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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刃,你若到本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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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第一人称)

营长允许停下来后,踏步还踏了一会儿,轮椅前面什么地方有一扇大门被人拉开了。光线照过来,这时我才看见,这轮椅的水灯也坏了,只有螺口还留在灯座上,三两根细钨丝和灯泡残片在颤动着。一会儿电机的“日日”声停止了,只听见门内有人喊道:“主人回来了,你们都快来集合!”——“该死的,”更里面大声地回答道,“莫非大将出了什么事吗?”

“主公整个都不能动了,你问这还有什么用!”那个陌生的声音喊道,“我问你们,到底能不能来推轮椅?”

“来了!”

“把主公推到这里来!你听见了吗?其他人抬行李,抬到办公室去!明白吗?”

“好的,好的!”

不过我还没有死,我是属于“推到这里”里面的。他们推着我,先经过一条长长的过道,这里的墙壁刷成木色,墙上钉着老式的镂花灯笼,两扇门上都挂着小木牌,写着“粟田口部屋”和“贞宗部屋”。两扇门之间挂着杨家埠木版年画的《天官赐福》,柔光闪烁,画像在黑色镜框的玻璃后面凝眸远眺;随后,经过挂着“新选组部屋”和“来派部屋”牌子的门口,这两扇门之间挂着《夜巡》,这张精美的照片镶在棕色的镜框里,映出淡红色的光辉。

正对着楼梯口的地方,中央也竖立着一根大圆柱,柱子背面是一件狭长的石膏复制品,是古希腊雅典娜神庙庙柱中楣,做工精巧,色泽微黄,古色古香,逼真异常。随后见到的,仿佛也似曾相识:色彩斑斓、威风凛凛的武士,配着太刀。就是在这个楼梯间里,墙壁也刷成木色,墙上也顺序挂着一幅幅画像:从源义经到近藤勇……

轮椅通过那条狭长的小过道的时候,我终于又老实地躺着了。这里有特别美、特别大、色彩特别绚丽的《诸神之宴》。

后来我坐着的轮椅转入夹道,从脸谱像旁边匆匆而过。又是一条过道,有几步路的工夫,我又躺平在担架上。没等担架拐上第二道楼梯,我就看见了锻刀室与刀剑陈列室,锻刀室有很大的炉灶和冷却材池。

这一切从我眼前匆匆掠过,因为我并不重,所以推轮椅的山姥切国広走得很快。也许这一切都是幻觉;我在发高烧,浑身上下到处都疼。头疼,胳膊疼,腿疼,我的心脏也发狂似的乱跳。人发高烧时什么东西不会在眼前显现呢!

过了脸谱像以后,又另换一类:恺撒、西塞罗、马可·奥勒留的胸像复制得惟妙惟肖,深黄的颜色,古希腊、古罗马的气派,威严地靠墙一字排开。担架颤悠着拐弯时,迎面而来的竟也是赫耳墨斯圆柱。在过道——这里刷成深绿色——的尽头,就是“这里”。透过右边的窗户,我看见了火光,满天通红,浓黑的烟云肃穆地飘浮而去……

我不禁再往左边看去,又看见了门上的小牌子:“备前部屋”、“三条部屋”,门是浅棕色的,散发出樟脑的味道。两扇门之间挂着金黄色镜框,我从中只看得见庄子的胡子和鼻子尖,因为有人把画像的上半部用纸条贴上了,上面写着:“本丸诊所”……

“假如现在,”我闪过一个念头,“假如现在是……”但是大幅风景画,现在已经出现在我眼前了,色彩鲜艳,像老式铜版画一样没有景深,印刷得十分考究,莫非这是我自己干的……

但这时有人拉开了大门,我被人摇摇晃晃地推了进去,然后,我就闭上了眼睛。我不想再看见任何东西。美术教室里散发着酒精和焚香的气味,而且清静得很。他们把轮椅停了下来,我对山姥切说:“请往我嘴里灌一口酒,在左上方口袋里。”

我感觉到有人在掏我的口袋,接着拧了盖子,我嘴里就被塞上了一支打开的白兰地。我喝了一口,说了声:“谢谢!”

“这一切都不是证据。”我心想。毕竟每一所本丸里都有一间大太部屋,都有刷成木色的走廊,墙上也都有镂花灯;就连两部屋之间的《天官赐福》和庄子的画像胡子,也不能证明我现在是在自己的本丸。肯定有必须挂庄子像的明文规定。时政的本丸环境布置规定已经成了世代相传的,美好而又古老的摆设。而且可以肯定,不会就是我一个。审神者们在学校里闹的恶作剧也都是老一套。此外,也可能我在发烧,我在做梦。

我现在不感到疼痛了。在轮椅上那会儿更受罪:每当在小弹坑上颠簸一下,我就禁不住要叫喊一次;从大弹坑上开过去,倒还好受些,汽车爬了上去,又爬了下来,就像在波涛里行船。现在注射剂已经起作用了。在路上,他们摸着黑在我嘴里喂过一颗糖;我感觉到甜味过了舌头,接着小腿以下就变得麻酥酥的。

这不可能是真的,我这样想,轮椅不会跑这么远,差不多有三十公里地呢。再说,你毫无感觉,除了眼睛以外,其他感官都已失去了知觉;感觉没有告诉你,现在你是在自己的本丸里,在你三小时前刚刚离开的本丸里。晕眩不是一个小病,昏晕内的一切,难道你只凭一双肉眼,就都能辨认出来吗?

我闭着眼睛把这一切又回味了一遍,一个个场面像电影镜头那样掠过脑际:第一个过道,刷成木色;拐过去,这里漆成黄色,冷却水池,过道;再上楼梯,恺撒、西塞罗、马可·奥勒留……赫耳墨斯、庄子、……

我开始叫喊。叫喊几声总觉得好受些,不过得大喊大叫;叫喊叫喊真好,我发了狂似的叫着喊着。有人俯身观察我的情况,我还是不睁开眼睛;我感到一个人的呼吸的热浪,它散发着好闻的花草的气味,一个声音平静地问道:“怎么啦?”

“给点喝的!”我说,“再来口酒,在左上方口袋里。”

有人在我的口袋里摸着,把酒瓶塞到我的嘴里。

“我们在哪儿?”我问道。

“本丸。”

“谢谢!”我说完就喝起酒来。

看来我当真是在本丸,那么说就是到家了,要不是昏得这么厉害,我就可以肯定自己正呆在一所本丸里——肯定是一所本丸。在楼下时,不是有人在喊“其他人抬行李到办公室去”吗?我属于“主公”,我还活着,显然是。那么,这里就是诊所。要是我能听得真切,为什么我不好好地看看呢?那样就可以肯定了。我确实认出了;我不相信,在别的学校的走廊里也会靠墙摆上这些家伙。

他终于给我推走了,我又闻到他呼出的一股花的味儿,我不由自主地睁开眼睛:这是一张平静的脸,没有刮胡子,身上穿着玄青的和服。他用低沉的声音轻轻地说:“喝吧,主公!”

我喝着,这是酒,酒有多么甜美。我的嘴唇触到炊具了,觉得是金属做的。想到还会有好些水要涌进我的喉咙里去,这是一种多么舒服的感觉啊!可是那个消防队员从我嘴边把炊具拿走了。他走开了。我喊叫起来,但他头也不回,只是耸耸肩膀,径自走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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