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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闻(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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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气盛,有着用不完的朝气,即使跌得满身是伤,也还是会从地上爬起来。不是因为坚强无畏,而是不想让人看了笑话,想证明自己的能力。那时候的叶锦言,满腔热血,事业与爱情,他都有。他就是一个没受过挫折,被上天宠着的孩子。可是他的好运就在他一次重伤后彻底被消耗了。

他当时是怎么哭着闹着乞求着她不要离开自己的?他又是怎么受着伤以性命要挟家里那些反对他们在一起的人的?他是怎么怀着一颗紧张又期待的心买下戒指的?他都记不太清了。他唯一记得的就是,他好不容易在出任务前和上头请了几天假,买好的戒指一直紧揣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想着该怎么送出戒指,和她求婚。他满心期待地回到家里,她做了一大桌子菜。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很凝重又严肃,她认真道:“我有话要对你说。”

“这种事情应该男人开口!”叶锦言当时以为两人想的是同一件事,打断了她,又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我接受你的求婚。”

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戒指,由于有些紧张,戒指从口袋里滚落在地上。他又蹲下去,把戒指捡起来,不由分说把郑幼旋拽出了门。

“喂,你在干嘛?”

郑幼旋见他弯腰在花坛里折着花狐疑问他。没多久,叶锦言已经折好几只花递到她跟前,右手小心翼翼地拿着戒指,认真道:“幼旋,你愿意嫁给我吗?”

郑幼旋没有接过他手里的花还有戒指,她的眼底满是淡漠,她冷冷道:“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叶锦言丝毫不信,看着自己手里并不算好看的鲜花,道:“喂,即使我没有买鲜花和你求婚,你也用不着生气吧?算了,这次当我没说,下次我会认真地准备一场你喜欢的求婚的,省得以后你翻旧账说我。”

郑幼旋并没有被他轻松愉悦的模样逗笑,她一脸严肃,认真道:“叶锦言,我们分手吧。”

“郑幼旋,你够了!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叶锦言说罢,便想挽着她的肩回去,哪知郑幼旋侧了侧身子,躲过他的触碰,道出的话比刚刚还冷:“叶锦言,我说我们分手。”

叶锦言终于确认郑幼旋不是开玩笑了,手里的花也掉在了地上。他眉头一皱,道:“为什么?是我妈妈又去找你了?是她让你和我分手的?还是你觉得你配不上我了,不想成为我的负担?”

“都不是!”

郑幼旋望着他,面上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镇定开口道:“这次是我自己想分手的,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郑幼旋,这个玩笑过了!”

“叶锦言,我没有在开玩笑。”

她的脸沉重得不行,见他不依不饶,平静道:“我累了,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郑幼旋顿了顿,低着头躲开他那太过炽热的眼眸,平静说道:“叶锦言,你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也从来没有体会过我每天是怎样提心吊胆的生活。我就连做梦也梦见你满身是血!”

她淡然地指责,他抿着唇,双手覆上她的肩,凝重开口道:“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是不是上次的事,我把你给吓到了?那我和你道歉。幼旋,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受伤了。”

他说罢,一把把她拉入怀里。郑幼旋蹙眉,见他听不懂自己的话,一把推开他,朝他吼道:“叶锦言,你听不懂吗?我不爱你了,我要和你分手!”

郑幼旋说罢,留给他一个利索地背影,毫无留恋地离开。那之后,他去找过她好几次,直到她说她要出国了,也要结婚了,结婚的对象,正是他多年的挚友,孟子朗。

她无名指上套着一枚戒指,朝他道:“叶锦言,我不爱你了,我要结

婚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那时候的他,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手,愤愤把原本要和她求婚的戒指用力一扔,又听得她道:“我马上就要去瑞士结婚了,你要是有时间,可以来参加我的婚礼。”

“我不会去的。”

他离开前,指着她愤愤道:“郑幼旋,我是瞎了眼,才喜欢上你的。”

不过两天,她登机前,他没命地往机场赶去,还是没赶上。她已经走了,走得那么绝情,走得那般毫不留恋,就仿佛这十年,不过是他一个人在一厢情愿。

从郑幼旋离开后,他便申请去了边界。那个地方,偏僻得一无所有,没有信号,也没有她。忙碌的工作,让他可以短暂地忘记她的存在。可是他又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操场里没命地跑了一圈又一圈,消耗着自己的精力,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她。可是,就连跑步跑到精疲力尽,还是会想到她。

不知不觉,叶锦言已经把车开到楼下了,望着楼上的灯光,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点燃了一根烟,任指尖的烟在黑夜里绽放着花火。

原本已经去睡觉的郑幼旋翻来覆去,她刚刚接了孟子朗的一个电话,是和她来寒暄几句的,不经意间和她提到了叶锦言。往事突然涌上心头,她有些郁结,起身倒了一杯水喝下,拉开窗帘,看着静谧的外头发呆。不知为何,那些往事,似乎是翻山越岭,毫无征兆地来到了她面前。

刚刚孟子朗和她说,他会回国一趟,希望可以和她见一面。

她说好。

刚刚孟子朗和她说,因为之前孟妈妈误会两人的关系,让他莫口难辨,导致孟妈妈把她当成了儿媳妇,还时不时会来骚扰她一番,他和她道歉。

她说没关系。

孟子朗问她回国后适应吗?

她说还好。

孟子朗又问她,有没有见过叶锦言。

她迟疑了下,说见过了。

孟子朗最后又和她说,不要让自己活得太累了。

她不懂他的意思,又听得他道:“幼旋,你为什么不能诚实地对待自己呢?”

郑幼旋手扶着窗台,望着月色发呆,眼眸有些迷离,逐渐陷入了回忆。

第二天早上,叶眠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伸了一个懒腰,走出来时,只觉得每个人不明深意地望着她,甚至在小声地窃窃私语。叶眠一头雾水,疑惑不已,当她去解刨室时,曾扬一大早就对着她阴阳怪气,别别扭扭的。她细细一想,也没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开罪了他啊。叶眠见他好几次丢来不和善的眼光,不禁问道:“有话就直说!”

曾扬脱下手里的橡胶手套,往地上狠狠一摔,愤愤道:“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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