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神”的降临（1/2）
不加掩饰的冷嘲热讽, 令红骷髅的脸色从被开水烫的通红, 变成了紫涨的猪肝色。
他幼年命途多舛, 饱受白眼和冷带，什么样的尖酸刻薄、恶毒咒骂他都曾经体验过, 阴沟里的老鼠大概都活得比他更有尊严。
幼年的经历，后来成了他拼命向上爬的动力，而当年德国那位领袖的赏识成了他的资本。他一步一步地爬上高位, 后来又成为了纳粹九头蛇的首领, 美国队长最大的死敌。
如果不是宇宙魔方做梗的话，他未必不能从美国队长手下逃脱，筹谋东山再起，又如何会流落外星球70年，势力全无, 竟然被如此嘲讽！
“拾人牙慧, 还拾不成功，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大人”又语气冷漠地补了一刀。
同样是注射超级士兵血清, 原本瘦弱干枯美国队长注射之后变成了美国甜心，而原本英俊的约翰施密特最后却成了红骷髅！
红骷髅忽然冷静下来。
被蝰蛇称为“大人”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看不起他到未必, 但想要打压他却是肯定的, 看来他身上大概还是有什么对方想要利用的价值。
“蝰蛇说你们是最正统的那支九头蛇, 但有什么可以证明？尤其是——”红骷髅故意提高音量, 让声音在山洞里回响, “——首领还是个藏头露尾之辈？”
他并不是要对方证明什么正统不正统, 九头蛇在数千年间分裂的次数数都数不清, “正统”一词说出来简直就是笑话！
再说了，就算对方真的是所谓的“正统”，难道还想靠区区一个名头就让所有九头蛇都臣服在他们脚下？
做梦！他敢说，即便是蝰蛇那女人，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在为他们效力，实际上心底肯定满是算计！
他之所以在对方的地盘上，还要反唇相讥，要得是，不被对方压制住！
既然他身上有对方想要利用的价值，无论那个价值是什么，对方肯定都不会因为几句讥讽就痛下杀手。他暂时被收进对方的组织，是注定的结局。
而与此同时，他时隔七十年才重返地球，当年的势力早已荡然无存，正好需要有个暂时能庇护他的地方，以便他蛰伏起来发展势力。
想要快速发展出势力的话，将眼前这支九头蛇再次分裂，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分裂，不正是数千年来，九头蛇最常见的吗？
果不其然，“大人”呵呵笑了两声，声音暗哑，却没有对红骷髅做什么，只是把人晾在一边不搭理，转而质问九头蛇夫人。
“蝰蛇。”
同样是毫无感情的冷漠声音，与刚刚嘲讽红骷髅时相比，多了股冰冷的杀意。
“我们付出了一座基地的代价，牺牲掉了皮尔斯，但复联的那个小预言师呢？”
早就预料到会被问责，但“大人”高高在上、犹如睥睨蚂蚁的态度还是令九头蛇夫人的蓦然沉了眸光。
她抖了抖睫毛，再抬起眼却不见丝毫不忿之色，冷静地解释道：
“复仇者不是傻子，大人。上次我们绑架那名小预言师，已经令他们提高了警惕，声东击西调虎离山，能成功一次，却未必能成功第二次。”
“你是在指责计划太粗糙？”
九头蛇夫人微微垂下眼帘，避开“大人”的视线。
“不敢。”
她轻声说。
“只是直言失败的原因而已。虽然我们用皮尔斯的猝死引开了大部分复仇者，但他们阴险狡诈地留下鹰眼和浩克驻守斯塔克大厦。另外，还有纽约新出现的超英蜘蛛侠，和这一代的至尊法师，都在保护那名小预言师。
我能从他们手中逃出，已是较侥幸。”
“大人”陷入沉思。
眼下地球上的局势对他们相当不利，复联与正联之间互有合作，与距离纽约不远的X战警之间也颇多联系，现在至尊法师也掺和了进来，他们想要……的难度越来越高，必须加快计划，找回吾神，才能对抗那些超英！
但寻找吾神的进度却相当不顺利，那个小预言师的画太抽象，所以他们才会谋划着把人绑来再做一次预言，但没想到复联把人看得如此紧。难道真的要把沃克找回来，试试他不靠谱的祭祀召唤……
“大人！”
一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忽然冲进山洞大殿，惊呼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什么事！”压低的声音里是满满的不悦。
“沃……”报信的士兵缩了缩脖子，才磕磕巴巴地继续说道：“沃克大人在、在外面，还带了个带着兜、兜帽藏头露尾的家伙，想要进来，还杀、杀了想要拦住他们的守卫！”
沃克这是撕破脸了？
“大人”周身气压忽然降低，“把动手杀我们的人给杀了，再把沃克带进来。慌慌张张的……什么人！”
“大人”忽然厉喝！
只见山洞大殿的入口处，两名男子一前一后飞了进来，稍前一点的是名裹着黑披风、头戴兜帽的男子，稍后一点的正是报信士兵口中所说的“沃克大人”。
在他们身后，浓重的血腥味随着空气飘进洞穴，刺进每个人的鼻腔。
“听沃克说，你们都是我的信徒？”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黑披风男子便摘下兜帽，露出他灰白色的皮肤。
“恩沙巴努尔。”他说，“你们的神。”
洞穴大殿陷入可怕的寂静，安静得仿佛没有任何生命体存在。
良久，“大人”从石座上拾阶而下，缓步走到恩沙巴努尔脚边，双膝跪地，上身匍匐到地面上，双手交叠放在身前，额头重重地磕到手上。
“吾神！”
声音响彻洞穴。
“大人”的动作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大殿内的人纷纷噗通跪地，学着“大人”的姿势高呼“吾神”。
“你们，就是地球上仅剩的九头蛇了？”
恩沙巴努尔信步走到石座前，嫌弃地动动手指，石座瞬间化为芥粉。他再一抬手，地面忽然轰隆隆地震动起来，石块接连不断地从地下冒出，拼接成新的神座。
“我正是您的信徒，九头蛇现任首领赫尔穆特泽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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