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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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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兮入住弟子峰,与两位师兄同排住,各有一屋,寝室书房虽并连,但有隔墙。师兄俩和蔼可亲,来相助打扫,扬兮感激不尽。

收拾妥当,师兄俩带他好好欣赏峰顶视角的风景,既而再介绍左右两边分别为枝落峰与修炼峰,沿着便是柳缘峰及首座峰。扬兮听见“柳”字,整个人精神翻倍,但师兄俩自然早就收到李春时命令,谎称太师祖、师祖和师叔祖的地盘不能随意进出,算是禁地。

扬兮诧异,心想若有急事禀报,岂不耽误?

此时,师兄俩见观神色便料其所惑,大师兄笑道:“若有急事,师傅会处理,不必叨扰二位老人家的。”

扬兮记得师祖明明还年轻貌美,怎到他俩口中却称老人家?猜想是年龄关系,何况是神仙,便把疑惑转移到柳仙道:“那柳仙可是胡子密岔的老头?”

师兄俩惊讶相觑半晌,既而喷笑了,二师兄笑道:“非也非也,师叔祖可好看了。”

“师兄见过?”扬兮半信疑,二师兄点头道:“前年篝火宴上见过,慈眉善目的,即便不笑都能让人心情好转。哎,神仙嘛,就算几万岁都是年轻貌美的。”

大师兄忽激动道:“还有太师祖,简直是个小少年!不知者以为是哪家小瓜丢了!”

扬兮任他俩各说各的激动,他只对柳仙感兴趣,再问:“师叔祖常出山吗?”

二师兄回忆道:“极少,通常只在倚缘嵏内部半山摘些药草,除非内部没有的药草师叔祖才会出山摘。怎么?师弟好像很想见他?”

扬兮略点头道:“家母中毒,耗了师叔祖的千年柳方痊愈,总要当面道谢嘛……”

师兄俩齐点头示明了,既而为出山历练辞行。扬兮直盯着柳缘峰发愣,但被修炼峰挡了大半,心想若上了修炼峰,距离柳缘峰应该更近了。

方要动身,李春时忽访,扬兮迅速敬礼请安方顺利隐藏心思,但李春时并非省油的灯,一眼便看穿他的小心思。

上午时分的弟子峰额外冷清,高处风大且凉,彻底忘了此刻是炎夏,其他弟子都在早课与晨练,而扬兮情况特殊,非初学者,也非老经验,未了解其之前学了什么,难以安排适合他的课程。

李春时朝他书房前去道:“进屋谈罢。”

扬兮乖巧跟上,齐坐到书案前,李春时边鉴定他的资料边认真道:“你出生修仙世家,基本的功法应该都会了罢?”

“会是会,但如今不同师门……”未等扬兮解释毕,李春时打岔:“正道中,基本功法都是一样的,不论师门,其道义更别说,领悟多一些总是好的。待会与你两位师兄切磋罢,如此更容易判断你到了那个级别。”

“弟子遵命。”

扬兮瞄几眼李春时,未曾想师傅长得风流倜傥,认真起来有些吓人。李春时续认真查看弟子资料,发现扬兮在打量自己,心里难免不正经,但眼前人不是师叔或师傅,唯收拾情绪道:“把你的佩剑拿出来。”

扬兮抬手一晃,佩剑一道灵光化出,李春时微施法轻抚,收手后满意点头道:“剑灵气息如你,看来无需与两位师兄切磋了。明日起,与你六位师叔一同到枝落峰听课罢。这个级别,师叔们平日做甚你去向他们了解便是,待会儿为师替你知会他们。”

“是,徒儿谢过师傅。”

李春时如此安排并非真被扬兮资质征服,而是方便与黄枝落一同监督他,避免他闯上柳缘峰。而辈分不能乱,扬兮依旧只能与师兄俩住同一区,所谓枝落峰也是禁地的说法,李春时说听课修炼例外,由于柳缘峰及首座峰没有开班,因此自然不得随意闯。

送走李春时,扬兮略失望,若去枝落峰听课,表示离柳缘峰更远了,原想说重新学,如此方能上修炼峰,更接近柳缘峰,但李春时必定案规矩,毕竟偶尔要考试,若把他搁在中级别以下,对其他弟子不公平。

扬兮想了想,应该能找借口上修炼峰,谎称活动筋骨之类。决定明日课堂结束后行动,未料黄枝落的课在初一及十五是整日的,午膳后多两个时辰,今日恰逢初一,待放学,已经没有更多精力去修炼峰活动筋骨了,扑到床上直接补觉,直至师兄俩唤享晚膳。

师兄俩见他精疲力尽,大感吃惊,认为李春时存心刁难。

李春时趁夜清闲,又上柳缘峰找柳絮,而此时,柳絮依旧是练剑。李春时亦亮剑,突袭式切磋,柳絮很快便发现,转身迎战配合。剑一来一往,速度飞快,两者抵剑相觑,柳絮虽不笑,但眼神友好。

弹开后又是刀光剑影,舞剑难免有风,再配上自然晚风,两者仙袂飘逸,柳絮总处下风,李春时得意之际,却发现柳絮的剑不在手。李春时顿觉身后不妙,方回首,剑浮半空架他脖,他震惊愣半晌,不敢动,仿佛呼吸已止。没了刀剑磨擦,风吹树叶声自然大了,直至柳絮把剑召回,李春时方松口气。

李春时敬礼道:“师叔好剑法。”

柳絮亦回礼道:“承让。”

事后,两者齐坐歇品茶,李春时饮口道:“师叔最近不是拭剑就是练剑,好似街上屠夫磨刀备宰肉啊!师叔这是要宰猪宰羊,还是宰……”

“人……”柳絮双目露出寒意直盯被拭得白光刺眼的剑刃,李春时倒吸口气,速夺其剑,捉其肩,慌道:“师叔慈悲为怀,不可杀戮,不可沾血,世间有因果!”

柳絮被李春时举动吓愣了,回神别过头,轻声道:“我……我是说,那个人怎么样了?”

李春时松手,疑惑所谓的“那个人”半晌后,速松口气,既而笑得略阴险道:“喔~师叔原来还在乎他!为何不亲自会会他?”

柳絮眼色略不安分,低头轻声道:“你师傅应该猜到什么且告诉你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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