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寻她告诉她(1/2)
刘寰急得想躲到后堂去,可躲进去估计被揪出来更难看。就算阳清涟知道是她, 也肯定不留一丝情面。因为她阳清涟就是这样的人, 对人任何事,一点没得商量。
“真是一对小冤家, 怎么我就得夹在中间受这气?”
刘寰暗地叫苦, 她还坐在床榻边保持给楚月擦汗的姿势。
希望阳清涟能看在陛下的面子上,轻轻松松放她走就是了。
确实, 她阳清涟来了,并且一进门那刻, 她的眼神便已经非常的“不善”。
刘寰第一眼就被阳清涟的眼睛吓到了。
她还是装作很镇定的样子, 打招呼道:“哎哟,这不是传说中的阳大人。”
阳清涟眸色很淡, 她视线落在楚月的脸蛋上, 问:“你的手在干什么?”
刘寰暗地里手抖了下,她嘘声道:“没看见?我这是在帮陛下擦汗。”
阳清涟冷漠道:“男女有别。”
刘寰笑着道:“亲眷没有此说法。”
阳清涟面无表情提醒:“叔婶避嫌。”
刘寰的笑脸已经僵住了。几乎是冻住了。
她道:“哎哟,把本王妃说的那么老,可好歹老娘也嫁了, 可阳大人您啧啧。”
看我不把这口气挣回来。
阳清涟眼皮子都没抬, 打量她一眼,唇里念念有词, 声线悦耳:“果然如此, 龄二十有一, 王嫁五年却未有子嗣, 倒是听栖皇爷曾提过几口。”
栖皇爷乃宗人府掌管皇家族谱事务的老族长。他出了名古板严正, 凡是有不孝之行不雅之举的人,落到他手上不死也掉层皮。当然他个人圈定的得意门生便是阳清涟。
两人都是出了名的疾言厉色一丝不苟、做了的决不容更改。
上次落到他手上的人,正是前太子。听说废太子已经很久没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在宗人府里边了。不死也疯了吧。
刘寰王妃:.......你行,你厉害。我打不过你,我更说不过你。
我们夫妻俩就是要被你阳清涟欺负,你满意了。
刘寰默默地将手绢缩了回去。
她站起来打算直接离去算了。
阳清涟却站在她面前,给了她莫大的一股威压:“等等。”
刘寰干脆豁出去了:“请问阳大人还要对我这个弱女子出口不逊吗!您啊,好歹是个大官还是百官之首,注意形象注意形象。”
最后还说了两遍。
阳清涟冷漠地伸出手:“帕绢。”
刘寰眼皮一跳:“这是老娘的。”
阳清涟道:“王妃,注意皇室仪态。”
寰王妃顿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勉强笑道:“本妃,失礼了。”
“这手绢乃是我贴身之物。莫不是阳大人看上了。”
阳清涟不语,却接过了手绢。
过会儿,她才道:“陛下用过的,自然是陛下的。既是贴身之物,又怎可随便乱用。”“更莫说你已嫁,有夫之妇。下次望慎举。 ”
寰王妃她突然好气,快气哭了,可是还是要保持微笑:自然自然。
而阳清涟自是没多大余光留给刘寰,她摸摸扫了扫手绢每一个角落,发现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提醒道:“既然没有绣名,自做不得贴身之物。”
刘寰道:“本王妃忘记了,下次一定记住。”
阳清涟再提醒,语气淡漠又接近警告般:“王妃。节俭虽是美德,但身为皇室宗亲该匹配身份的昂布,必不可少。手绢用过早些扔了好,若是缺,陛下也不是小气之人。私库定会有女子用的常物。”
刘寰听出意思了,她咬着牙将手绢拿过来,朝郑公公附近的垃圾圆筒,狠狠一扔。
“这下满意了吧!你满意了吧!”
“哎哟亲娘嘞,王妃好凶!”站在旁边的郑公公猛然被吓了一跳。他的肩膀现在还都一抖一抖的。
阳清涟的视线微微一斜,依旧威严:“嗯?”
这寰王妃顿时捂住小嘴轻声道:“哪里哪里,本王妃是和郑公公说话。”
“要是没事,我就先告退了。”
说完,寰王妃飞似的走了出去,巴不得以后头也不回再也不来被她阳清涟碰瓷了。就像老鼠见了猫儿一样。
郑公公瞧着稀奇。
但很快就担忧看着躺在床上的楚月。
“陛下,她。”
阳清涟淡淡一瞥就止住了郑公公的话。
郑公公闭嘴不语。
待屋内点起了安神香,楚月也辗转醒来。
她睁开眼睛,看着一人的倩影,她的背对逆着后面敞亮的光线,对着自己。
“醒了?”阳清涟标准的坐姿,双手端正放在膝上,楚月醒来后,她纤毫如笔的眼睫毛缓缓弹开,眸子微眯,妥妥的上位者的气场在她身上一览而尽。
“朕睡多久了?”楚月忍不住捂着头觉得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觉。
“半个时辰”。
“朕之前。”
阳清涟却道:“可是遇到了三王爷?”
楚月本想说是,可却看见阳清涟的神色间已经带着不同平常的情绪,似乎有些压迫与忍耐在边缘中徘徊一样。
她楚月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阳清涟,在地牢,在她被刺杀时,她都见过阳清涟的另一面。
那个时候阳清涟都是镇定自若,冷静的可怕。
可现在,她是沉默的可怕,并不是楚月她自己觉得害怕。而是觉得阳清涟好像是在生气。
对,没错,阳清涟她生气了。真正的有脾气了。
并且爆发出来会很恐怖。
楚月几乎是下意识狗头保命,自己也不愿意让楚荆就那么,算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解释道:“是朕,一意孤行来到了贤淑殿,想拜祭一下姨娘。”
“哦。”阳清涟沉静自极。
她明明是回答了,可给人一种随时暴风雨来袭的前夕。
她的眼神冷若冰霜,语气又淡然置之。
让这几天听惯了阳清涟稍微冰化了的话的楚月,顿时不习惯,觉得不舒服。
同时内心也不愿楚荆现在出什么问题。
她总觉得阳清涟真的会直接动手,凭借她的本事和先帝留给她的势力,她做什么都行。
楚月忍不住语气有些烦闷道:“朕,不希望在祭祖大典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知道,祭祖大典是你的底线。谁也不可触犯,哪怕是皇亲。”
可她越说。
阳清涟的神情越发不对,她放在膝袍上的双手,忍不住捏住了官袍,紧了紧。最后又似挣扎一般放弃了。松开了指尖,她的双指已经垂落在衣袍上。
阳清涟站了起来不再看她。
“陛下知道。”
“便可。”她冷漠至极,仿若与毫无相关之人的对话。
令楚月的心忍不住一抽,她迅速手上一紧,抓住了床榻上的被子。
阳清涟毫不迟疑地离开了。
她却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撬开了一样,心里变得空落落的。
郑公公在旁边看的心疼,忍不住道:“陛下。”
楚月现在心情非常不好,她不耐烦道:“什么事。”
郑公公提醒道:“您真的是以为阳大人是为了祭祖大典,她听说您来了,便放下手上的公务急急忙忙过来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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