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乱（2/2）

“啊，你初次下山，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正好也是要去查清楚鬼谷和欧阳府的事情。”余非晚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你可不可以，让我跟你一起去？”

说完她踮起脚尖，锦昭见状微微俯身，听得她在耳边轻轻言语了一番。

“若是凭我之力，可否护得余姑娘安全？”锦昭质问守卫道。

“这，锦少侠。”守卫想要拦住，却又碍于锦宁阁的威望。

“那么，你是不信我锦宁阁的武功了？”锦昭冷冷地说道。

余非晚也添油加醋地在一旁说道：“是啊，这锦宁阁少主锦昭是我们余府的恩人，连我爹都要敬重三分，纵然你听我爹的话，也总不能得罪了锦少侠吧？”

守卫犹豫地让开了道，这时，良辰跑了过来，见到了余非晚身旁有锦昭时，便垂首说道：“小姐，你出门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已经让堇西缠住了王管家，所以小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要去哪？”

余非晚拍拍他的肩膀，对良辰讲：“我也是不想让你搅入其中，良辰你身份尴尬，还是不用跟随了。这次有锦昭公子在我身旁，我很安心，你呢也不用担心。”

“我知道小姐，谢谢你为我考虑。但我想说的是，我不怕，对于有些事，我愿意为小姐善后。请小姐速去速回。”良辰后退了一步，为他们让开了道。

“有这样一个暗卫在你身边，你很幸运。”锦昭看了良辰一眼，对余非晚低语道。

洛阳城里长街上的人熙熙攘攘，街旁的小摊传来阵阵香味和响亮的吆喝声，各大酒楼客栈生意红火，似乎并没有被几天前这里发生的欧阳世家的血案所影响。

锦昭和余非晚一前一后地走着，一路无言。

去黎府的路上，要经过一家青楼。再往前走一段距离就到了留芳园了。余非晚一想起平时青楼艺女们在外面招客的情形，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含笑的媚眼，扭动的腰肢，极薄的轻纱，曼妙的身姿……余非晚不敢想下去，便快步向前，扯了扯锦昭的袖子，问：“锦昭，你初次下山，对这里的情况还未曾了解吧？”

锦昭闻声扭头看了她一眼，回道：“是。”

他见余非晚止住了脚步，有些疑惑地问道：“有什么事？”

“呃，就是……前面有一所风流之地。我怕……”

“嗯？”锦昭不解。

“有些事，你见怪莫怪。”余非晚含糊道。

正说着，留芳园的牌匾便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余非晚心里一紧张，偷偷瞅了锦昭一眼。

不过锦昭好像并没有太大反应，目不斜视地走在前面。

“这位公子气宇不凡，何不和我们姐妹喝上一杯快活快活？”一个舞姬勾上了锦昭的脖子。

锦昭冷冷地斜了她一眼，喝道：“放手！”

“公子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嘛？”舞姬娇气地埋怨道，锦昭下一秒已经扯出她的袖子，一掌打在了她的肩膀处，将她击退了一步，并向前走去。

“诶哟，公子好不懂得怜香惜玉！”

余非晚不禁哑然失笑。

“还不走，看够了吗？”锦昭转身朝她说道。

舞姬见状，嘴角一抹狠笑，嘲道：“哟，我当是为何，原来公子身边早有了佳人在侧啊。只是这余家姑娘有个黎家小少爷还不够，如今又勾了一个少年公子，真是好手段啊。”

“不许胡说！”余非晚抽出软剑。

锦昭先她一步将剑架到舞姬脖子上，喝道：“造谣者，死。”

“啊……公，公子不要杀我！我，我知错了。”

剑头抵在舞姬的肩膀处，划了一道口子，锦昭遂收回长剑，说：“下一次，划脖颈。”

舞姬斜了余非晚一眼，颤颤巍巍地离开了。

“我不知道这些传言从何而起。”余非晚垂下眼帘，道：“很抱歉污了你的耳朵。”

“走吧。”锦昭转过身去，“世人大都是如此，他们的心是盲的。”

“你不一样。”余非晚说道，“若是寻常男子，见了她们的娇软模样，肯定是怜惜不已了。”

“我不喜欢她的动作。”锦昭淡淡地说道，“我无法忍受她们近我身。”

“那你希望是什么样的女子？”

锦昭愣了一下，淡淡地说了一句：“没有希望。”

“是这样的吗？”余非晚喃喃道。

锦昭没有理会，径直向前走去。

余非晚也没有追问下去，而是快步跟上前面的锦昭，随他一同去了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