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2）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既然如此，我必须肃清了你！”

杏寿郎盯着那只鬼，行动停滞了好几秒，不知道是他伤处在痛还是他在酝酿怒火。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只鬼如果死了肯定死于话多，这么长时间的破绽他居然优先出言中伤我，而不是搞死敌人。

战斗仍然继续，我看杏寿郎并无破绽，就稍稍留意了一下其他人。

只凭声音就能知道鬼杀队全员情况都不太妙，人类的哀嚎惨叫实在是太多了——显然不止是我误伤人类，他们也有人不当心打到了假鬼。然而即使是我也很难分辨真假鬼怪，他们只有更难办，今夜又是黯然无光的朔月，如果不想继续误杀人类的话，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保守战术撑到天明。

再看一眼那只自称认识我的鬼，他的天灵盖被杏寿郎给削掉了一回，头顶再生的过程中我看到了他的双眼。刚才被头发遮着没看见，此刻我们才发现他左眼里刻着“下一”。

这眼睛和堕姬兄妹非常相似，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出来其中必有关联。堕姬兄妹是某个人的手下、上弦之六，那么这个鬼肯定是同一人的手下，下弦之一咯？

“十二鬼月。”杏寿郎有些吃惊但是并未动摇，我能听出他呼吸里的痛楚，可他并不退缩，就连声音也依旧洪亮。

“呵呵。”鬼冷笑了一声。“你的肋骨已经疼得受不了了吧？看来之前那只下弦也是你斩杀的。不过没用，我和其他鬼不同，把我变成鬼的不是无惨而是千秋，就连上弦也未必有我特殊，你还是要葬身此处！”

我听够了。

“谁是不知火千秋啊！你这个人，拿一副奇怪的语气说着怪话是想干什么？变成鬼不是你咎由自取吗？你眼睛里的‘下一’难道也是千秋刻进去的吗？把自己的堕落归咎于其他人的责任你什么毛病啊！”

母亲大人确实是自称不知火，但是她也不叫千秋；就算这个不知火千秋真的是我，我也不曾分血给人类把他们变成鬼！就算记性再差，我也不会忘了把我变成鬼的再生父母，更不会忘了对母亲大人许下的誓言！

我没有把人变成鬼过！以前没有以后也绝不会有！

我一通怒怼只能说出去一半，但是气死那只鬼也足够了。那家伙调整了一下姿势和体型，毫不犹豫的绕开杏寿郎，用炎之呼吸攻击起了我。

“始作俑者凭什么说我！你这卑鄙的恶鬼！”

不用鬼的力量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躲这一下斩击，但是我并没有得到犹豫的机会——杏寿郎的速度居然比这只鬼快，中途挡下了这一击。

“紫藤！跑！”杏寿郎非常焦急的对我大吼道。

老实说他不吱声我也会跑的，但是他这么一喊我反而腿脚一僵，动弹不得了。

用不着对我如此温柔。

因为我没有跑掉，杏寿郎深呼吸了一口回敬了那只鬼一击——他完全是在强迫自己战斗了，光听他呼吸的声音我都觉得肋骨隐隐作痛，这是会死人的节奏。

“不要保护我了！”我无法自控的大喊了一声，听起来像什么样已经不在考虑范围内了，我只知道被保护了以后我反而生气，心底忽然蹿起来一股无名火，燎原焚城。

我宁愿他转身就跑，让我自个儿和鬼做个了断，就像当初我二哥夏之助那样。

“叫你跑远点！”然而杏寿郎又吼了我一次，没有任何退缩甚至迂回的意思，他竟然打算死战死守。

忍无可忍……

我的耐心到了极限，一咬牙冲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就跑。我不想思考任何事情了，只管一路跑到了山上，看见林子里有个废弃的小屋就把他塞了进去。

然后我抢了他的日轮刀，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做，毫无防备让我得手的轻而易举。不过我拿刀也不是想他死，只是不想他继续战斗而已——我咬开手指在小屋四角画下咒文之后，把刀还给了他。

“紫藤小姐，你在做什么？”

“防止你战死。”

我知道他肯定能认出我画的咒文是血鬼术，不过无所谓了我已经放弃了思考，身份什么的就让它随风去吧！比起其他任何事，我更不接受有人为我而死！虽然说这话有可能自作多情，他的初衷未必是因为我，但如果他继续战斗这就将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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