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芜三（1/2）

妈妈皱起了眉：“也有些，但不全是。”

妈妈一边动作一边问道：“你回来多久了？知道卢家那儿子的事了？”

秋不正点点头：“这么大的事，来时也听到些。”

他想起来又问道：“之前卢侍郎那事......没牵扯到刘姨楼里吧？”

“别瞎担心，没有的事，”妈妈摇头，说道：“他自个儿暴毙的，仵作查起来也没发现什么，与我们牵扯不上，关了几天的门就放过去了。”

说完她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了那天那个姑娘，被吓得不轻，疯疯癫癫的不省人事，楼里待不下去，最后叫远亲赎走带回了。”

说是这样说，但窑子里肯做事的姑娘们哪个不是因着穷苦或是世道被卖进来的，就是走岔了道儿再走不回去，哪一样都是亲缘断绝。说是远亲，不过是旁的人借个名头买个便宜女人回去生孩子罢了。比方有些商客正室不能生育，又碍于各种原因没法和离，一个疯了傻了的女人是最好的，院中不缺那一两张吃饭的嘴，不需管束，女主人也不必担心家中继承或是丈夫身子问题。

毕竟她疯疯癫癫的，楼里留不了她，想早些处理干净还来不及，有人给些面子费带走也就算了。

她这还是幸运的。

妈妈道：“说来也奇怪，卢侍郎是芳芜思的常客，此前也没见他有什么异常，结果一晚的功夫，说走就走了，要是能虚死早死了，也不至于拖到今天。”

“刘姨......”秋叶捂眼，对这个说法十分无奈。

秋不正倒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问道：“刘姨是觉得有不对的地方？”

结果妈妈却摇了摇头：“倒也不一定，只是他死归死了，但他死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了结。想想古往今来，闲民百姓跟官大人扯上关系的事后头多半不了了之，卢侍郎出事后官衙倒是很快地接手了，我们这头当然再没关系，里边怎么处理的都保密得紧，一点儿风声都没漏出，只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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