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1/2）

贞德的脚步顿住了。

这一次的超人比原先的更加……更加奇怪。黑暗, 那种在表面上就喷涌而出的无形的“物质。”

“你怎么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他觉得超人现在太不对劲了, 像是被人下了黑魔法。众所周知, 超人的魔抗等于负数, 也就是说，拥有钢铁之躯的超人随随便便就会被一个基础魔法捆住。

卡尔·艾尔的蓝眼睛变得有些猩红。

他又说:“过来。”

贞德眯了眯眼，“你现在很不对劲。”

“我现在很好, 从来都没有这样一次好过。”超人说。他几乎是用怒吼的姿态放出的这般的金属的声音，那些被包裹在蓝色紧身衣下面的肌肉暴起，他现在和那些个要抄起武器打人的暴徒没什么区别。超人的声音回旋在这个昏暗的空间里，大地裂开, 土地下陷，贞德在那不停陷落的土壤里, 找到了他所雕刻的一块又一块的墓碑。原来坟地并不是不见了, 只是被更厚的土壤掩埋了。

“我成功地把蝙蝠的脊椎全部都打断了, 就像是贝恩做的一样。但我比贝恩强大，所以我是直接一节一节地把他的脊椎扯下来，拧断了的。”

贞德呼吸一窒。

“为什么？！”他几乎要跳起来了, “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你、你为什么——”他的质问戛然而止，超人变红的眼睛盯着他。

“为什么？”超人咀嚼着这个单词, “他是我的最大敌人, 我这么对待他有什么不对吗？在所有的超级英雄里, 他是最反对我的那一个。为什么呢？因为我杀了小丑。我为什么杀了小丑呢？因为他让我杀了露易丝和我的孩子。

“这个世界上本来会有第二个同我一样的氪星人的。我可以教他讲氪星语, 带他去北极堡垒看飞船……这个世界上本来会有两个氪星人的。”

超人暴怒, 他的怒火几乎点燃了这里。

“都是因为小丑！都是因为蝙蝠侠！老蝙蝠爱着小丑, 他爱小丑在他身边打转，即使他和小丑之间的游戏杀死了许多人。许多许多人。那些人类的尸体堆起来会有一个城市那么多，会比韦恩大厦更高。”

“他不爱。”贞德强硬地说。

“你懂什么？”超人的嘴角扭了扭。他的下颚大幅度地开合着，“像你这种随时随地都会被爱撕裂的小男孩，会理解蝙蝠和小丑之间的爱吗？”艾尔·卡尔的眉头高高挑起，“你不懂。”他轻声说，像是说给贞德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贞德无法回应。他不知晓超人那个世界的蝙蝠侠和小丑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他之所以能够做出之前那个回答完全是基于他的“父亲”与蝙蝠侠之间的关系。

蝙蝠侠忌惮着小丑，每一次都会把他关在阿卡姆疯人院或者黑门监狱，他严厉地监督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而对于他，小丑的“儿子”，布鲁斯总是愧疚的。他愧疚着……因为他当初没能救下杰克·皮奈尔与莉莎·格林。

但那并不是他的错。

（但那是我的错。）

“你来这里不会只为了和我说说话吧。”而且是以这样让人不舒服的命令式的方式。

“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情。”超人抬起眼睛，那张俊美如阿波罗神般的脸庞上有一股贞德无法描述的邪恶。

“我是来抓你的。”

“约书亚·韦恩。”

贞德心里跳了一下，可他在听到那个陌生的名字的时候，眉头又松了开来。

“那是谁？”

“是你。”

“不是我，我叫贞德。”

“真言套索会让你说出一切的。”

“神奇女侠可来不了这里，这里只不过是梦……是像梦一样的地方。你认为神奇女侠可以进入一个梦……一个超人的“梦”？”贞德摆了摆手。他一下子拎不清“约书亚·韦恩”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含义，而他同时也不想被神奇女侠的真言套索套上一套。被真言套索捆住的人，只会说真话。虽然他问心无愧，但，但对方的行为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罪行已经被确认的囚犯。

卡尔·艾尔吐出一口气，四周被薄冰覆盖起来。

寒冷吐息，又叫作冰冻呼吸。

“别想逃避在你的小世界里了。”超人沉声道:“渡鸦，把他拉回去。”

恶魔三宫之女，蕾切尔——渡鸦在现实当中点了点头。他们将会使用魔法，将躲避在异时空的灵魂与身体强行融合。

约书亚·韦恩将会醒来。

※

韦恩宅。

米迦勒正在购物。祂把喜欢的衣服首饰全部添加进了购物车里。如果祂再仔细看一下的话就会发现，有好几样东西款式模样其实是差不多的。但这个恶天使仗着自己花的是别人的钱，一点也不情愿花上几秒钟把那些重复的东西从购物车里滑出去。

“这个也好看……”米迦勒嘟囔道。

提姆·德雷克打着哈欠从蝙蝠洞里钻出来，他现在简直憎恨超级浓缩黑咖啡的味道了。

真的。他想换点饮品喝喝的，奈何大脑不同意他去休息。

在注意到米迦勒还在买买买之后，提姆开口道:“你这样买下去，就算是一天换一件也穿不完啊。”韦恩家已经特地收拾了一个大房间用来放祂买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其间包括珠宝首饰衣饰宝宝已经看上去相当鬼畜的腿长一米八的棕色大熊。

……喂，后面这个也太可怕了吧。

“你管我。”米迦勒哼哼声，“反正你们也不差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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