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The Rose（1/2）

“路上有这么多监控吗？连小道里都要装监控？”阿菁问。

“咱们国家现在可是有天网，几乎所有道路上都有监控。小道里有监控不奇怪，可能是防扒窃之类的，毕竟旁边是个商铺。”罗江清一边思考，一边充当着阿菁的百科全书，给她讲一些常识。“监控很重要哦，监控可是警察的眼睛，很多案件都是通过监控才能侦破的。”

“对，监控是警察的眼睛，但只要运用的好，眼睛也会欺骗自己。”阿菁的理解力绝对不像七岁的孩子，不仅理解还加以深思，推出了可怕的结论，“也许凶手就知道那里有监控，故意派了奇奇怪怪的不是凶手的坏人从那里走，还故意露了脸，故意找人拍照告诉你们错的线索。”连说三个“故意”，但是不得不说，这是有可能的。

侦察与反侦察，究竟该信哪个证据？罗江清一时也无法判断那个人是否是嫌疑人。在一切证据没有确凿之前，他无法下定论。

“你说得很对，这有可能。”虽然这么说，但是罗江清真的很不希望再一点线索都没有，姑且把这个想法压在了心里。

“我之前说凶手可能是个女人，现在看也不一定了。”阿菁说。

刚要继续解释，却见罗江清一个激灵——女人？很有可能！今天的那个纹身男问我们是不是抓了个叫刘素的女人，还是要案大案的！也许说的就是南平大道的凶手？

想不到这一切居然需要一个小女孩来点出。

“你说说！为什么觉得是女人？” 边说，他边发消息通知陈英查刘素。

真是该死！差点忘了这么重要的线索！

“因为长泪痣的人不应该留八字胡，看起来很流氓。但是现在看，那个人不是凶手的可能性有，所以凶手不一定有泪痣……”

“为什么长泪痣的人有八字胡很流氓？”罗江清不想听阿菁说她判断有误。冥冥之中，他心里有个想法——阿菁说的是对的，凶手就是女人，就是那个刘素。

“不搭。”阿菁只用两个字简短地回应他。又问：“尸体被凶手带走了？”

“是。凶手有很多同伙，也可能是同伙带的。”

“难道没有人看见凶手是怎么带走尸体的吗？我觉得，在现场这么多人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搬走尸体，这根本不可能。”

罗江清又是一激灵。

审讯案发现场目击证人的工作都有他参与，奇怪的是几乎所有证人都对案件细节了解地很少。大部分都只能确认案发的时间和地点，对凶手长相，如何行凶，凶手如何逃跑竟都不清楚。

他们知道发生案件，通通都是因为听到别的路人的尖叫声，奔走相告。

难道说——

只见阿菁缓缓张口，问出了他也想问的问题——“现场的人什么都没看见，又怎么能确定案件已经发生了？”

不妨做一个假想——也许南平大道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案子，根本就没有死人。现场敌众我寡，案发现场突然聚集大量搅乱众人试听的祸乱分子，真正的路人在几十米外，一旦听到大量人混乱，自然也会本能地相信前方出现了持刀杀人案，绝不可能有人有胆量前去查看。

那这样，便是一起纯粹的暴乱活动，意在挑衅警方，与犯罪分子之前行径态度相吻合。

“血迹。”罗江清突然像想起了什么，“血迹！现场的血迹可以证明发生血案。”

陈英没给现场血迹取证化验结果？留下的血迹是谁的？死了吗？

刚想掏出手机问，罗江清才意识到，案发才两天，鉴定报告应该还没出来。

所有思路仿佛又陷于一滞。

“大哥，”阿菁叫他，“越哥哥快回来了，咱们换个话题吧。”

“你不想让他知道你在跟我聊案子？”想起刚才，阿菁来之后，先是“赶走”了叮叮，然后在林越说一个人出去的时候竟也没有挽留，或是一同出去，反倒选择留在这里和一个第一次见的人独处……“你是专门来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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