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变种人失踪（1/2）

火舌在被烧成断壁残垣的建筑上舔舐, 木材被燃烧的“噼啪”声从火光中传出, 顺着空气传入查尔斯的耳道, 在里面炸成一片雷鸣，震得他大脑轰然作响。

他坐在轮椅中, 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废墟，明灭不定的火光照在他脸上，摇晃不定, 看不清表情。

一周之内, 第四起。

许久，又也许只是几秒，查尔斯终于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平静：

“Bobby。”

静立在他身后的X战警们应声而动，冰人打头进入火场灭火，小心地控制他的冰块在熄灭火焰的同时, 尽量不对现场造成破坏。

其他人跟在冰人之后进入火场，两两一组分散开进行搜寻，生还者、尸体、追查这里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的线索, 全都是搜寻目标。

火场的面积不小, 涵盖的了两栋四层建筑、一栋两层小楼以及一片类似操场的开阔平地。

X战警们轻巧地穿梭在弥漫着火焰味道和尚未散尽的烟尘的废墟里, 不断搜索，这已经是一周之内第四次进行同样的工作了，他们在谨慎地不破坏现场的同时, 尽可能快速地进行搜索, 。

然而, 无论他们如何小心谨慎，却没能找到哪怕一个生还者。

只有13具沉甸甸的焦尸。

13具尸体被X战警们逐个抬出废墟，整整齐齐地安放在火场外，全都蒙上白布，像是为他们披上通往天堂的白袍。

汉克蹲到尸体旁，掀开白布一角，从每具尸体上取下少量生物材料，准备带回实验室检验，确定他们的身份，确定是否是……变种人。

“教授。”

暴风女走到查尔斯身旁，自从抵达现场后，他就坐在轮椅中纹丝未动，除了下令Bobby救火之外，没说过一个字。

“已经查到事发地的信息，这里是一所幼年变种人收容学校，收容周边地区无家可归的小变种人，也接收有家庭但想要接受更适合变种人的教育的小变种人入学。”

查尔斯心中有数了，一所兼具福利和盈利性质的变种人学校。变种人与普通人关系逐渐缓和的这些年里，各地都陆续出现了类似的机构，比如变种人学校，比如变种人公寓。

查尔斯的食指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动，“人数？”

“11。”

暴风女的喉咙蠕动了两下，再开口，声音变得艰涩起来。

“目前查到的资料显示，这所学校共接收了11名无家可归的小变种人，统一居住在学校内。另外还有34名有家庭的小变种人，都是走读，事发时应该不在学校内。

我们正在一一联系，确认他们的安全。”

查尔斯的视线一直没从13具尸体上离开，从体型上判断，死者应该都是成年人。

“也就是说，死者不是学校里的学生。”

不是学生，应该就是学校里的老师和职工，而应该住宿在学校里的11名小变种人则下落不明。

暴风女的视线也随着查尔斯落到尸体上，目露不忍。

13具尸体，全都死于颈骨折断。

“还有其他发现吗？”

查尔斯的问话令暴风女瞬间回神，摇摇头说：

“没有。这里是郊外，学校周围没有其他建筑，所以没有目击者，学校内部的人员……”暴风女又看了眼尸体，“……学校内部被大火直接烧成了废墟，什么线索都没留下。学校门前公路上仅有的三个摄像头也遭到了破坏，与之前三起事件一模一样。”

查尔斯无声地点点头，面无表情：“收队。”

黑鸟战机腾空而起。

远处道路的尽头，蓝红色警灯骤然亮起，拉着长长的警笛声，蜿蜒而来。

***

“已经是第四起变种人集体失踪事件，一周之内。”

查尔斯和托尼、布鲁斯三人正在视频连线，交换近期的情况。五颗无限宝石的现世，令所有人都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但出乎意料的是，无限宝石没发生点什么，率先出事的却是变种人。

查尔斯在视频中的面容疲惫而憔悴。最近一周内，连续发生了四起变种人失踪事件，他一直带领X战警四处奔波，勘察事发现场，寻找失踪的变种人，顺便通知当地警方。

“都是群体失踪事件，前三起是合住在同一栋变种人公寓里的变种人集体失踪，现场只遗留了公寓管理员的尸体。第四起是一所幼年变种人收容学校，小变种人全部失踪，学校里的老师和职工全部被……”

查尔斯的喉咙哽了哽。

“……屠杀，无一生还，学校被大火烧成了废墟，附近的监控摄像头全部遭到破坏，绑架者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查尔斯叙述的惨状，令托尼和视频另外一端的布鲁斯狠狠地皱起眉。

自从上周斯塔克大厦被袭击后，复联、正联和X战警达成一致，决定在全球范围内搜捕、清剿九头蛇，先下手为强，剿灭了他们的势力，九头蛇自然就没有力量再打无限宝石的主意。

然而，复联忙了整整一周，暴力拆除了无数九头蛇分部在各地的小型据点、分支，却只抓捕到了数量众多但无关紧要的外围人员，并且无一例外的，他们近一周内都没有再接到来自九头蛇总部的任何指示。

除了把神盾局的拘留室塞得满满当当，顺便坑掉神盾局特工们夜夜加班——抓捕的九头蛇外围人员太多，特工们不得不分成多组，突击审讯——之外，基本算得上毫无所获。

就像壁虎断尾求生一样，九头蛇抛弃掉所有不重要的据点、外围人员和势力，抹除掉一切可能追查到他们组织核心的痕迹。

九头蛇，亲自砍掉了扎根在全球各地的细密触手，保护他们的组织核心，彻底隐藏。

“我这边同样也毫无所获。”

查尔斯撑着额头斜靠在轮椅里，他鲜少露出如此惫懒的姿态。

“变种人与普通人之间的关系跟前些年比已经改善了许多，但像变种人合住、变种人学校这种人数超过三五个的变种人聚集场所，一般还是会选择在远离人群的位置。

所以，事发时，没有目击者，相关人员全部被杀害，监控被毁，现场被烧，我们把事发地掘地三尺地筛查了一遍，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查尔斯用力闭了闭眼，无可抑制地泄露出焦虑和痛心。

“互相之间没有任何关联。”

布鲁斯——除了在纸醉金迷的社交场合碰到之外，他第一次没有穿着漆黑的蝙蝠战衣出现在托尼和查尔斯面前，布鲁斯宝贝的外观，蝙蝠侠的灵魂——将他手边的电脑屏幕转过180度，让在视频通讯线上的托尼和查尔斯都能看到他的调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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