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八（1/2）

山上风大，空气凉意弥漫，柳远时不时就捂着嘴咳嗽，看警察还要好一会才能做完，于是邀请李鹤随他一起去车内等待。

“柳哥你身体不舒服？”李鹤还记得小时候见到的柳远体质还算不错，不像现在这般一幅喘不上气的模样。

“我这次…咳…咳咳……刚回来，可能是因为水土不服生了一场病，有些咽炎，现在又是春季，花粉过敏，咽炎反复发作也不见好。”柳远把李鹤扶上车，回到驾驶位摸索一阵，掏出来一盒咽炎含片吃了。

李鹤侧着头偷偷观察柳远，柳远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出国留学了，自他出国之后就很少再见面。刚才见到第一眼时只觉得他和柳九皋相似，身穿一套西装，身材挺拔，头发向后梳成背头一幅成功人士的模样。但细细观察下来两人还是极大不同的，柳远始终如煦风般温和，嘴角含笑，一双桃花眼看谁都带着无限温情，不像柳九皋矗在那里好像一座雕像。虽然柳远因为生病的原因脸色不太好，但还是记忆里小时候那个温暖的邻家大哥哥。

柳远看李鹤一直打量他，露出一个笑容，语气关切“你最近过的如何？”

“呃……”李鹤面露复杂，似有万千酸苦，他现在没死已经是万幸，哪里还算得上过日子。“还行吧。”接着他掏出电量耗尽的手机，“哥，你这有充电的么？我想先给手机充个电。”

“有”柳远见李鹤的手机和自己型号相同，拿出一根充电线递过来。

李鹤接过来一边把手机连接到车上一边和柳远聊起来“哥，你这次怎么从国外回来了？”

“我爸找人合伙在青岗做了几个旅游项目，他年龄大了，让我回来帮忙。”柳远说着说着声音低沉下来，似有悲伤“你也知道，他们年龄越来越大了，央央走后，也没人陪在身边，总想让我回来。”

柳远接着又说“听说你和央央高中玩的不错，你能给我讲讲你们上学时候的事么，我现在很后悔，在央央那么小的时候就出去那么远，没有陪着他，也没有尽到哥哥的责任。”

李鹤听到这胸口气闷，一声不吭，柳远只当是李鹤回想起伤心事不舒服“抱歉，你不说也没关系。大家心里记得他就行。”

李鹤沉默，心里确是万般滋味，要他说什么？他只想大声告诉柳远，你弟弟是个杀人犯，是强奸犯，我对你弟弟的死一点也不难受，甚至有点开心。但柳远是个好人，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他不想再让任何人伤心，“柳哥，我有些困了，我能在这睡一会吗？”

“当然，你肯定也累了。”

李鹤背对着他，面朝车窗，呆呆盯了一会窗外随风飘扬的落叶，不一会真的困意袭来，他缓缓合上眼睛睡过去……

“小鹤…小鹤……”李鹤熟睡中被人叫醒，懵懂的睁开眼。

“唔？”李鹤看看四周，发现自己还坐在车里，车门外的柳远和警察一起看过来。

柳远见他睡懵的样子笑起来，“警察处理完了，我们准备下山，你家在哪？我送你。”

李鹤坐直身体，想了一会，他现在不能回父母那，“你把我随便送到一酒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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