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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案将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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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在哪?”安懿行茫然无目的地朝林中边跑着边泪水涟涟地喊着。

“我在这,在坡底下!”

安懿行仔细地辨别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顾柳之径直往刚刚路过的崖边走了回去。

“你们快来看!”容与激动地喊着。

原来,崖边长满的杂草荆棘掩映下的是一个缓坡,走在崖边的人只当旁边是一片平地,谁知容与只是鬼使神差地朝旁边踩了一下,便出人意料地踩空,摔了下去。顾柳之情绪正酣,说得很忘我,所以才没有注意到后边的动静。

“你没事吧?”顾柳之蹲在坡上问道,他脸上因紧张而生起的红晕又恢复到一如往常的白皙。

“你们别下来了,小心被刺刮伤!”容与阻止了顾柳之和安懿行要下来的动作。

“我很好!”容与加重着语气,抑制着心中的喜悦。

“你们看!这是风怜草吗?”容与高高举起被划伤,溢着鲜红血液的手,手中紧紧握着的是一株仿佛被鲜血染红了的几寸长的药草。

安懿行不顾容与的阻挠,正要往下走,却被顾柳之一把抓住了衣领。

安懿行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生气地望着顾柳之。

“你在上面等,别让你哥担心,我下去看看。”顾柳之只看了他一眼,就将脸别了过去。

“我也要下去!”安懿行不服气地道。

“你们都别下来了,我上去好了。”容与一手小心地将药草护在怀着,一手提着衣摆,踏着刚滚下来被压平的荆棘丛,往上跌跌撞撞地走着。

“把手给我。”顾柳之伸出手,想要拉容与上来。

容与确实是将手伸给了他,不过只是将握着草药的手伸给了他。

“你看看这是风怜草还是红怜草?”容与把草药递给了他。

顾柳之并未顺势接过,而是一把抓住容与的手腕,将他拉上来站稳之后,才若无其事地拿起草药定睛看着。

“哥哥,你的手被划伤了,衣服也划破了。”安懿行阴着脸,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

“好了,我没事。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爱哭?”容与把手在身上蹭了蹭,给安懿行擦着泪痕说道。

“我……我已经没了爹娘,我……不想再失去哥哥了。”安懿行哽咽着说道。

“这正是风怜草。”顾柳之打破了这幅兄弟情深的画面。

容与摸了摸安懿行的脑袋,随即将注意力转了过来。

“真的吗?太好了!”容与握紧拳头,面具下,容与恣意地笑着,眼眸里尽是繁花盛开的姹紫嫣红。

“在坡底下还有很多,它们都长在荆棘林底下,很难被人发现,这要不是我碰巧摔下去了,恐怕永远也找不到。”容与激动地说道。

“嗯。”顾柳之微扬着嘴角应道。

“哥哥,你先敷上止血的草药,把手包扎一下吧。”安懿行在一旁默默地揉碎了几株药草,要敷在容与受伤的口子上。

“没事,我先下去再采几株回去再说。”容与说完就提起衣摆准备再下去。

“等等。”顾柳之拉住容与的衣领道。

“怎么了?”容与不知他此举是何意。

“我下去。”

还没等容与反应过来,顾柳之就已经纵身一跃,在荆棘丛上轻轻点了几下,便顺利到达坡底。

他小心地采了几株后,又不顾被刺伤的危险,将被容与滚下来压倒的荆棘丛用手重新翻弄直立了起来,原本暴露出来的风怜草,又重新得到了庇荫。随即他又轻轻跃了几步回到坡上,将草药递给安懿行。

安懿行明白他的意思,因为风怜草喜阴,所以不能被太阳直射,他立马取下背上的背篓,将风怜草安放在最底部,刚才采的其它草药则覆盖在其上。

“没想到你还会轻功!”容与感觉自己碰到了什么武林高手,心中既崇拜,又欣喜,只差来一句想拜人为师。

“我会的岂止如此。”顾柳之拍了拍衣袖,脸上依旧洁如皎月,呼吸不喘不急,半点都不像刚才用过轻功的人。

“对,你会的确实很多。既上得厅堂,亦下得厨房,难道……你学这些只是为了给将来外出游玩作准备?”容与心中的志向虽然与顾柳之的刚好相悖,但对于像他这样能文能武,不但懂草药,就连下厨房都会的人,心中的敬佩之情霎时有如滔滔江水,奔涌不停。

“嗯。”顾柳之淡淡应道,后又盯着容与的手说道:“你的手还在流血,让他给你包扎一下。”

由于被惊喜一下子冲昏了头,容与并未太在意手上的伤,等回过神来再看时,手上的鲜血已经染红大半个手背,沿着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直滴到了草丛间,宛如一朵朵在草丛中绽开的血色红花。

风怜草已经采好,容与这才肯乖乖地让安懿行给他敷上草药,因为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划破了好几处,容与便也不拘小节地撕下了一块让安懿行给自己包扎。

“物证我们已经有了,不过还需验证一下。”容与说道。

三人一齐回到了住处,准备开始下一步计划。容与原以为以顾柳之喜好游山玩水的性子,会要求在山上多待一会儿,没想到竟二话不说地也跟着回来了。

“哥哥,我来验!”安懿自告奋勇道。

“你要如何验?”容与问道。

“自然是自己尝了。”安懿咧嘴笑着说道。

“此草有毒,我怎么能让你自己尝呢!”容与摇头道。

“哥哥,娘说,要成为一名神医,不但要懂得望闻问切,还要耳聪目明,有着奇好的味觉,所以娘一直都很注重教我这些,你就不用担心了。而且,娘很早就跟我说过神农尝百草的故事,她说为医者当像神农一般敢以身试毒,况且,顾少爷不也是说这种草药要用了几十年才会毒发吗,我就尝这一次,不会有事的。而且,你知道我的愿望是想成为神医,那么我自己试药在日后也是不会少的。”安懿行跟个小大人一般正经地说道。

“试吧,无妨。”顾柳之附和道。

听到他们都那么说了,为了查明真相,容与也只好答应。

容与将洗净了的风怜草递给安懿行,安懿行很自然地接过,二话不说直接放在嘴里细细地嚼着,直到嘴里的东西嚼成了渣,才将其吐出。

容与跟顾柳之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安懿行吐出后,容与连忙又给他递了一碗水,用来漱口。

漱过口后,安懿行又将一碗酒送到了嘴边,他先是很仔细地闻了闻,鼻头微动的样子活像一只警觉的灵犬。闻过后,他慢慢地又将酒含在了嘴里,细致地品味了一番,眉头微皱,随即将酒全吐了出来。

容与又将水递给他,等他漱过口,眼巴巴地等着安懿行说出结果。

但看到安懿行皱眉沉思的表情,容与就感觉事情进展的不会那么顺利。

果不其然,安懿行清了清嗓子说道:“哥哥,这酒里面确实有风怜草,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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