链还缠在他身上,黑衣人把盆往他手里一塞,旁边唐大侠道:“别耍花招,不然这链子会直接一根根穿透你身体,这样慢慢死去的滋味可不好受。
白誉邪心说你不就想看我这样吗,接过盆慢慢朝柳浔空走去,后面传来一声嗤笑。
“你是觉得自己倒上去能比别人温柔点吗?”
白誉邪没理会这话,站在柳浔空面前,千命上的笔毫神不知鬼不觉地自动脱下一根,轻轻扎了一下柳浔空的太阳穴。
估计也挺疼的,白誉邪正想着,慢悠悠把盆端高了一点,柳浔空醒了。
白誉邪转身呲牙笑道:“哎呀,好巧。他自己先醒了。”
唐大侠冷哼一声:“看来你们的情把上天都感动了,也罢,我倒要看看老天爷能帮你几回。”正要喊人,阴影处忽然自发跑出来一个黑衣人,对着唐大侠耳语几句。
唐大侠听着听着眉头拧成一团,挥挥手让那人退下,对白誉邪极不友好地笑了笑:“你们俩好生叙旧,我有空再来找你们玩玩。”转身走出去,对门口几个黑衣人冷冷道:“看住了,跑掉一个你们谁也别想活命。”身影渐渐隐在了黑暗中。
“哎哟,挺忙的啊,慢走。”白誉邪对着空气挥挥手,连忙去看柳浔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