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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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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语宁抱着笔记本电脑,推门而进。孟溪楼他们队已经开了半个小时的会议,半个小时前他们拿到了顾景白最终的尸检报告。报告上说是饮食苦杏仁,诱发中毒,几乎在组织细胞窒息,呼吸中枢麻痹的同时,左手腕动脉被割破。

手段极其残忍,再结合那张写着反对同性恋的纸条,让人很容易猜测这是极度憎恶LGBT群体的人所做的。

孟溪楼队里警校刚毕业的李微协去顾景白生前读的高中调查,由于行为举止的特殊,顾景白在学校里没有特别亲密的朋友,心思敏感纤细的顾景白和他同学的关系其实比较尴尬,由于老师带着指向性的偏见,同学也会若有若无的将这种偏见贯彻到底。顾景白在学校的生活并不好过,但是由于成绩拔尖的原因,他的处境要比相同情况下成绩不好的孩子好很多。

经过研究,七岁孩子显露的性格会影响他的一生。那么顾景白七岁时显露的性格就是安静,比起坐在长长的轨道前拿着小汽车动来动去,他更喜欢粉色的东西,陪着妈妈逛超市的时候,他常常会停留在包装精美的芭比娃娃满前,被妈妈打扮酷酷的顾景白站在那片粉色面前像是误闯入公主仙境的小王子,可是没有人愿意相信他真的想成为公主。

“先投毒,后割腕,凶手是有多恨他。”吴语宁拿着顾景白的照片,里面的少年长相清秀,但在照片上板着脸不带笑意。李微协去询问顾景白所有的老师,除了语文老师说他是一个有天分内心热情的孩子之外,其余的老师都说他是一个异类。皮囊是男生,内心却是女性的异类。他死前的一天,才被班主任老师按着去学校附近的理发店剪头发。而理发店的托尼老师在李微协去了解事实的时候,直接用那个小变态称呼他。他剪顾景白的头发已经到了轻车熟路的地步,每过几个月顾景白肯定是要来一次的。那推子轻轻一推,甚至都能听见那个小变态心碎的声音。他不介意顾景白生气地看着他。

“不是恨他,是单纯的讨厌这类人。”孟溪楼在听完李微协的叙述,淡淡说道。

“单纯的歧视这类人,然后就要杀死他吗?”吴语宁问道,这是一个令人难过的事实。

“就像我们在知道顾景白是性别认知障碍者以后,不是也直接认定他是自杀吗?”孟溪楼没什么语气的说道,手指紧紧扣在桌子上。

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下来,只剩下顾小磊排查嫌疑人按动鼠标的声音。吴语宁低头看着这个死于花季的少年,他成绩很好,只要再等一年,步入大学,生活大概会比现在轻松的多。

顾小磊在全市范围内搜索着陈学毓的名字,对比着初枫合给的画像。

范围逐渐缩小到大学城,终于找到了一个名叫陈学毓就读于D大的大二学生。

初枫合的画很传神,连带着陈学毓眉间的黑痣都画的清清楚楚。很难令人相信他只见过几次陈学毓。虽然或许画家本能具有捕捉细节的能力。

顾小磊把陈学毓的照片调出来,经过彩色打印以后,陈学毓清晰的大头照被分发至每个人手中。

顾景白还是学生,父母离异,自己独居,由于身份的特殊,他根本没有朋友,真正了解他的更是少之又少,而初枫合不经意间提到的陈学毓很可能就是这个案件中的重要人物。

缉毒的案子在前天彻底结案,孟溪楼立了大功,一组的人也顺势休整,顾景白的案子,本来要移交给二组,但是被孟溪楼直接要了过来,这案子性质敏感,二组的人求之不得,也不挽留。

孟溪楼说不出非得亲自查清这个案子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觉着顾景白可怜。

夜晚的D市灯火通明,温带季风气候的城市五月温度适宜,下班的人们三三两两手里拿着街头小吃晃悠晃悠走着。今天组里本来有庆功宴,但是孟溪楼以家里有事为借口婉拒了,他时而严肃时而随和乐意开玩笑,队里的小年轻摸不清他的脾性。若是他在场那些刚毕业的小年轻放不开。

市警局前面就是城市中心广场,广场中心有一座巨大的维纳斯雕像,夜色暮合,人群熙熙攘攘在鹅黄色的路灯面前川流不息。

孟溪楼几乎是一眼看见在雕像前坐着收拾画具的初枫合,雾霾蓝长袖衬衫,戴着纯黑耳钉,灯光衬着他的侧脸很温柔,鼻梁高挺,不紧不慢的在收拾画纸。看样子似乎应该是借着今天天气好,出来写生。

孟溪楼查过初枫合,D市当地房地产大亨初家的二公子,货真价实的富二代。孟溪楼想不明白,初枫合为什么要租明湖小区的房子,那里几乎都是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老房子。不过孟溪楼是不会主动去问初枫合的他想起那天在楼下初枫合合和一个男生暧昧不清的场景,忍不住在心里鄙夷般的咂咂嘴。艺术家混乱的感情世界,孟溪楼这辈子都不能接受。

他想转身离开,但是此时工具已经收拾完的画家已经看见了他,并且兴冲冲地背着自己偌大的背包跑了过来。

“嘿,孟警官,好巧啊。”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初枫合笑嘻嘻的说道。

孟溪楼攥着手机的力道微微变大,但还是礼节性的点点头,“嗯,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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