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大概是因为负罪感太过强烈，当天晚上，他又做了个关于少年时期盖伦和萨尔的梦：

【“萨尔.霍尔内特。”

“盖伦！”绿瞳的萨尔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随即便被盖伦一把拔起——看得出来他应该是想把萨尔抱起来的，奈何两个人的身高相差不大，再浪漫的公主抱也只能变成拔萝卜，而且还因为用力过猛一起滚到了沙发上。

萨尔慌乱地从被他压在身下的盖伦身上爬起，而后者则在哈哈大笑：“别这么紧张啊。“他握住萨尔的手，让对方将自己拉起来：“我还没脆弱到那个份上。”

“可您是雄虫……”

“有什么关系呢？”盖伦反问，但等抬起脸看见满脸担忧的萨尔时，他脸上亢奋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如果这吓到你了，那我真的很抱歉。”盖伦轻声说：“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说这话时他的脸上露出一种令人担忧的神色，但还不等人琢磨出其中的意味，他便又恢复了之前轻松愉快的样子：“对了，你对我们的婚约了解多少？”他笑着问。

“虫皇陛下希望促进沃姆家族和霍尔内特家族的友谊，所以赐予两个家族婚姻的约定。”萨尔谨慎地背诵道，嘴唇抿紧了：“沃姆家族的联姻者由虫皇陛下亲自指定，霍尔内特家族则自行推选出与之相配的联姻虫选……”他说着，拳头渐渐握紧而后颓废地松开：“对不起。”

不等盖伦开口，萨尔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的雄父，除了雌君之外还有二十二位雌侍，也许还有其他情虫，已知子嗣共计十三虫，雄虫两位，雌虫十一位，‘所有高贵的霍尔内特家族的子嗣，都会有黄金颜色的头发和绿宝石的眼睛’，这是我们家族代代相传的训诫。”

“而我是唯一的劣种……我甚至还有一条尾巴。”说到这里，萨尔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所以我的家族觉得，让我来联姻就是对你们最大的羞辱。”他低声喃喃着垂下头：“真的很对不起。”

在萨尔说话时，盖伦一直都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说完才伸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来，坐这儿。”盖伦说着站起身来：“我去泡点喝的。”

萨尔顺从地在沙发上坐下，只是在盖伦背过身去时飞快地用双手捂住了脸，直到后者端着两杯牛奶回来，他还维持着这样的姿势。

“怎么突然就哭起来了呢？”盖伦轻轻地掰开萨尔捂在脸上的手指，用大拇指帮他拭去眼角蓄起的眼泪：“听我说，你不必向任何虫道歉。”

冒着热气的杯子被递到萨尔手里，温暖的感觉从掌心蔓延，慢慢升到心里，他啜了一口，除了浓郁的奶香之外，他还尝到了茉莉的香味：“这是牛奶吗？”

“是羊奶哦，我个人认为它的口感更浓郁，不过大多虫都喝不惯。”盖伦举起自己手中的杯子，和萨尔的杯子轻碰一下：“所以我在煮的时候加了茉莉花茶——干杯。”

“其实你说的这些，我已经听我的雄父说过好几遍了。”在喝了口羊奶后，盖伦才继续说道：“刚刚从平民新近进阶为贵族的沃姆家族，与重视血统，古老强大的霍尔内特家族的联姻，怎么可能会一帆风顺？至于虫皇赐婚的目的，恐怕也不仅仅是‘促进两个家族的友谊’……但既然已经赐婚了，除非想公然违抗虫皇，否则也只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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