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汀歌茉与福吉(1/2)
斯汀歌茉在跨进校长办公室的那一刻起,就感觉到了,投向她身上的数道目光是多么地灼热。
这令斯汀歌茉感到奇怪。“邓布利多教授?院长说您找我。”
这个时候,哈利和赫敏他们已经以还有课程为由被请了出去。偌大的办公室里面只剩下了邓布利多、福吉、斯内普和一个坐在沙发里的西里斯·布莱克。
这个阵仗,有点要掀起秘密帘幕的势头。
福吉一个人喝着冷掉的蜂蜜甜酱茶,他刚刚抿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斯汀歌茉的目光划过他,朝西里斯那儿扫了两眼。
邓布利多用手掌指了指一直靠着沙发坐着,看起来很疲惫的黑发男人,“这是西里斯·布莱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邓布利多接着说,“为了搜集证明材料我们回到了过去一趟,然后在现场看见了你……”
“别紧张,我的孩子。”邓布利多的表情看起来不是那么严肃,反倒是福吉的脸绷得更紧一些,“我们只是问问你的解释,或许你还不知道小巴蒂·克劳奇是一个危险食死徒。可是,他却能够随意进出霍格沃兹,这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关于这些,或许你知道一些线索。”
斯汀歌茉面带难色地说:“事实上,我对此一无所知。”
福吉有些不耐烦,他整理整理衣服想要站起来:“格林德沃小姐,这是一件极其严肃的事情,如果有必要,我会带你去魔法部走一趟了。”
斯汀歌茉并没有表示出有多么害怕,“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我知道什么线索?”
“魔法部部长看来已经无能到要靠审问一个无辜的霍格沃兹三年级学生来获取线索了。”斯汀歌茉直言道。
小天狼星虽然觉得她很可疑,却很欣赏她敢这么跟福吉说话。
福吉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感到自己受到了冒犯,但还是压了压怒气:“那个食死徒和你很亲密,你不仅不怕他,两个人还仿佛认识了很久一样。或许这证明不了什么,可是我们听见了,他说‘对你表示尊重’,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让一个食死徒表示尊重?最严重的是,你放走了他,没有呼救,到最后也没有找教授帮忙。”
斯汀歌茉皱眉看着福吉,“部长先生,关于第一个问题,我为什么不怕他,这是因为他对我做不了什么,那我为什么要怕他?更何况,在那种危急的情况下,害怕并不能够解决什么。”
斯汀歌茉很规矩地站在原地,“至于他对我表示尊重,我也感到很疑惑。最后的呼救……我?”斯汀歌茉皱眉思索了一下,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为什么呼救,明明我一点儿事也没有。再说,我没有证据证明我看到的都是真的,或许教授会说我在梦游。”
斯汀歌茉看向斯内普教授,斯内普教授的脸色有一点黑。
其实斯内普只是在想,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够赋予她正常人该有的感情。
福吉觉得她在狡辩,“邓布利多先生,我想……”
邓布利多打断了他,“斯汀歌茉,你是我的学生,我当然相信你不会做出对霍格沃兹有害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情不是一件小事,你应该帮助我们抓到小巴蒂·克劳奇。”
“邓布利多先生,不用说了,我看她就是一个小食死徒。”福吉发怒。
“部长先生,我不知道你怀疑我的证据从何而来。”斯汀歌茉说,“嗯……这样说来,无知也是一种罪过。”
斯汀歌茉越发肆意了。
“小巴蒂·克劳奇是怎么逃出阿兹卡班,是怎么进入霍格沃兹的,这一切不应该问你自己吗?”斯汀歌茉说。
“其实,应该是我反过来质问您才对。毕竟,我从小巴蒂·克劳奇手底下逃脱也只是侥幸罢了……噢,也是,是不是只有我刚刚死在了尖叫屋门口……”斯汀歌茉的眼神冷冷地,看不见一丝悲哀,反倒有几分仇恨的味道,她将目光对准福吉,然后扫视了周围一圈,“你们才不会怀疑我呢?”
福吉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有些焦急地想为自己辩驳。
邓布利多轻叹一声,“康纳利,我相信我的学生。”
“邓布利多先生!”
“你也是我的学生,康纳利。”邓布利多有些感伤,“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就算现在你做了部长,我也还把你当成我的学生。”
“回魔法部调查清楚吧,我一直担心你,福吉,可是我相信你会做好。”
福吉只觉心中得压了一口气,他忍受不了邓布利多的自以为是长辈的那种语气。他明明是靠着自己的才能走到这一步的。那种感觉很无力,他无从反抗,可是他又不想就此认了。他能够做得更好。
可是他想不通,为什么邓布利多会护着这个斯汀歌茉·格林德沃。福吉知道,这本该是他最应该防备的人。斯汀歌茉·格林德沃,这个银发女孩,他早就见识过她的厉害了。那么小小的一个,却做出了那么残酷的事情。
“好吧。”福吉说,他坐了一会儿,才恢复了客客气气的笑容,可是这笑容太不对此情此景,反倒让人觉得他虚伪。
“这件事情也是我太心急了。”福吉打了个哈哈,整理了一下被浑圆撑起来的衣服,他觉得腰里有点紧,不仅仅是腰里,身上也绷得有些紧。他吐了一口浑浊的气,“看来也只有这样了,我回到魔法部之后会彻查此事的。”
福吉没有再看斯汀歌茉,他起身走到小天狼星面前,和他握手:“哎呀,这真是一场大误会啊。”
小天狼星不太愿意理他,敷衍地握了握手。
“不过还请您放心,魔法部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布莱克家族的财产魔法部也会如数奉还。”
福吉走出门,从口袋里抽出一张丝绢手帕狠狠地擦了擦手。然后掷在了地上,用亮色皮鞋的脚跟碾了几脚,恨不得再啐上一口。
走出塔楼,风吹的有些冷。那些愤怒和怨怼渐渐隐了下去,他心里的担忧和害怕再次涌上心头。
他不得不这样做,忘记那场让他走上一条不归路的听证会。他原本也真的算是一个正直的人,正直但也软弱。可是在那之前,至少他没有枉杀过人。可今天看间布莱克,他就想起了另外一个布莱克,死在他面前的布莱克。然后就是那个银头发的蒙着黑袍的小个子。
他害怕,但也恨,这一切都是被逼的,他没有做错。于贵族之间游走,正邪之间权衡,他是个出生卑微的人,他的才华不被认可,在那些高傲的贵族面前,他毫无尊严可言。一开始的时候,又有几个人真正信服他。他该怎么做呢?他该怎么做呢?没有人知道他走到今天这一步付出了什么。
啊,他们永不满足,那些群众就是嗷嗷待哺的婴儿,而那些贵族就是饕餮猛兽,师长朋友?啊,他们永远有理由对他不满意。他又该怎么做呢?他又该怎么做呢?
马车就在不远处了,一个公职奥罗走上来。福吉急忙放下了自己一直咬紧的手指甲,他整了整衣服,憨厚而和气的笑容再次挂上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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