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仙尊被迫分居,第一回(1/2)
皖俸如抿了一下嘴唇,稍作停顿方张口说:“在下姓枕,名何。”
沈颐沉吟了一下:“……倒是个稀罕的姓氏,不知是哪个字?”
“沈字三点水换成木,为枕。”
沈颐疑惑地看着他:“枕?恕沈某人愚钝,这玄门名世中,还没听过这个姓的。”
皖俸如轻笑道:“不过是不入流的小门小户,让沈宗主见笑了。”
“哈?不入流的小门小户如何也能出你这么厉害的人物?枕兄果然谦虚。”
皖俸如这心里惦记金岚,可不大想和在这和沈颐唠嗑到天亮。
他言简意赅:“言重,言重。”
正聊在兴头上,那边有女使传来话,说是接风筵要开始了,请沈颐去主场。
于是一行人又赶着去凤栖台。
金夫人忙着给金岚下去找大夫看伤,并没有参加接风筵。
因为两个孩子的事,虽然最终解决方式的双方都说得过去,但如此多的散修仙门耐不住一张嘴,原本只有极少数的人知晓,最后满堂在座的仙门都已经知晓了。
饶是金沈两家人再怎么装的云淡风轻,却也是没办法让那些人闭嘴,接风筵很不愉快,敷潦草衍,很快就结束了。
沈颐安排了皖俸如正月初一晚上开始跪奉祠堂,他与金巡机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宿青。”
一路无言,绕过曲折环廊,待到后涯台西苑快要分别之,金巡机将皖俸如叫住了。
皖俸如顿住脚步,回头:“金兄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金巡机欲言又止,对上皖俸如沉静的眸子道了一声谢:“……今日之事多谢你了。”
皖俸如一愣,似乎没想到,诧异笑道:“谢我什么?”
“多谢你今日替阿岚受过,否则日后,阿岚定是抬不起头了。”
皖俸如默了一默,愧疚道:“原本就是我教不严,替他受过其实也没什么。况且,你也知道我这人对于这种事一向是不要脸。”
“再说了,我一时冲动下重手打了金岚,害他在众人跟前失了体面,想必他定是怨我的……待今晚,我自会向他道歉。”
反正他二人睡一个屋,还怕没机会说话吗?
只是他不知道金岚会不会原谅他,他这个人,对不相干的人可以做到天上天下,无人能敌,死不要脸。
而面对金岚……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时候明明是他自己有错,却会格外在意这张面皮,好话说不来。他从来不会讨好人,嘴也笨的很。
……今日之举,对金岚的心理创伤定是非同一般,他需要花很长的功夫来去琢磨,或许才有可能让金岚将这一篇翻过去,彻底忘掉。
可惜世上没有那么简单的时,如果伤害了一个人,可以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话,这世上哪里还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
痴男怨女……嗨,他想到哪里去了,真是……
皖俸如摇了摇头,想甩掉脑子里的这莫名其妙的形容,金巡机看着他,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皖俸如摆摆手,恍惚道:“没,没什么。”
金巡机这才接下去说:“……女人家容易感情用事,你不用放在心上。至于金岚,这孩子心胸豁达,不是个记仇的主,今晚同他说两句软话,明天应该就好了。”
“记住了,可是软话,你可别一出口就‘我杀了你’,这孩子虽不记仇,但认死理儿,搞不好他觉着自个儿真的无药可救,与你生分了,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救不了你。”
皖俸如没说话,面上做了认同,心里却在想,生分不生分,刚才那一巴掌已经分明了……他挖的坑,他自己跳。
这间正说着,皖俸如住的那间屋子的门忽然咿呀一声开了。
两个人纷纷转头望去,有两个人从屋里出来。
一个是脸肿得很高,满脸萎靡的金岚。
一个是满脸焦急的金绒。
一个身上挎着个小包袱,一个抱着今天铺好的被褥。
皖俸如愕然,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金岚身上。
后涯西苑别玄门早就住满了,他们来的时候屋子将将剩下三间。
览青那日在云山大泽住了一晚,头日称归墟有事匆忙回去,并没跟着来小镜湖。
是以刚好剩下他们有五个人,金巡机和金夫人一间,皖俸如单独一间,金绒和金岚一间,这样分配是最好的。
金绒脾气是好,人又温柔,关键在于睡相太差,还是睡死了叫不醒的那种。
金岚挑剔,早知道此次出行,他肯定会和金绒挤,打死都不愿和他住。
来的路上悄摸摸找皖俸如,要和他挤一间。
皖俸如当时并不知道他们这次运气不好,来的最晚,还就只剩下三间,必然要有两个人挤。
觉得莫名其妙,那么多屋子,放着那么大一张床不睡,非要委屈自己和他挤一张床不累吗?是不是傻?有毛病?
于是乎,拒绝的很干脆。
偏偏天公不作美,最后就剩下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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