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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收工撒花(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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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醒来第一时间就是去看净空如何,此时他已经脱离险境,昏睡不醒。长安重重地松了口,她望着床上苍白的脸,棱角分明,线条又那么柔和,眉如远山,鼻是谷中立峰,唇总是轻轻抿着,仿佛时时刻刻都是一副悲悯众生的架势。

长安刚醒,站立久了有些晕,索性跪伏在床边,支着头看他,就这样静静地瞧着,她觉得很是满足。渐渐地她看的累了,保持这个姿势睡过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门外的声音吵醒。

“格雪,净空大人因伤昏迷,这件碎尸案后续工作繁琐,待我安排妥当我就立马回府,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这个声音长安是极熟的。

只听见一个女声道:“你根本不在乎我,我们还没拜堂我就住在司徒府,那些人都笑我,你还留我一个人,不如我回风月楼算了。”

“我辛辛苦苦把你娶进门你怎么还要回去,我若是不在乎你我能遣了我府里所有的妾室?我若是不在乎我能力排众议,不惜和我父亲闹翻只为把你娶进门?”

“我原以为你做这些是真心为我,出花轿那日我才明白,你是因为我像极了那位贵人……”

“闭嘴!”那女子似乎没说话了,只听见司徒赋又道:“乖,要不我找个房间你现在这儿休息一下,等我处理我们一同回府,官人我给你撑腰,我看谁敢笑你。”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脑子昏昏沉沉的,也就没细听,司徒赋到底是娶了风月楼出来的姑娘做正妻,倒也衬他风流荒唐的名声。反观自己,落后了落后了,不过啊,这和尚真好看,越看越欢喜。

迷糊间,似有人推门而入,长安也懒的回头去看是谁,忽然一件披风落在了自己身上。

只听那人道:“我看你没在房间就猜你可能在这里,你放心吧他暂时没什么生命危险,倒是你,大夫说你受了惊吓,要好生修养。”

司徒赋蹲在她面前,吹吹手里的汤药,喂到她嘴边道:“来,把药喝了。可有感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长安摇头。

司徒赋又道:“这药里有安眠的成分,可能你会感觉想睡觉,多休息休息就会好了。”

“净空他……”

“大概五六天后就会醒来。”

长安点点头,结果药碗一口饮尽,又看向净空,仿佛少望一刻都怕他会在那一刻消失。

司徒赋看着碗底,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什么,忽而又自嘲一笑,似自言自语地说着:“原先你最是怕喝药。”

他抬步离开,似有不舍地回望一眼,眼中泄露出的情意深重道悲切,他与她都逃不过命运二字,有时眼看着命运交轨可相携并进,却又陡然殊途,各自飘摇。

连着四五天,长安日日守在床前不肯离开一步,谁来劝都不听。来查看伤势的大夫松口说净空这两日便能醒来之时,长安高高悬起的心终于落地。

凌志得皇上令要他务必将公主带回宫,时隔几日长安是油盐不进,只说等净空醒了再说,他这盼啊盼的总算盼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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