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咖啡厅小姐姐与监控器（1/2）

我们去的第一个地方，是我家楼下的咖啡厅。服务员小姐知道我是熟客，热情地邀我进去。我时常坐在靠窗的一角，在那里可以观察行人又能观察室内。记录灵感的本子和钢笔放在桌上，这个角度灯光正好。就像很久以前的某天，窗户玻璃上堆着密密麻麻的晶莹雨，我曾以此为灵感写过什么，可我忘了。服务员小姐为我送上美式咖啡，她笑着说，“每次您都点这个。”

因为便宜，而且刺激。我有些害臊，拎着杯子呡了小口，在她转身之后才敢凝视她的背影。她们家的咖啡很苦，但不怎么酸，可惜太苦了，甘醇的味道被淹没了。我没兴趣加牛奶和糖，纯正的苦涩更能激发灵感。只是，现在我出卖了灵魂，脑子空空。

这时，恶魔猫猫从桌子下面钻出来，问道：“你喜欢她吗？”

“小姐姐吗？”我望着她的背影，“她很可爱。”

“你想和她谈恋爱吗？”

“不想。”

“口是心非的人类，喵。”

他跳到我的桌子上，用粗糙勾人的舌头舔我的本子。周围的客人都无视了他，想来这家伙的样子只有我能看见。魔鬼知道我的真实想法，这简直就是一种可耻的外挂。

没错，我喜欢她。那个漂亮又亲和的小姐姐曾是我幻想对象。可是幻想对象总是和真实对象大相径庭，被复刻的灵魂产物永远不能成为“原型”。类似一种叫做透啪（Tulpa）的幻想游戏——幻想一种精神体并且给予对方“自我意识”——对我来说，写作本身就和这种游戏相似，我们叙述着一个个“被赋予灵魂”的故事。然而从科学的角度说，这种“幻想朋友”的游戏距离人格分裂很近。

回想“透啪”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写过那样一个故事。具体内容还得看监控器。监控器就位于我头顶，那闪着红光的“大眼睛”正对着我的位置。服务员小姐站在收银台，那里的电脑硬盘里储存着“大眼睛”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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