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2）

星沙所指，居然就在那座秦九和宣粲暂留过的破庙，离秦府不算太远，两盏茶不到功夫两人就摸黑到了破庙门口。

这座破庙白天秦九待过，大概知道里面的样子。原本是一大户信徒所修，但是那户人家破败之后，庙宇多年无人修葺，如今里面满是杂物，成了无人愿意涉足的地方。大殿里的菩萨像尘土满面，看不出雕像本来的面目了。屋子里不如外面还有月光照明，秦九掏出火折子，有在杂物堆里摸出半截蜡烛，点起来四处照了一圈。

“好像没人啊？”

他疑惑地问宣粲。

“那里，你看看可有什么奇怪的。”宣粲指了指菩萨像。

秦九依言爬上香台，掀起幕帘一看：“欸！佛像底座这里有个洞！洞口大约能容一个人吧。那人从这里下去了？”

宣粲也觉得有些始料未及：天极宗的高人专程来到柳寒关，还反常地住进了本地一个铜臭满身的富绅家里，本来就有些匪夷所思。因此屏风后的“人”一提出来要找瑞香灵脂，宣粲就觉得恐怕这便是他们一行人举止有异的原因。而这味药可能有些难找，多半和秦府有些关系。

那个说‘哼’的人多半不会将瑞香灵脂藏在秦府，但藏在这个建成已久的破庙的密洞里，可见对方心思颇深。

“不下去吗？”秦九试着把蜡烛往洞里伸进去探路，“里面黑黑的，没啥声音。”

久易生变，宣粲定了定神，嘱咐秦九绝不能离自己太远，再示意他扶自己一把，两人都爬上了台。秦九举起蜡烛确认了一下密道，微弱烛光只能看见些许洞壁，一眼无法看到底，宣粲丢了颗石子进去，石子“哒哒”作响，听回音，里面十分幽深。

“星沙现在应该在洞的深处。”两人一前一后提身入洞，秦九在前，宣粲靠后。先是在斜插向下的洞壁滑行了一段，缓坡处还得手脚并用爬行，最后两人浑身狼狈地落到一条小道中，秦九不小心摸了一把身边，发现都是湿漉漉的石壁，脚下踩得仿佛是潮湿的苔藓，黑暗中还时不时能听到悉悉索索的爬行声。“卧槽！？”他叫了一声。

秦九手中的蜡烛刚才爬下来的时候不小心丢了，吓得不轻，赶忙掏出火折子要吹个火星出来，但实在太过紧张，反而连火折子也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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