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1/2）

……

「怎么了！考拉怎么会丢下自己的孩子？！」

周边的音像店里所有的电器都发出了刺啦刺啦的声音。原先放着影视作品的电视屏幕上闪现一个小丑的脸, 他有着巨大的红色鼻子, 眼珠如银扣子般闪闪发光, 耳侧两缕橘黄色的卷发衬得他异常滑稽。

贞德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潘尼歪斯死了。

群魔也死了。

但是死去的人无法回来。

他颇有些神经质地抓了抓自己耳朵一侧被黑火烧焦了的长发。在之前与潘尼歪斯对峙之中, 莫名的黑色火焰从某个地方喷涌而来，几乎要让他葬身火海。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不可以！）

他大步走在这个由小丑的幻术所早就的幻境里面。潘尼歪斯虽然死去，但他的力量并没有消失。街道以每分钟两次的速度上下左右旋转, 让人误以为置身于永远走不出的空间。

一直往前走。

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一直往前走。

“爸爸！”

贞德呼喊着对方的名字。

电视机又齐齐放映起了其他的东西。

莎士比亚的戏剧《麦克白》。

「天哪，这是人会做的事情吗？」

画面又转，变成了录像模样的黑白画质, 牧师捧着圣经，在一座坟墓前面说道：“主, 你的一个忠诚的信徒永远离开了你。”

画面又转, 变成了受众非常大的动画片《海绵宝宝》。粉红色的海星对着黄色的海绵大喊道：“海绵宝宝！你变得不正常了！”

……东西太多了。

不应该, 潘尼歪斯的力量应该要消散了。

是什么支撑着它残破的躯体？是谁在幕后放出那歹毒的黑火？

……

贞德现在必须要找到杰克·皮内尔。

他那还不容易才相聚的父亲。

血管里面的血液在鼓动。

亲子间的联系。

“爸爸！”

他发出了尖叫。

环境终于有了尽头。那是一幢普通的小房子，门牌上写着“史密斯”的名字。它就立在道路尽头，像是森林里面挂满甜甜圈的糖果屋。

贞德迟疑了。他的脚停在原地, 眼睛里的东西在不停地旋转。

那个东西……是什么？

谁在那里面？

他这样想以后，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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