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2）

“对了，你这是放假了？”过了好几天，辣鸡才后知后觉地从鬼哥哥的毕业典礼中反应过来。

“……嗯。”哥您这反射弧也是够长。

“那你假期住哪里啊？”辣鸡问道，颇有几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

“我申请住研究生宿舍了，但是还没有批下来，这几天在小旅馆住的。”鬼哥哥边走边踢着路上的小石子，石子被踢得往前蹦跶几下，又窝在地上不动弹了。

鬼哥哥走路实在太不老实，辣鸡走在靠近马路一侧，把鬼哥哥限制在人行道上：“就是说不一定可以住进去是吧？”

“就是审核时间会长一点，毕竟我已经是李教授的研究生了，他们没有理由不批。”鬼哥哥暗笑一下，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那……研究生宿舍也很贵的吧？审批的这几天住的旅馆也要花不少钱吧？”辣鸡继续试探着。

“研究生宿舍不贵的，而且我找的小旅馆……”鬼哥哥仿佛恍然大悟，“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我缺一个室友。”辣鸡眼神飘忽，“额……不用交房租水电费……我在家的时候做饭就行……”

“你这是要包养我吗？”鬼哥哥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辣鸡索性自暴自弃开始推销：“房子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家电齐全拎包入住，房东直租无中介费，而且长得帅。”

又是一位被广告洗脑了的可怜娃儿。

鬼哥哥：“听起来不错。”

“所以？”辣鸡目光灼灼地等待着下文。

“那我就勉强接受了。”鬼哥哥背着手嘚瑟地往前走，辣鸡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小崽子摆了一道，快跑几步把鬼哥哥抓回来挠痒痒，鬼哥哥全身都是痒痒肉，蹲在地上连连求饶。

两个加起来过了半百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

其实毕业典礼第二天，李教授就与鬼哥哥好好谈了一次——

“宋鱼啊，你不用紧张，我找你是想跟你说说关于李江的事。”

辣鸡本名李江鬼哥哥是知道的，但是不常听到，所以李教授一说，鬼哥哥还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李教授却当是鬼哥哥以为自己反对他们在一起，急忙解释道：“不不不我不是反对你们两个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鬼哥哥不知道接下来会从李教授嘴里说出来什么，只能默默地点头。

“我和阿江的母亲一开始是丁克，不过吧，人呢，到岁数了就喜欢小孩子，所以我们就决定要一个孩子。”

“阿江小时候很乖，我和他母亲也尽全力地教导，他妈妈是学音乐的，也是A大的一位老师。”

扒各位教授的八卦是所有学生的共同爱好，连李教授也没有幸免。不过大家也没有扒出来太多，鬼哥哥在此之前只知道李教授的妻子很早就过世了，李教授说的倒是第一次听说。

“现在想想，当时的日子，真的太幸福了。”

“不过好景不长，阿江十岁那一年，他的妈妈……过世了。”

“车祸。”

鬼哥哥瞳孔猛然缩紧，手指不由自主地蜷曲起来。

难道这就是辣鸡学音乐的原因吗？

“而且当时……”李教授缓缓吐出一口气，“阿江也在。”

一个十岁的孩子，亲眼目睹了自己母亲的死亡。

整个世界像是放慢了无数倍的电影，迎面而来的失控的货车，母亲狰狞的表情，一双把他狠狠推出去的手掌，路人的尖叫，慌乱的脚，破碎的肢体，蔓延的血迹，刺鼻的汽油和血液混合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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