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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之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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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季安带来了!”季童心惊胆战地低着头道。

刚才还背着他们在赏玩字画的季常安听到后立刻欣喜地转过身来,可一看到容与脏兮兮的样子又变了脸色,“不是让你好好招待他吗?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季童吓得跪了下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额头上直冒汗。

容与见状替季童辩解道:“少爷,是我自己的原因,并不关他的事,只因为这是我娘给我做的衣服所以不舍得换掉,再加上今天起得晚,突然说少年您要找我,所以急急忙忙地就过来了,也没有梳洗一下。”

“真的吗?他们要是欺负你了你就跟我说,他们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季常安走到容与身边道。

“嗯,童哥也说过,如果我有什么困难尽管找他。”容与低头答道。

“童哥?他让你管他叫童哥?”季常安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季童道。

“大家都是这么叫的,我也就跟着叫了。”容与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实则在偷笑,他也并没有故意要陷害季童的意思,只是季童自己做的好事,自己再怎么替他辩解也解释不清。

“季童你好大的威风啊!”季常安怒道。

“少爷,息怒!小的也只敢在他们面前耍耍威风,在您面前可是没这个胆的!”季童跪在地上,声音有些发颤。

季常安见容与在一旁,自己应该既要表现得有威信力,又要爱护手下,所以忽地收起怒意,装得多么宽宏大量,道:“罢了,你先下去吧!”

季童闻言如蒙大赦,匆匆忙忙就跑了出去。

季童一走,季常安又笑盈盈地把容与拉到书桌旁,指着他刚才就一直看的那幅画问道:“小安子!你看这幅画怎么样?”

“小安子?”容与皱着眉头重复了一遍。

“对呀,虽然我给你取了名字叫季安,但是我觉得叫你季安太严肃了,还是叫小安子比较亲切一些!”

容与很是无奈,自己的名字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了,但幸好自己取的“容与”这个名字知道的人还不多,还不至于被人糟蹋。

容与抬起头看了看那幅画,对于画画容与也很是喜欢,但也只是临摹过一些,因为家里买不起画画的颜料,所以也不是很精通。即使是这样,也并没有遏制容与对画画的喜爱,他虽不能画,但也看过一些,对画画也是颇有几番自己的心得体会。而他面前的这幅画,作画时明显用力不均,该强的地方不够强,该柔的地方也柔而无力,技术这样不娴熟很明显不是大家之作,容与心想这肯定是季常安自己画的,要不然他看这幅画的时候眼里怎会全是骄傲与自豪,看来他还自认为画的很不错了。虽然知道这些缺点,但容与并没有指出来,他只是摇摇头说道:“我并不懂画画!”

季常安听到后先是一阵失落,他想如果容与也懂画,那么他俩就可以共同赏画了,朗月清风下,有一知己共坐,喝酒、谈笑、赏画、作画岂不美哉!可是容与的话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但他并不气馁,又笑着说:“不懂没关系啊,那你看这幅画好看吗?”

容与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昧着良心点了点头。

“好看就行!我把它送给你了!不过,我只是还没有想好该给他题一首什么诗,小安子,你有什么好主意吗?”季常安把挂好的画又拿下来放在书桌上。

“少爷,我对诗词什么的也不是很懂。”容与觉得自己应该尽量少显露才华,因为先生曾经教导过他,锋芒毕露容易招人嫉妒,所以在外人面前他只能尽量装傻,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要显露自己。

“诶,在这上面我们还真有共同点,我也是一向对什么诗词歌赋一窍不通!”季常安为找到跟容与的共同点而高兴道,“既然这样,那干脆我就不题诗了,直接写上我的名字就得了!”说完,他就用毛笔沾了沾墨汁挥毫了起来,写完名字他又盖上印章,仔仔细细地对着刚写的字吹了吹,等到***就把画卷起来直接塞给了容与。

容与百般无奈之下也只得接住,还客气地向他道了个谢。

送完画之后的季常安心情大好,把脚放在书桌上,手枕着头,闭着眼睛,还哼起了小曲。

容与见他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不像是想读书学习,忍不住问了一句:“少爷,您准备什么时候开始读书?”

一谈到读书季常安的精气神儿就全蔫了,只因为容与在旁边也不好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所以也只好不情愿地把手脚全放下,顺手拿出了一本书翻开第一页看了起来。

容与看他还挺认真,以为他真的悔改了,知道要发愤图强,可是过去许久他还在第一页,在他看的时候容与也看了看书上的内容,容与知道他看的这本书是垂髫小儿都看过的《论语》,而第一页的内容并不多,暗暗想道:“这个季常安从小到大不会就只翻开过这一页书吧!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考过童试的?”无奈之下,容与喊了他一声:“少爷!”

见他没反应,容与又喊了一声:“少爷!”

“啊!什么事?我爹来了吗?”季常安立刻抬起低垂着的头,调整状态假装在认真读书。

“不是,我只是很奇怪你怎么半天没翻书。”容与浅浅地笑着,心里又想:“看来这个季常安多年来为防他爹来突袭,已经练就低头还能睡着的绝技了。”

抬头望了一眼容与的季常安刚好看到面带微笑的容与,像打了鸡血了一样一下子兴奋了起来,他很少见容与笑,多数是见到他要么面无表情要么皱着眉头,今天竟然难得地能欣赏到这样比十里桃花盛开还要美的“景色”,他从座椅上刷地站到容与身旁,手扶着容与的肩膀,嘴巴咧得老大道:“小安子,你居然笑了,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你笑了,你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更好看!”

容与随即低下头并不想理他。但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关于参加考试的推荐信,一日不拿到推荐信容与心里一日就不得安定。于是又微微抬起头问道:“少爷,我的推荐信您什么时候可以帮我拿到?”

季常安本来五官笑得缩在一起的脸僵了一下,其实季常安并没有想帮容与去跟自己的爹要推荐信,因为他知道容与有了推荐信不久就会离开他,所以他想通过推荐信来把容与给留住,他想着只要多拖一天容与就能多留一天。他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地回答道:“这个嘛……你不是才刚来嘛,我想着等你熟悉了这里,攒够了钱再跟我爹说,而且过几天我爹就要去京城了,等他回来了我再说也没关系嘛!你就不要担心了,我肯定会说的!”

季常安既然说了会去说,容与也就没有再问,只是心里又很好奇这季家家大业大为什么不搬到京城去,还可以扩大生意规模,却偏偏甘愿待在这样一个小城里,他看了一眼又坐了下来的季常安问道:“少爷,您家已经在这庆安城里是数一数二的有钱人了,为什么却还要待在这儿,而不搬去京城?”

“我也想啊!京城多好玩,可我爹硬说不能搬,怎么就不能搬了!可我爹又不跟我说,他一向不让我过问他生意上的事,唉!我也没办法,只能安安静静地做我的快活少爷吧!”说罢,季常安又起来伸了伸懒腰。

容与就算再好奇,但这毕竟是人家自己的家事,所以也不好再追问,只得作罢,继续静静地站在一旁看季常安无所事事了一上午。

在房里闷了一上午的季常安在下午就再也坐不住了,他趁他爹不在家,带着容与偷溜了出来。

庆安城内,烟柳画桥、市列珠玑、舞榭歌台,处处一片繁荣景象。季常安摇着折扇,长发飘飘,衣着华丽,走路带风,是典型的富家公子哥形象;

。而身边的容与依然穿着粗布衣裳,一直低着头,只要他不抬起头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这样一个寻常打扮的小厮。他们穿过摆满小摊的街道来到了长青楼,这是富家公子哥玩乐的地方,尤其是像季常安这样不学无术的更是这里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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