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之间授受不亲(1/2)
楚荆棠是老庞钦定的学习委员,准备在晚饭时候出校门找书店去预定全班的语复习教辅,叫他到货了送到高二六班。
周寥非跟着要跟他出来,口口声声说他这一去一回耽误时间肯定吃不了晚饭,到时候准低血糖又开始犯。
楚荆棠拗不过他。
书店里对账的时候楚荆棠顺手抄了本收银台上放着的周刊随便翻翻,外头传来阵阵嘈杂,楚荆棠探头一望。
好家伙,这缘分说不是上天故意安排的他都不信。
有十人左右挤在一张圆桌上,锅盖和宋钧威一个头大一个体高都比较扎眼很快就辨认得出来,剩下的估计也全是旌职的人。
“我听说你脸上这道口子是被个小兔崽子给搞出来的,丢不丢脸啊。”
“笑笑笑老子我说你笑你妈个屁。”那天的锅盖哥下巴上的伤口现在还没好。
有人问到:“我听惠子说那还挺人厉害的啊。”
“陈惠子就一胸大无脑看见帅哥腿就软了的货色,听她吹屁吧。那是被秃瓢狗给吓得。”
惠子就是中午的黄毛小太妹,她也不乐意了:“人家是旌附中的好不好?你臭嘴不要乱张什么啊叫我这种货色,你先撒泡狗尿照照自己什么个样中午我怎么见你比老娘还怂?”
“你这种货色就是穿个貂就把自己女王,换个裙就把自己当仙女,背个包就以为是魔法袋,喷个香水还以为能招蝴蝶,实际上只吃得起五角钱一碗白饭。”
惠子最讨厌别人拿她打扮说事,回骂:“关你屁事!”
“威哥不是也在场吗?怎么样?”其中一个人赶紧岔开话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宋钧威把抽完的烟掸到地上:“怎么样?细胳膊细腿的白脸小垃圾,那副样子的老子一个能打十个。”
“不管怎样,反正从旌附中出来的都是些......算了那些烂货狗杂种。”宋钧威对于所有关于旌附中的人事物都颇有偏见,不,不能说是偏见,他带着仇视,敌意,巨大的攻击性。
他们说话嗓门就从来没压下去过,楚荆棠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是烂货吗?”学着宋钧威的语气,他问周寥。
周寥故意也用阮旌话戏谑:“可不是嘛,我们都是狗杂种。”
显然也是听到那番话。
周寥用胳膊肘捅了捅楚荆棠的腰侧:“都说赶得早不如赶得巧,缘分到位,一切就位。上回没算清的今天可要把这旧账好好理。”
楚荆棠神色却带些许犹豫:“可......上一次我对他们也下手挺重的了,还要再来吗?”
周寥一把薅乱了的楚荆棠头发:“怎么说话呢?我说能打,你就放开手脚使劲揍,伤了胳膊缺了腿死了人算在我头上!”
楚荆棠还是头一次享受这种“狐假虎威”的待遇,这种狂妄的话听他说起来真是.......
爽。
“那旌少记得把我罩好咯。”
楚荆棠走上前去,直接拿起他们桌上的多余的杯子端起茶壶倒了个满满当当,再一口闷下去,空杯磕到桌面:“你们,还有谁想喝点茶吗?”
楚荆棠眼睛在发亮。像是被茶水润泽过后的晶亮剔透,周寥觉得他那俩眼珠子像茶色的玻璃球似的,真漂亮。
卸下平日里极尽努力的乖巧和礼貌,这才是楚荆棠,拥有镌刻在灵魂中热腾腾的血性。
原本围在那一大桌子的男男女女都愣了,一切都发生得太猝不及防。问完,他们停止了嬉闹打骂,有的人看向宋钧威,有的人望着楚荆棠,以及那个谁都不能忽视掉的周寥。
“哟,来给老子倒水,动作麻利点儿。”
锅盖率先开口,真把他当端茶递水的使唤上了。
“好,这就来。”
楚荆棠揭开壶盖,整壶茶尽数泼在了锅盖身上,发型都给人压垮了。
“这是你打翻我饭的赔偿。”他下巴一扬,先发制人把他人给踹出两米远,“这是几天来剩下的利息。”
楚荆棠看着其他人,意思是——还有谁要来吗?
宋钧威把烟给熄了,语气不善地说:“你砸场别搁我面前来。”
周寥扯过一张椅子自顾自坐下,正对着宋钧威的位置:“你算谁?自家狗杂种没栓稳放出来吠,是欠教育,对吧?”
宋均威见周寥明嘲暗讽的样子就恨得牙根痒,虚伪!说不定他皮囊下尖刀都对准你身上油水最多的肉开始划拉了!相比之下直接揍人的楚荆棠在宋均威眼里都要顺眼得多。
“这样吧,谁要是打到站不起来了,那就给对方道歉。”楚荆棠提议。
“你别怪我欺负小女生。”
“兄弟,你下面挂空档了。”楚荆棠说他裤子拉链没拉,这是一种战略性开战嘴炮,但没想到他会真的低头往下看。他以为这种老招对宋钧威来说早就没用了,结果他还真吃了这一套。
朋友,在打架斗殴中把脑勺露出来是很危险的。楚荆棠觉得这人没脑子还不怕死。
宋钧威脑袋受到楚荆棠肘尖一击,顿时金星打转,没缓过神来。
我们楚霸王是天生怪力型选手,力量彪悍普通人难以企及。不然你以为从小打架斗殴是怎么来的,没点力气没点招数没点心思能在一群皮猴胖虎面前称霸王?
宋钧威也不是个善茬,见如此被羞辱肯定下不来台。大力扣住楚荆棠右手腕想把遏制住他的行动,楚荆棠这表情不变像是完全没有影响一样,反手一挣,屈腿往对方腹部顶。
其他人蠢蠢欲动想要帮衬宋钧威,周寥脚尖一钩一抬,大圆桌呼啦啦地倒地,横在中间挡住。
他的语调懒懒散散:“怎么?眼睛瞎了没看见我还在这儿吗。”
对面那拨有新高一的人不认得这位爷,当即就跳脚想开骂。被惠子拉住了,她朝新人摇摇头示意不要惹上惹不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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