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1/2）
店铺还未关闭。虽然生意不热闹，但必须的物品还是得摆放在货架上, 供别人挑选。
“你会做饭？”魅惑女巫问。一缕黑烟跑了出来, 在附近的一包蔬菜沙拉上打转。
“渡鸦不会发现你？”贞德的手推过那包蔬菜沙拉。因为人们越累越懒的缘故, 他们连最简单的蔬菜沙拉都不愿意亲手做出来，而一定要去寻找更为便利的菜单。当商家推出这样的产品时，这群人便大喜过望。但是有些幸运儿会在这种密封的包装里面找到一些惊喜地肉类。比如说蜥蜴，青蛙，或者老鼠。
早知道他不应该在这个货架这里多呆的, 也许他得去果蔬专卖场。
素食主义者。以前是吃不起肉, 现在则是对它产生厌恶。
人看起来显得那么犯贱。
“那个小姑娘。”老前辈嗤笑了一声, 表示对对方的不屑。这个黑暗精灵的眉眼低垂, 用一种不坏好意的模样看着她的宿主。
她在悄悄地同化对方。她做的非常棒，这个男孩正在汲取她那令人痛苦的力量。
贞德又转回之前那个话题，“会一点点, 不是很好吃。”反正不是那种能弄死人的程度都可以算作是可以下口。
蔬菜蔬菜蔬菜。
很爽快地付了钱。店员是个小姑娘，刚刚毕业的那种，说来奇怪, 明明现在这个世道都这个样子了, 世界各地每时每刻都会爆发一些冲突，但超人仍要求（强求）孩子们完成应有的学习任务。
店员偷偷地看了他一会儿。
“你对我很好奇吗？”贞德问。
店员小姑娘不好意思地笑了，露出脸颊一侧的一个小酒窝，“我以前没见过你。”
“除了新来的。”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只知道有人搬出去, 还没见过别人搬进来呢。”大家都不是很想住到离正义联盟很近的地方, 虽然有很多人说自己是超级英雄, 是正联的支持者，但很少有人会愿意搬到附近。那些支持者们内心也惧怕着黑暗的“英雄”们都力量，谁会想不开把自己生命的一半挂在危险分子身上。
贞德说:“那我说不定是个怪人呢。”
他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但大脑告诉他:你很好！你很棒！你没有什么地方不好的！
他提着购物袋往回走。那个曾经属于提姆·德雷克的安全屋。
黑色的猫猫从某个阴暗的地方窜出来，皮毛光滑，绿眼睛闪闪发光。
“阿尔弗雷德，嗯？”贞德没想到这只猫居然和他一起出来了，他还以为对方被关在屋子里了。
黑猫慢悠悠地跟在他边上。
一片树叶从树上落了下来，它飘飘晃晃，最终掉进了下水沟里。贞德往上看，起监视作用的小小鸟瞪着那双红眼睛，转动脖子的时候发出了像是骨头断掉一样的咔嚓声。
渡鸦。
谁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离开，难道这家伙连他洗澡的时候也要盯着看吗？
一股凉意涌入他的体内。
“魅惑女巫，你有对我做什么吗？”
“别多想，只是让我寄生的后遗症而已，过段时间就会消退的。”魅惑女巫灵巧地说道。她当然不会告诉这个男孩那操-蛋的真相，就让他保持这种状态，而后被她吃掉就好了。
等这具身体属于她了以后，她就可以对人类展开报复了。
是人类杀死了她，所以她要将仇转移给所有人类。
听起来相当的无-耻，有问题，像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女表子才会说的话。
可是精灵种又不属于人类，他们对破坏她们栖息地，打扰他们安宁的人类有着天然的仇恨。
既然这样，那么就以一整个种族为单位进行复仇。
魅惑女巫理所当然地讲出了这段话。
她的宿主自然不会知道这些。反正到了那个时候，这具身体——不管是谁的——最终的归属会是她。
非常的快乐。
贞德回到了那间屋子。
只有他和别人的猫。
烹煮令他变得专注。
一声巨响。
贞德退开两步，锅里的汤汁溅在他唯一一件衣服上面，他感到一股灼热，随后不知道属于谁都愤怒涌了起来。
他抬起眼，看见红色披风，蓝色紧身衣，面庞俊美如太阳神的男人升空在他的房顶之上。
这间房间可是在三楼，而整栋楼一共六层。也就是说，对方直接把上面三层捅穿了。
超人手中，抓着一个人的脖子。
肌肉虬劲，身上穿着一件有些破烂的黑色战斗服装，他的脖子被超人抓着，因而脸庞上泛出一股致死的红热。
“要我说声欢迎吗？”他语中的刺自己都听得出来。
他变得不正常了。
贞德自顾自地把那锅翻了的汤汁倒进水槽里，水槽中瞬间弥漫出一股热气。他把锅子横在一旁，又动手切放在砧板旁的蔬菜。
超人还没走。
“你难道还要来蹭饭吗？我只做一个人的份。”当然还有猫的。但是后面那句话当场说出来可能会被对方绝杀（事实上贞德觉得自己最近说的话足够他丢好几条命了），所以他还是咽了回去。
卡尔·艾尔显得异常狂躁，他差点当场捏断敌人的脖子。
红披风唰地不见了。
贞德有条不紊地切菜。
晚上，达米安·韦恩抽空过来看了一眼。但他第一眼看见的，是被人捅了一个大洞的天花板，他直直地望过去，甚至可以看到六楼男主人的裤衩。等等……那个好像是情-人？还是说上次那个是情-人？
“怎么回事？”他忍着嘴角的抽搐，问。他才出去了半个晚上吧，怎么回来以后房子就没了？
贞德看了他一眼，“超人干的。”
达米安一下子安静了，他又不能向他现在的顶头上司，现在地球上最大的领导人抱怨。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听到他的抱怨然后偷偷给超人打小报告。
大家都对他这个从蝙蝠侠那里反叛过来的“有识之士”感到不满。
他是蝙蝠侠的亲儿子。
……虽然他打死了迪克·格雷森，那个动作流畅得如鸟儿般的夜翼。
达米安说:“没事别来烦我。”他避免了与那双蓝眼睛的相对。
“那得多无聊。”
※
日本，冬木市。
海水渐渐落下，那用来袭击人类的巨大海魔化作分子消失在了未远川。
贞德看向了那密布黑云的天空，被巨大的魔力胀满了的区域给人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但是之前，以无限大不列颠的子民为基础的“契约胜利之剑”所挥发出来的光粒与魔力，让祂无限舒坦。
祂是一个追逐着光的木偶人，在每一个光明飞舞的日子里逐光而行。
真美啊。祂心里想。
比火焰柔软，比生命更亮丽。
吉尔斯回到祂的身边。
这场闹剧，某些自大的来自古代王国的王者已经看不下去了。
怎么说呢？对于他来讲，这大概是一场无趣的剧目。
对于这位以欢愉为第一目的的王者，大概只有少女王的垂泣还有一点点意思。
贞德把手伸到后面，把那些凌乱的长发扎了起来。
吉尔斯眼中对方的形象愈发明亮起来。他要在一个夜晚，去追逐一轮明日。
他手揣拉莱耶文本，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得到了满足。炼金术师正打算拉开时空，带着贞德去往另外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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