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2）

“他怎么还不醒？比我还能睡啊！”

“你说上学的威力会使他清醒吗？”

“你不是总是越上课越困吗？”

“那就五只闹钟齐响？”

“你用亲身经历实践过了，不是一点儿用都没有吗？而且还一度使我们家一只闹钟也没有了……”

“那是小时候的事了！我都七岁了！”

“……哦。”

木子时与秦子谦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蹲在无头仁兄面前讨论的热火朝天。叶染秋则抱着手机窝在沙发上看视频去了，场面竟一度十分和谐。

后来聊的久了，聊着聊着，秦子谦的哈欠便连成了串，被叶染秋驱赶着上楼睡觉了。

终于只是木子时一人了。

木子时终于站起身来。他揉了揉蹲的发麻的膝盖，斜视着无头仁兄，语气似怒非怒：“听不见我的话？”

无头仁兄的身躯疯狂的扭动起来，以一种近乎扭曲的造型爬了起来，坠了一地腐肉——仔细看，还能看见他的身体像是害怕似的微微颤动起来，愈颤愈烈，在叶染秋下楼的脚步响起后才又复归平静，佝偻着背站在旁边。

叶染秋挑了挑眉：“起来了？”

木子时回以灿烂一笑：“是。真巧，正好你一上楼他就醒了，早知道就让你早上楼了。”

叶染秋笑了笑：“确实很巧。”

木子时伸手打开屋门——这次是正规证据的，没踹没踢。无头仁兄没头苍蝇似的乱撞一通后，塌着肩膀一步一步挪出门了。

面对叶染秋含问的眸子，木子时不答反笑，将食指竖在唇前：“嘘！”

随后，他撕下一张纸，折成一张小人放在地上，静静的笑了。小人伸了个懒腰，追着跑出去了。

木子时折的不均匀，小人的双腿一长一短，走一步磕一步，跟的很艰难。但所幸无头仁兄走的也不快，两个一瘸子一拐子，倒也相互跟得上。

叶染秋沉默了良久，终于忍不住道：“你撕的是秦子谦的本子……”

木子时毫不在意：“没关系，他醒了告诉他就行了。”

“可是，”叶染秋顿了一下，继续道：“你撕的是他的作业本……”

“……”

于是木子时只得一边握着铅笔奋笔疾书，一边抽空和叶染秋闲聊了。

叶染秋起身从柜子里掏出一把瓜子，洒在木子时面前，半哄半劝的道：“乖，写完给你吃。”

木子时：……

叶染秋沉默良久，重新把瓜子又收回去了：“抱歉，习惯。”

仔细一想，这似乎确实是秦子谦写作业的必备流程了……

“对了，我给你讲过那个故事吗？”木子时写着写着，忽而抬首笑问道。

叶染秋拧眉：“什么故事？”

“……那个小姑娘的。因为无意中害死村长女儿，然后被坑死的……讲了吗？”

“似乎讲了。”

“你觉得这小姑娘什么时代的人？”

“……光听你这么讲。当然猜不出来。”

木子时把笔一搁，撑着下巴轻轻地笑了：“讲那张女孩故事的纸我是从老房子里拿来的——虽然那老房子也是假的。所以我猜，那女孩儿兴许和这老房子有关。猜出这老房子的年龄，大概也就猜出她的年龄了吧！”

“是这样没错。你猜出来了？”

“嗯——倒也不算。刚才那个无头仁兄见了吗？”

“当然。他刚从我眼皮底下从正门出去了。”

木子时重新拿起笔，在作业本上写下大大的一个等于号：“那无头仁兄是老房子里的，所以我们可以猜一猜他到底多大了！你猜他是什么时候的人？”

叶染秋摇头，直接了当的回答：“猜不到。”

“你猜不到我就猜了！我猜——他很有可能，是比李魔头摔镇玉那段时间还早的人物！”

叶染秋扬眉：“李魔头？”

“对，只配有姓不配有名的李魔头。”

叶染秋这次沉默了相当长的时间：“是吗……”

“是啊。”木子时往身后一倚，手下的字迹越发洋洒，但还摸得着正形：“安摇——刚才我让柳新带走的那孩子。就是他给我翻译出来那几张纸的内容的。语言是不断变化的，像我们就看不懂以前的文字了。安摇看得出来，还说的这么流畅，证明他们之间的年数也不会相差太远了。而且重要的是，他也是那房子里的，又是跟李魔头差不多的时代……”

“你问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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