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1/2)
“先生,醒一醒,申郡守的马车都到院门口了,他问,那批木炭运回来没有。”
秦郁昏迷不醒,浑身汗湿。
不止一次做这样的梦。
朱雀,从南越地底的岩浆中熔炼而生,状如鸱,爪如手,音如痹,专为引渡苦难人间那些流离失所的亡魂,太多太多,如失去母亲的孩子,失去信仰的君王。
黄昏将至,它平张着巨翅,看见夕阳的红光在安邑和洛邑之间的一条血河之上沉重地蠕动,天子于巍峨阙楼之间垂泪,仿佛,一个时代的终结。
天下礼崩乐坏。
井田宗法中的社庙被耕犁敲碎,王畿宫廷的九鼎被烈火炼化,周室的荣光,一点一点化为虚无的粉末,随着三只追逐撕咬的野狐,飘散向北方浩瀚的玄武。
漆黑长夜,困兽于四野奔腾,贵族哭嚎,贱民惨笑,茹毛饮血的印记还未退去,一轮新的嗜血之灾又降临在混乱的山河。一支冷箭,射中了朱雀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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