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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软是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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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俸如才往前踏了一步,方向感顿失,猛然一阵天旋地转,四周陷入漆黑,集市灯火全部消失不见了。

鬼打墙!

“这……这怎么回事……”

览青修的是炼丹之术,极少遇见这种情况,顿时方寸大乱,在原地急着打转。

剑鸣铮铮。

碧荒长剑出鞘,剑身碧芒将二人脸照亮,皖俸如眼珠子朝览青示意,叫他站在他身后来:“嘘,别出声。”

览青默不作声,点头。

良久,皖俸如耳边忽然有一清脆的笑声吱吱咯咯的传过来,疯魔了似的,笑声如水泛涟漪不绝于耳,直绞得他脑仁子突突跳将起来。

阴气森森的魔音罢了,又换上一种嗲声嗲气的南方女人的腔调,慢悠悠吟了一首诗,皖俸如支楞着耳朵,听得真切,那是一首责骂负心汉的诗。

“越管宣毫始称情,红笺纸上撒花琼。都缘用久锋头尽,不得,不得……”

不得后面,他没听清,因为那声音吟着吟着,便呜呜痛哭出声,继而愤怒,继而发狂,继而又是疯狂大笑,很是癫狂……

大概意思是讲,好笔称人心意时,能在红笺纸上如撒花钩琼般写字,只因使用日久笔锋磨尽,就不能再怎样了。

皖俸如这诗词歌赋方面薄弱的很,以前早课不是逃了,便是睡觉,与旁的师兄弟打趣。考课时,偏诗词这一关过不了,师尊吹胡子瞪眼,戒尺敲在手心,指着他脑门子骂胸无点墨,大智若愚。

这些文人墨客的诗词文绉绉,软绵绵,没半点用处,可到时候真正用上了,皖俸如后悔晚已,只能靠猜了。

这诗咀嚼来咀嚼去,来来回回,心底颠倒反复想了想,大抵是说这男人的喜欢如流水无情一去不复返吧?总之是首骂负心汉的诗就对了。

皖俸如叹息,不知又是哪家为情所伤的女子,想是死后心中惦念这负心汉,心怀怨恨,执念不散,孤魂野鬼一只在这世上徘徊,也是可怜。

左右不过举手之劳,倒也不是什么棘手的邪祟,皖俸如想,不如一并解决了,好将这墙撤了,回归正常。

他便将剑收了起来,对着那声音的方向作揖:“恕皖某唐突,今日路过此处无心冒犯,亦不知姑娘是否镇上所说的恶鬼邪祟,但皖某相信姑娘绝不是有心伤人。不知姑娘心中所怨何人何事,可同我讲,在下云游散修,许能助你化去凡尘纠葛,莫要再害人了,这与你轮回转世无益。”

言尽于此,对方本来还阴瘆瘆的惨笑,却忽然没了声音,但鬼打墙也没有因此而撤,反倒是地面上,忽幽蒙上了一层阴影,影子果然是个女人,她悠悠荡荡,在风雪里飘摇,继而一双惨白惨白的裸足出现在阴影中,只有一双裸足,什么都没有。

“……你……”

“我□□妈的,丧门星!老子今天高兴喝两杯酒怎的了?碍着你事儿了?你给我滚!妈的!真是丧气,你这肚子就不能争点气?生了两个女娃娃,还要老子挣钱养活你娘仨,你有种你倒是给我生个男娃儿出来?两个女娃子叫我怎么传宗接代?上辈子老子欠了你的吗?你这贱女人!!”

“………”

不知道哪个方向,谁家醉汉提着个女人的头发在门前撕打,伴着那女人无助的哭声,他嘴里污言秽语,骂骂咧咧,不堪入耳。他眼眶也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气极了,红得厉害,恨不得一根手指戳进女人的脑子里,就这么大声叫嚷,拼命撕打,拳脚落在女人身上,两个女娃娃终是害怕的哭了出来。

皖俸如以为这是幻觉,想来这个挨打的女人应当是这被他冲撞了的孤魂野鬼吧,但……这一幕……也好似不是幻觉。

等等!他正欲开口,身子猛地往下一沉!

等再找回五识感官,仍旧是那醉汉辱骂妇人的场景,连方才陡然消失的集市竟都又出现了!

忽然他明白过来。

人怕鬼七分,鬼怕人三分,对于鬼打墙这种东西,脏字最容易破解,这醉汉浑身恶气,喝醉了酒到家门口,心烦气躁地拿着妻子撒气,他这骂骂咧咧的污言秽语一顿,歪打正着,给鬼打墙破了!

皖俸如如释负重松了口气。与此同时,远远地,他听到有一人唤道:“公子皖。”

之后是两个,三个,四个。那一群着统一黛青色衣袍的门生很是显眼,脸上洋溢着久别重逢的笑容,正朝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为首的年轻修士喜道:“公子皖!竟然真的是你!我还当他们为了逗我们开心,瞎说的呢!”

“师尊!师尊师尊!你终于回来了!”皖俸如都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已经被两只细细手臂缠住,挂在了他身上。

览青已经惊呆在原地了,师,师尊……师尊??

他家师兄,门下最清净,什么时候多了个徒儿……

皖俸如低头,正见着那满面春风的少年,两只圆滚滚的兔子眼,可爱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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