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的养育方式（五）（1/2）

吃过年夜饭，宾主尽欢，教众们慢慢散去，微醺的教主步子不稳，半靠着红花往回走。

教众怎么那么喜欢给她敬酒啊，头疼。

宋小小跟在主仆二人身后，想起来饭前宋一说过的话，注视着宋一的背影，弯起眸子，露出满足的笑意。

宋一揉着有些不适的太阳穴，坐在床边，推了推红花，对着宋小小招手。

“过来。”

宋小小乖巧地走近，由着宋一帮她脱衣服。

宋一有些头晕，酒的后劲上来，让她很不舒服，宋小小的衣服偏又是她折腾不好的盘扣。

失了耐心，便气哼哼放弃了，皱着眉头，对着宋小小，“你自己脱。”

宋小小被宋一这般姿态萌到，笑得眼睛都要看不见。

宋一扯着自己的扣子，看到宋小小在笑，不满，“笑什么笑！”

自己的扣子也扯不动，酒意一下子上了头，去摸自己的佩剑，却摸了个空，生起气来，“红花！还不过来！”

红花赶紧来帮忙，收拾一通，宋小小还偷偷把宋一的剑藏进衣柜，姐妹俩这才在大床上躺好。

宋一抱住宋小小，折腾了好半天，才让宋小小明白过来，乖乖顺着她窝进她怀里。

她的呼吸间都带着酒的气味，洒在宋小小的脸上，半眯着眼睛，透过宋小小像是在看谁。

宋小小感受到宋一的目光，不开心地扭了扭。

“别动。”

酒液滑过的嗓，声线低沉而磁性，宋小小一下子着了迷，平静下来，只窝在宋一怀里，低低地问，“姐姐在我之前还有过妹妹吗？”

“有。”宋一闭了闭眼，看着宋小小，眼前浮现的却是安娜的模样，撅着小嘴对她生气，每次生气都会扭过身去用小屁股对着她。

小屁股圆圆翘翘，总让她想要下手照着给一巴掌。

宋小小看着宋一显然失神的眼睛，委屈地瘪了瘪嘴，眸子里蓄起泪，赶紧闭上眼睛不让宋一看见。

安娜在宋一面前渐渐消失了，宋一眼前出现黑发小姑娘宋小小，之前剃光了头发，见人一定要戴着帽子，到现在也还只长出来薄薄的一层，柔软乌黑倒也不会有碍观瞻，摸着也舒服，小姑娘自己不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落在今晚的宋一眼里，却不舒服得很。

小姑娘就该绑着长长的辫子才好看。

宋小小已经有些困意，呼吸着宋一的酒气准备入睡，忽觉头顶有异样触感，像是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揉搓自己的头顶，睁开眼睛却看见宋一把手放在自己的头顶，一下一下摸着她的脑袋。

“姐姐？”宋小小一时清醒过来，没了困意，差点爬起来，被宋一按住。

宋一的眸子越发迷离，看着小姑娘圆圆的脸颊，突然凑上去亲了一口，又嫌弃地摇头。

“不够香……”

宋小小大窘，喏喏半天还未开口，发现宋一已然睡着了。

姐姐真是……

小姑娘又一次红了脸。

过完了冬，小姑娘开始抽条，到了夏天时就长到了宋一的肩膀处，看宋一时不再需要夸张地仰起头，每天的跑步也已经不能让她感到困难了。

小姑娘的头发也长到了及腰的长度。

宋一便叫红花教她编辫子，就用宋小小作实验对象，学来学去，只学会了一个简单的三股麻花辫，开始天天充满热情地给宋小小绑辫子，没时间就全部束在一起绑成一条又粗又黑的大辫子，有时间就慢慢地编两条小辫子出来。

一条大辫子和两条小辫子，也就是大村姑和小村姑的差别。

宋小小长得不够好，怎么绑都是土里土气的，宋一每天都要对宋小小用眼神表示一下嫌弃。

她对自己的手艺绝对自信，才不会承认宋小小土土的模样跟辫子有关系。

宋小小对此表示，没错，都是自己的错！

姐姐都对！

等到了秋天，青石过来报告，宋小小的武艺基础已经打好了，宋一便开始了每天下午教宋小小练剑的日子。

宋小小自觉自己肩负着姐姐大人的期待，每日里都格外认真，宋一不说停绝不主动停下。

又过了一段时间，请回来的夫子过来辞行，声明自己能教的东西已经全部教授，宋小小之后要还想进步只能靠自己。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是夫子背上行囊离开前，留给宋小小的最后一句话。

“姐姐，”宋小小仔细观察着宋一的表情，“我觉得夫子说得很有道理。”

“那你想出去走走？”宋一按下自己心里的烦躁感。

“……”宋小小欲言又止，看着宋一点了点头。

要是姐姐愿意和自己一起去，就更好了……

宋一感知到心里的烦躁，却不明白这种烦躁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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