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取（二）（1/2）

黑暗之中，呼延眼角冰冷的泪痕擦在江衡的脸上，他扣住江衡的肩膀，力道大的几乎要捏碎他的肩膀：“你一直都在戏弄我？”

江衡迎面直视他的眼睛，顿了顿，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互相的心跳都很分明。

到了这个地步，该说的，不该说的，似乎都说了出来。

他不知道呼延有没有听见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话。但现在看来，就算是听见了，也没什么用处了。

看情况，率先坠入祝融洞的呼延陷入了即墨为自己准备的幻境，在幻境里，呼延想起了一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而这些不好的事情，应当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呼延口中挂着的“仙尊”应该就是上一世的自己。而他们上辈子，应当是敌人。

江衡尽量让自己松弛下来，不与呼延起正面的冲突：“你觉得我会戏耍你？我没有比现在更认真的时候。”他盯着呼延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前世如何，我不在乎。”

呼延上手上的冰刃渐渐化成血水，滴到江衡的脖子上。

狭窄的空间里，呼延的身子绷得很紧。

江衡忍住自己的痛意，直起腰，后知后觉的发现火石早已经将自己的尾椎皮肤烧灼。

他一直起身子，唇擦过呼延的下巴。呼延是单膝跪在江衡面前的。江衡这一直腰，整个人就完全落进他的怀里了。

诡异的寒气森森里，两个躯体本着原始的求生欲不自觉的向一起靠拢。

呼延的身子一直在发颤，江衡握住他的手，低声道：“你在怕什么？”

他的话像是压垮呼延残存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呼延扣住江衡的脖子，他一只手扣住江衡的肩膀，另一只手将他的头抵在自己额上，冰冷的呼吸喷薄在江衡的脸上：“什么都不记得了？”

随着他话语的加重，呼延的声音越来越粗重，“觉得我像个笑话是吗？当真以为我对你痴心不渝？”

他的手移到江衡的腰间，江衡身子颤了颤，出于本能的抬腕想要推开呼延。却不曾想，温和许久的呼延突然使了蛮力，将他整个胳膊反扣，江衡整个

人都被压在冰凉蚀骨的地面上，后脑直接着地。

那一下，砸的十分结实。

江衡觉得自己眼睛都花了。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呼延已经覆在他身上了，两个人在黑暗之中打了起来，缠斗中江衡的衣领在撕扯中被拉开，裸露在外的皮肤立刻起了鸡皮疙瘩。

“你疯了！”江衡看着呼延。这样的环境于江衡很不利，他身上的关节都冻的发僵，根本不能去抵抗呼延的暴力相向。

只能任由着平日里冷静自持的人在自己的身上发疯。

有些屈辱，更多的，是莫名的羞耻和难过。

屈辱的并不是生出这样的原罪之情，而是这些话似乎没有在一个合适的时机说出来。明明可以很早或者再迟一点，总之不是这个时刻，不是被强迫性质的在一起，去表露自己的心意。

他们彼此都有最高傲的灵魂，只是被不同的皮囊包裹，呈现出不同的形状罢了。

其实江衡一直都隐隐约约有一种预感，呼延其人与自己有什么牵扯。这么多日的相处，呼延想要追逐的人，是那个仙尊还是自己？想到这里他自己觉得有些好笑，也有些挫败感。

原是自作多情。

呼延咬住他的喉咙，咬出了血珠：“你究竟有没有心？”

江衡被他这句话说的心里突然发酸，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他屈起膝盖，顶住对方的腹部，借力想要翻身。呼延因为他这个动作反而更加暴怒，江衡也不是个轻易就能被制服和压制的。如果不是因为此处的剧寒，两个人还真说不准谁输谁赢。见呼延来真的，江衡索性直接磕他的头，却一个不小心磕到呼延的嘴唇，牙齿撞击皮肉，口腔里的粘膜出了血。将对方撞倒之后，他借着最后一点力气压到他身上，哑着喉咙忍住怒气道。

“老子没有心，还他娘的跟你在这儿说屁话！！！你他娘的还是个人吗！属狗的啊！见人就咬！”

两个人都失去了理智，由一开始的厮打变成了没有由来的撕扯，丝毫没有任何情意的缠吻更像是原始野兽之间的较量。从唇到颈，四处都是彼此的印痕，有的地方，甚至咬出了血珠。

也就是这件事，告诉江衡一个深刻的道理。凡是在这种象征主权的事情上，第一次总是尤为重要。这一点点的失误和发挥不好，都会导致后期地位的划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江衡被按在冰冷的地面上，呼延用手臂抵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将他的胳膊压住。唇齿之间的撕扯没有任何情意，反而是无名的愤怒和失望在交缠。呼延吻的仓促而野蛮，很快铁锈一样的鲜血气息弥漫在他们鼻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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